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很鄭重地跟你道歉嘛!我那時氣昏了,所以看到你跟晨藍你儂我儂的恩愛模樣,就胡亂找了借口整你嘍!」凱菱嘟著嘴,拿起旅行袋。「喂,你很現實耶!听到我沒懷孕,就不肯幫我提東西了?好啦,現在先去九樓向晨藍賠罪行不行?我一定解釋到讓她原諒你為止!」
翔宇欲哭無淚地阻止。「不用了、不用了!還是我來就好,我自己會跟她解釋的!」嗚嗚∼∼他再也不敢小看女人的威力,更不敢讓楊凱菱去見晨藍,否則萬一她又惹出什麼禍,他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第九章
男人真命苦!
辛苦地開車趕赴方竹萱指定的地點,翔宇搖頭嘆氣。
唉唉,他再也不敢亂交女朋友了,尤其遇到晨藍這個小辣椒後,被她整到七葷八素,再也沒力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了!
昨天晚上他開車送楊凱菱去找大衛,卻沒想到她老公家居然在台中!哇咧∼∼台、中?!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只要可以快點把恐怖的楊大小姐丟回她老公身邊,多遠他都會火速送過去的!
來回近四個小時的車程幾乎要了他的命,回到家時都快天亮了,偏偏十點還有一場大型的新產品發表會,所有電子媒體和平面媒體都會出席,他這個總裁當然得要親自坐鎮。盡避睡眠嚴重不足,他還是很認命地爬起來趕到公司,打算結束公事後再去找晨藍。
沒想到發表會結束後,國外一位重量級客戶居然也出現在台灣,說是來度假,身為地主的他只好打起精神帶客戶去觀光、吃飯,等吃完晚餐後,已經快十點了。這個時候,他突然接到方竹萱的電話,要他火速趕往她家,因為晨藍在她家!
唉唉,這小丫頭怎麼又氣得離家出走了?不是出國就是去住別人家,她可不可以別讓他追得這麼辛苦啊?可憐他都快累掛了!
嗚嗚∼∼他發誓日後再也不敢惹晨藍生氣了,否則要他東奔西跑地追回她,不死也累掉半條命啊!
來到一棟公寓下,他一下車就看到路邊站著一位打扮亮麗,但表情嚴肅的女人。
他迎上前。「請問是方小姐嗎?」他一接近她,便聞到她身上有股酒味。
「你就是駱翔宇?」竹萱打量著他。雖然通過兩次電話,但他們還沒見過面。她冷冽地懷抱雙臂瞪著他。「抱歉,突然把你找出來,可是我必須嚴肅地問你幾句話--你跟晨藍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要跟前女友復合,不要晨藍了?」事關愛哭好友的幸福,她一定要先嚴格地為晨藍把關。
「不,這全是誤會!」他趕緊澄清。「楊凱菱只是心情不好,逃婚跑來住我家,與我無關。我跟她早就已經分手了,未來可以當普通朋友,但絕對不會有任何曖昧關系的!而且,她這會兒已經回到未來老公身邊,打算重新舉行婚禮了!」好可怕!這個女人的眼神陰狠凌厲,像是法官在問案,但同時也讓他覺得很放心,慶幸晨藍有這麼挺她的朋友。
「是嗎?」竹萱嚴厲地逼視他,咄咄逼人地又問︰「可是听說楊小姐懷了你的孩子?孩子的問題怎麼辦?」
翔宇嘆氣。「她根本沒懷孕……」就算懷孕也不是他的啊!「總之,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鬧劇,我跟凱菱真的分手,毫無瓜葛了!我明白晨藍很氣憤,但讓我親自見她好嗎?!我會跟她解釋清楚的。」
竹萱眼神銳利地看著他,半晌,神情終于緩和了下來。「OK,你們的問題我讓你們自己處理,不過我還是要鄭重地提醒你一句--不要再騙晨藍,更不準欺負她!否則我們這些朋友絕對不會放過你,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揪出來痛扁至死的!」
「我明白……」翔宇苦笑。唉唉,他哪敢欺負晨藍啊?他又不是向天借膽,不要命了!
竹萱松了一口氣,遞出一串鑰匙給他。「她現在在我家,這棟大樓二十六號五樓。她心情似乎很糟,硬拉著我跟一群朋友下午請假,陪她喝酒,听她大罵你這個壞男人,喝得我們都快掛了。你快去安撫她,把你的女人帶回去。對了,我警告你以後可別再惹她生氣,別讓她再把我們當酒家女荼毒了!」拚了一下午的酒,她頭痛死了,待會兒要直奔男友家休息。
翔宇還是苦笑。「我知道了,謝謝妳們照顧她。」他可以想象自己被晨藍罵到多淒慘,多狗血淋頭!嗚嗚∼∼男人真是歹命啊!
目送方竹萱上出租車後,翔宇進入公寓,來到她所說的那一層樓。電梯門剛打開,就看到兩個長相出色的女孩互相扶持著進電梯,與他錯身而過。
其中一個道︰「喔,我快吐了∼∼喝酒喝到肚子好難過,我的大腸跟小腸好象在打架,更像是醉死了,糾結在一起不動。該死、該殺千刀的駱翔宇!就不要讓我遇到他,否則我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居然敢欺負晨藍,讓她哭得那麼淒慘,還害我們當苦命的酒家女,真是可惡透了!欠扁、欠踹!」
另一個道︰「竹萱說她已經聯絡那個混蛋趕過來了,我們先走吧。再喝下去我會死的,好難受喔∼∼那個姓駱的就不要被我逮到,再敢欺負晨藍,我一定灌他貓尿、拔斷他全身的指甲、剝光他的皮,然後再把他扔到糞坑里去,淹死他、臭死他!」
「走吧,我男朋友在樓下等,先送妳回家。」
翔宇看著電梯門關上,嚇出一身冷汗!好、恐、怖、喔∼∼原來晨藍的好友通通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力份子!真是好加在,她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混蛋駱翔宇」,不然他會被拔指甲、灌貓尿、剝光皮再扔到糞坑臭死淹死……嗚嗚∼∼好、血、腥!好、殘、忍、喔∼∼
膽戰心驚地以鑰匙打開門,進入客廳後,翔宇的眉頭忍不住深深地皺起,懷疑自己到了核戰現場,或是第三次世界大戰之後的廢墟。
一屋子的酒味,原木地板上有許多空酒瓶亂亂滾,茶幾和沙發上則扔滿了零食,書本和擺設也亂七八糟地橫躺著,環繞音響正放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賓樂。
而他要找的人兒,正笑嘻嘻地站在浴室前,醉眼迷蒙,小手一直敲門。「喂!亞亞?亞亞?妳好了沒啊?上廁所上這麼久啊?咕嚕!」打了個大酒嗝,她更熱情地拍著門。「亞亞!快出來陪我喝酒啦!我們再一起唱歌!嘻嘻嘻……我沒醉我沒醉沒醉,請你咽免同情我∼∼哈哈哈……」
醉得一場胡涂的晨藍搖搖晃晃地走回客廳,揚聲喊著。「April?April呢?討厭吶,妳跟亞亞都跑去哪里了啊?快來陪我喝酒嘛!我要喝得很醉,忘掉那個姓駱的王八蛋、烏龜蛋、臭男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本嚕!」又打了一個大酒嗝,雙手亂舞著。「喝啊喝啊,不醉不歸喲!我們要把男人通通殺光光,喝∼∼」
翔宇看得直冒冷汗。好恐怖,原來女人拚起酒來這麼驚人!但,他同時也感到好心疼。唉,他知道她被傷得太深了,這丫頭嘴巴倔強,其實愛他愛得要命,正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受傷害。
醉醺醺的晨藍壓根兒沒注意到杵在門前的翔宇,茫茫然地坐在地板上,又拉開一罐啤酒,豪邁地大喊著。「亞亞?竹萱?妳們到底在哪里啊?快來陪我啊!我們今天要喝到掛,誰都下許逃!本嚕!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