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的確有道理,我們會放你妹妹走,可是必須先讓我們爽—下。」惡人丁一臉垂涎的望著汪蕣心,嚇得她再次又哭又叫。
「就是。」惡人甲更是一臉猥褻。
「你們要是敢踫她一下,看我會不會乖乖跟你們走?」她握緊雙拳,威脅地瞪視他們,「我妹妹一向單純,一旦被你們玷污了,她一定會當場死給你們看,到時候,誰也別想好過。」
「老大。」惡人丙喚了聲惡人甲,霎時成了惡人們的矚目焦點,因此惡人四人組便迅速的互換了下眼神。
「真是可惜。」惡人丁的一句話讓汪蕣羽和汪蕣心同時白了瞼,以為他們不願意放人。
「算了啦,反正還有一個嘛。」惡人丙說著便粗魯的推汪蕣心一把,「回去告訴劉鄍,他心愛的女人在我們手上,千萬別輕舉妄動,要不然……哼哼,我們這群粗人可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姊姊……」重獲自由的汪蕣心強忍著害怕望向汪蕣羽。
「走,快走,叫劉鄍不要再招惹他們。」唯恐惡人們隨時會變卦,汪蕣羽神情慌亂地催促汪蕣心快些離開。
「姊姊……」
「媽的,你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就干脆留下來陪我們爽一爽再走好了。」惡人甲不耐煩的橫汪蕣心一眼,嚇得她再次軟了腿。
「快走,記得叫劉鄍不要再招惹他們。」汪蕣羽大叫著,除了想誤導惡人四人組以外,更是要提醒自己的妹妹,一旦走了就別再回頭,以後要更加小心自己的安危,不要讓歹人再有機可乘。
「姊姊……我會叫鄍哥救你的,我一定會讓鄍哥救你的。」汪蕣心最後看了汪蕣羽一眼,許下承諾後才倉皇的又爬又跌地離開。
看著妹妹安然的離開,汪蕣羽整個人松懈了下來。
沒有哀求,沒有害怕。
因為她早就豁出去了。
也早就明白一旦落入他們的手,想安然離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望著逐漸昏暗的天空,她發現自己的心比天更黑、更暗。
從今而後,陪伴她的,大概只有無垠無際的黑暗了。
第八章
岳鴆手中拿著酒杯,環顧賓客雲集的閃耀會場。
今晚是他的訂婚夜。
美人,美酒,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特別快樂。
隱約中,他似乎在期待些什麼,可惜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垂首瞥了眼懷中的準未婚妻,他的心忽然狂跳了一下。
腦巾驀然浮現汪蕣羽縴美的身影。
那股隱隱的不安再次涌現。
似乎有什麼事即將發生。岳鴆緊捏手中的酒杯,喝令自己不準再受那個女人影響。
他勉強的露出微笑,低首吻住懷中美人的香唇。
他要藉她的味道,徹底洗去汪蕣羽在他身上殘存的味道。
才這麼想著,他發現自己頸肩遭她咬處竟隱隱泛起癢來,好似她粉女敕的頰正在那兒輕輕廝磨。
操,該死的女人!
他一定要擺月兌她!徹徹底底的擺月兌她!岳鴆咬牙不住地在心底咒罵她。
殊不知這句咒罵即將應驗。
☆☆☆
被帶回惡人窟的汪蕣羽不哭不鬧的縮在牆角。
「過來。」惡人甲一手煙一手酒的看著汪蕣羽。
「媽的,我們老大叫你過去你沒听見嗎?」惡人丁一把捉起汪蕣羽的發,粗暴的將她拖到大伙兒跟前。
「坐下,陪我們喝一杯。」惡人甲一臉猥褻的遞了杯酒給她。
「既然要喝,就一罐。」她苦笑。
「不錯嘛!你這娘兒們夠識相,難怪劉鄍那麼疼你。」惡人乙如她所願的丟給她一罐啤酒。
「你們只有這種酒嗎?有沒有烈一點的?」她注視前方的眼沒有焦距,讓人完全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屌喔,這個怎麼樣?」惡人丙拿出一瓶金門高粱。
「好。」她木然的打開瓶蓋,以瓶就口,灌了一大口酒。
「好,再一口。」惡人甲垂涎的望著她被酒液淋濕的領口。
「想看?就讓你們看個夠,如何?」她露出一抹迷離的笑,然後在他們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將手中的酒整瓶當頭淋下,以致左半邊全濕。
「你干什麼?」惡人甲咽了咽口水,目不轉楮地死盯著她因為濕透而呈現透明的領
「我不是天真的小女孩,你們想做什麼,我還不清楚嗎?想想,光做或光喝酒有什麼樂趣?一起來不是更刺激嗎?」她強忍惡心的以手搭上惡人甲的肩。「只是一瓶酒,好像還不太夠,還有沒有?」
「有。要多少,有多少。」惡人乙一手拿起一瓶酒給她,另一手迫不及待地模上她的身。
「急什麼?」難忍惡心感的汪蕣羽一把拍掉惡人乙的手,「一個一個慢慢來,我人就在這兒,你們還怕我跑掉不成?」說著,她再次當頭淋下酒液。「再來。」
就這樣,汪蕣羽將高粱酒一瓶一瓶的往自己身上淋,直到沒酒為止。
「等等。」她一手及時按住惡人甲往自己身上模來的魔掌,一手順勢拿起桌上的打火機。「讓我再幫你點根煙,增加一點氣氛。」
「這不好吧?!」惡人甲驚懼的看著她,很怕她一個不小心,會引火自焚,然後連累到他。
「放心,我會小心的。」汪蕣羽語氣輕柔的說著,笑容卻顯得有些迷離。
「媽的,我警告你喔,快放下打火機,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惡人丁怕死的抄起刀威脅她。
「你們緊張什麼?火一旦燒起來,第一個燒到的人是我耶,我都不怕了,你們怕什麼?」汪蕣羽拿著打火機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早在被他們押回來的路上,她就想過了。
如果他們真的要硬來,她該怎麼辦?
認命嗎?隨他們去嗎?
還是如同香羅蘭的花語一般——困境中保持貞節?
如果要為他守貞,她又該怎麼做才能守貞?
咬舌嗎?
要是沒死,他們會放過她嗎?
不會!想都知道他們只會更加殘暴的對待她。
那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為他守貞呢?
雖然他不愛她。
雖然他心里根本沒有她。
可是她愛他。
這輩子只想把自己給他一個人。
所以她決定了。
一定要做到讓惡人們徹底死心。
讓他們連看都不願看她,更不用說是踫了。
「干!羅唆什麼,叫你放就放。」見她堅持不放手,惡人丙也緊張了。
「你想做什麼?捅我一刀嗎?」汪蕣羽將打火機貼近自己的身,然後一步一步地往惡人丁靠近。
「媽的,老子就不信你敢點火。」禁不起挑釁的惡人丁執刀的手一揮……
他這一揮,不止他自己嚇到,就連其他三個惡人都嚇傻了,唯獨汪蕣羽沒有。
哀著血流如注的右頰,汪蓀羽笑得淒美。
被了!
容顏已毀!
若身子再毀……
就算她不幸被救了,他們也絕對對她倒足了胃口。
「老四,你瘋了?」惡人甲狂怒的瞪著毀了人質的惡人丁。
「住……住手!」惡人乙驚懼的瞪著汪蕣羽手中已經被點燃的打火機。
「來不及了……」望著點點的星火紛紛躍上自己的身,汪蕣羽像看戲似的含著笑,一副身子不是自己的模樣……
鴆……
別了……
抱喜你……
☆☆☆
啪啪啪啪。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岳鴆執起未婚妻的手,準備為她戴上訂婚戒指。
可他的心卻忽然一陣縮緊。
痛得他縮回手,覆在心口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岳鴆不安的瞪著自己隱隱發顫的手。
「鴆……怎麼了?」岳鴆的未婚妻鄭卿卿擔憂的望著臉色發白的岳鴆。
「沒事。」依舊心痛莫名的岳鴆強作鎮定的重新執起鄭卿卿的手,準備再次為她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