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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等等我 第17頁

作者︰歐陽青

提起剛才的遭遇,她忍不住淚如雨下,她恨不得就此消失,別讓宗翔看見她這副模樣。

宗翔細心的取走她手上的碎玻璃,仔細數了一下,竟發現她的手上有十七道細細的血痕,他既心疼又憐惜,「妳怎麼那麼不小心,要是這些傷口再深些,血就不容易止住了。」

必瑋見他顧左右而吉他,打從心里冷了起來,她蒼白著臉,硬是把酸楚莫名的淚水擠了回去,她收回了雙手,不顧傷口仍在淌著血,「你既不相倌我,又何必管我的死活,我不需要任何人。」

宗翔凝視著她淒愴的臉,柔聲的說︰「我的看法當真對妳那麼重要嗎?」

必瑋死命的點著頭,「是的,我可以忍受任何人的侮辱,卻不能容忍你對我的誤解,若你不能相信我,那就請你離開我吧!」

宗翔又望了她好一會兒,「我們結婚吧!」

必瑋驚呆了,她今天受的實在太多了,此刻的她,根本無法相信宗翔這一句溫柔已極的話。

宗翔笑了一下,接過她的手細細的上了藥,包扎起來,「那晚妳對我說的話,我回去想了好久,既然妳那麼了解我,而我和妳又談得來,感情又比一般朋友來得親密些,所以我想,我們何不結婚呢?妳怎麼說?」

必瑋那晶瑩的淚珠終于滑落下來,她笑得淒涼卻酸楚,「你在開我的玩笑?何必呢?不如拿把刀殺了我還快些。」

宗翔心痛的將她擁入懷中,臉上滿是深情的神色,他鄭重的表示︰「我是認真的,絕對沒有在開玩笑,你要相信我,我會讓妳幸福的。」

必瑋閉上了雙眼,深怕這一切全都是夢,而宗翔卻俯下頭來,在她唇上印上一抹深情的物,吻去了她的淚,也吻上了她的心,直教她沉醉,輕嘆上蒼對她太眷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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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宗翔親熱地挽著必瑋的手,出現在岳明峰夫婦面前準備宣布結婚喜訊之時,他萬萬想不到此舉竟會給岳家和他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震撼。

「爸、媽,這是我的女朋友,必瑋,我們打算要結婚了。」他興高采烈的向家人介紹,卻發現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奇怪。

岳明峰坐在沙發上,寒著臉冷靜地打量著必瑋,那目光犀利且無情地投射在必瑋身上,使她直打著寒顫,不勝怯弱;而張靜文則是帶著惋惜的神情注視著宗翔,不時還用眼角的余光掃射過必瑋,彷佛她是什麼不可思議的怪物一般;那岳宗瀚則是閃著一雙今人費解的目光看著必瑋,所有的感情都隱含在他深遽的變眸下,又回到了那個平素冷靜自持的他。

宗翔聳聳肩,又再度開了口,「爸,我就要和必瑋結婚了,我希望你祝福我們。」

明峰冷笑了一聲,「嚴小姐,妳何不坐下來談呢?難道我們這里會污染了妳高貴的身子不成了」

必瑋慌亂的看了宗翔一眼,「不,不會。」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宗翔驚異的看著他父親,他沒想到他父親竟會用如此冷漠諷刺的態度來對待必瑋,他攏緊了雙眉,「爸……」

「你先別說話,我正想和嚴小姐聊聊天呢!」明峰迅速的截斷他的話,轉過身來望著必瑋,「嚴小姐在哪兒高就?家中還有哪些人!案母是做什麼的?妳又是怎麼認識我兒子宗翔的?」

「爸,」宗翔見他以審問犯人的態度問必瑋,心中不免有氣,「你怎麼可以這樣了間呢?」

明峰瞥了必瑋那美得不需上任何脂粉就足以醉倒眾生的容顏一眼,心中依稀明白了宗翔為什麼拚命保護她的理由了,他沒好氣的說︰「難道我不該對一個我兒子帶回來說要結婚的女人多多了解嗎?你要是能回答這些,那你說啊!」

「這……」宗翔反倒說不出口,認識必瑋那麼久的時間,他從來也沒主動問過這些,而她也是絕口不提,所以此刻她是一個問題也答不出。

必瑋只覺得坐在這個絢爛似皇宮的客廳里,她有著無比淒愴與蕭冷的寒意,她蒼白著臉,顫聲的說︰「伯父,請您別再怪宗翔了,對于我的事,他的確所知不多,而我也絕非刻意隱瞞,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交朋友貴在知心,又何必去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事呢?」

「喔,但現在結婚可就不只是在交朋友了吧!這不但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兩個家族的事。」朗峰沉聲的說。

「爸,你這是存心挑釁嗎?難道妳不贊成我們的婚事?」宗翔的心竟也忐忑不安,只覺得在座的人都很奇怪,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保護必瑋,不便她受到任何傷害。

明峰挑眉反問著︰「你們有被我反對的理由嗎?」

眼看著他們父子爭戰又起,必瑋一咬牙,便說出了一番令眾人駕愕的話,「伯父,我想您反對的理由是我,不是嗎?您要知道我的家世,無非就是要考驗我是否有這個資格進岳家的門,那我也不用瞞您了。我父親是嚴正誠,一位經商失敗、負債千萬的老實人,而我母親是連玉琳,一位平凡的家庭主婦,我有一位弟弟、一位妹妹,都還在念書,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明峰不喜歡她這種挑戰權威的態度,哼了一聲,「老實人?妳太含蓄了吧!妳父親和人合伙開保全公司,結果把投資人的錢中飽私囊,讓人家給告了,公司才宣告破產的,我說的沒錯吧!為了這種不名譽的事,妳母親帶著妳們姊弟三人開煤氣筒自殺,結果獲救,這事也不暇吧!妳母親雖已獲救,但卻從此精神異常,日常生活都要人照顧,所以妳必須不斷的賺錢,然後把所有的錢寄回家去供妳父母花用,對不對?」

宗翔被這消息震住了,他看著臉色蒼白的心瑋,心想,原來如此,難怪她穿得如此簡陋,難怪她要到西餐廳賣唱,難怪她會在教書之余還兼了好幾個家教,奇怪的是,他竟沒有一絲看不起她,反而更加佩服她的堅忍與毅力。

必瑋只是一徑咬著下唇,神情哀絕痛楚的說︰「是的,您說得一點也不錯,這是我們家的悲劇。」

听到她坦承了這些,明峰只是冷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只是用犀利的目光瞪視著她,彷佛不屑再談。

張靜文在一旁,和藹的對著宗翔說︰「你看,你父親沒冤枉她吧,我們家怎麼可以有這種擺不上台面的婦媳呢?你爸最近幾年是對你嚴格了些,但不管怎麼樣,總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再為了這事跟他鬧得不愉快。」對宗翔使著眼色,希望他藉這個機會迎合明峰,和他講和,別再鬧意見了。

但要宗翔就此放棄必瑋,他豈會肯,「爸、媽,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看她的品行如何,家世的好壞又不是必要的條件,何況我和必瑋很談得來,你們就答應我們了吧!」

他委婉的勸解卻引來明峰和靜文更大的不滿,明峰對她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目光,「難道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嗎?她勾引宗瀚,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這種女人你也要嗎?」

一直坐在那兒的必瑋,听到這項指控,臉上的血色全都失去了,她酸澀的熱淚紛紛灑落,喉中也發出了一聲無言而嘶啞的輕呼聲。

這指控更加如烈火般焚燒著宗翔的胸膛,他沖到宗瀚的面前扯住了他的領帶,「你自己干的好事,你還要血口噴人,你這個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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