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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暴男的笨笨翠菊 第2頁

作者︰容顏

「餐點了沒有?我餓死了。」薛璇一坐定,立刻將西裝外套隨手一扔拉松領帶,順便解開襯衫最上頭的兩棵扣子,讓自己被捆死一整天的脖子松口氣,然後隨性的爬梳頭發,橫霸的問道,音量還大到足足可以讓周圍三公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點了,點了,就等你來,馬上可以上萊了。」殷芙蓉權力安撫不耐的兒子。

「璇兒,你難道沒看見有客人在場嗎?」薛正平喝道。他家教一向森嚴,所以薛璇平日也相當溫又有禮,行為泰謹穩重,可今天卻不知怎麼地一反常態,讓他頗掛不住面子。

「看見了。不過兩個月來我已經看到麻痹,分不清誰是誰了,只知道全都不入我的眼,所以招呼可以免了,反正以後很難有機會再接觸到了,除非他家出事。」薛璇惡意的補上最後一句,還特意加強語氣的放大音量。

「餐來了,餐來了,你快吃吧!」殷芙蓉連忙幫侍者將海陸大餐安置在薛璇面前,「你們可別見怪,我們家璇兒一肚子餓就會亂說話,我代他先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原諒。」

「原來如此,我們當然不會介意。」李富權連忙順著台階下,以免到時更難看。

李如如顰蹙蛾眉地直盯著薛璇日中無人的豪放吃相。她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用西餐像吃湯面一樣,毫無形象的唏哩呼嚕作響。

夏魯心憤恨不平地握緊手中的牛排刀。他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背著她相親!還說什麼臨時有急事,一時走不開,原來他的急事就是背著她亂來!由于她背對著入口處,所以沒留意到剛才的那陣騷動,但他一走入她的視錢範圍,他那挺拔的身軀和渾身的霸氣,教她想忽視也難!難怪她總覺得男方家長眼熟,因為他們兩年前正式見過面,可她卻明顯的被拒絕了,就因為她沒有顯赫的背景,更因為她出身孤兒院,所以進不得薛家門。

兩天前她的男人還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他父母的態度已經軟化許多,要她再多給他點時間,他一定能讓他父母接納她,結果呢?是他軟化了,是他背棄了他們多年的感情!枉她還在他雙親面前夸下海口,發誓只要他們一天不接納她,她就不嫁他,寧可當他的情婦!就因她對他有信心,為此她甚至不惜住進情婦社區,當他名副其實的情婦,結果他居然如此待她!

情婦社區——由五棟宮廷式雙拼別墅所構成的口字形社區,其最大特色為︰十根門柱頂端各有一尊造形奇特的石雕花,門柱上並刻著不同的花語。雖然是個如詩如畫的人間仙境,可如今對她卻是一大諷刺,因為她真是自甘墮落的當了個情婦,竟還可笑地選了個花語為我與你共享哀樂的雙瓣翠菊當居所,表明與他長期並肩奮戰的決心。

結果呢,他對她真心信任的回報竟是向父母妥協的在這兒相親!然而,就在咽不下心頭那口怨氣的夏魯心深吸一口氣準備拿牛排刀砍過去的瞬間,包廂里突然的一陣躁動暫緩了她的沖動。

「你就是要和我相親的女人?」吃不慣外頭食物的薛璇勉強用了兩口,再無法忍受的將餐盤推到一旁,然後眼神犀利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女人。

「是啊!李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還知書達理!」

「意思就是花瓶一只羅!」薛璇無禮的截斷母親的話。

「璇兒,你太失禮了!」薛正平斥責道。

「連個人的問題都需要別人代答,不是花瓶難道是啞巴呀?」薛璇不屑的冷掃李如如一眼。

「我是。」李如如被迫開了口。

「是?是花瓶,還是啞巴?」薛璇故意扭曲李如如的話意。

「你……」李如如怎麼說也是李家捧在掌上的明珠,所以遭薛璇如此嘲弄,自是氣不過的怒視他。

「氣什麼呢?難道要我說你連花瓶都不如?不過也是,論長相,依你的小眼、塌鼻、闊嘴,實在污辱花瓶了些!」薛璇蔑視人到極點的搖搖頭。「花瓶好歹也身段玲瓏,可反觀你四肢短小,渾身是骨,活像非洲難民似的!」

身高一六三的李如如其實並不算矮,但跟像大樹一樣高的薛璇比起來,她只能啞巴吃黃蓮認了,可關于其他的評價,她頭可仰得高了。

「你要不要配到眼鏡,好看清楚我這腰是腰、胸是胸的窈窕身段?」李如如驕傲的睇視薛璇。

「廢話,哪個人不是腰是腰、胸是胸的!你倒舉個腰是胸的人給我听听。」薛璇嗤道。沒腦子就是沒腦子,果然應證了胸大無腦這句話。若不是母親大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硬逼他前來,迫他不得不臨時放下他完全放不下的心心,他根本來都不屑來。既然被迫前來了,他又怎能不討點利息?順便讓母親知道強迫他絕沒好下場,以免她三天兩頭就來這麼一遭。再說,這事萬一讓心心知道,那可就不得了!以她那表面愚笨、骨子精明的性子,他可有得是罪好受!一想到這兒,薛璇對眼前的女人就更不耐了。

「璇兒,你真該戴上你的眼鏡好好瞧人家如如豐胸細腰的玲瓏身段哪,」殷芙蓉以眼神斥責兒子。

她這才發覺兒子平日必架在臉上,用以掩去霸氣,強化斯文效果的白金細框眼鏡不見蹤影,難怪女方一家人的神色都不大對勁,九成九被兒子蓄意外顯的橫霸氣焰給誤導了。

「我們家有牧場,不缺乳牛。」薛璇惡毒的盯著李如如的胸部。「更何況,我需要的是一個外表像貴婦,骨子里是蕩婦,上了床像妓女,下了床是廚娘的女人。」他啜了一口餐前酒,然後挑起一抹輕蔑的笑,揚聲問道︰「你自認是蕩婦、妓女嗎?」

「你……你……我……我……」李如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捏緊手中的水杯。「欺人太甚!」手一揚,杯中的水憤然朝薛璇潑去。早有準備的薛璇閃身避過,倒楣了正好前來上菜的無辜侍者。

「依你的行為看來,你根本是個潑婦,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薛璇立起身,「爸、螞,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一說完,薛璇就率性的揚長而去,將爛攤子丟給雙親自行處理。

「薛璇!」

薛璇一踏出餐廳門口,就听聞一聲熟得不能再熟的嬌斥,慌然的回身,找尋發音處。

「我在這兒!」夏魯心把玩著胸前的墜飾倚在大門旁的牆上。若不注意看,一身黑衣的她幾乎融含在暗夜中。

「你……你怎麼……怎麼……在這里?」一向說話很大聲的薛璇心虛的眼神飄移,語不成句。

「人家仰著頭說話很累耶,你低下頭來好嗎?」夏魯心手指朝下勾了勾。

薛睿不作聲的彎,凝視噘著唇的夏魯心。

「啪!啪!」夏魯心手一揚,毫不客氣的左右開弓,賞他兩頰各一巴掌。

這是薛睿生平第一次被打,還是超級侮辱的打在臉頰上!他眼楮瞪得宛如銅鈴大,不知是驚、是惱。

餅了好半晌,他才囁嚅地開了口,「對不起,心心,對不起……」

若非打人的是她,絕對沒有人可以輕易踫到他的衣角,更逞論是打在臉頰;若非他理虧在先,絕不會讓她侮辱性十足的打上地的臉。還是直挺挺的硬接下兩記鍋貼;若非她使出全身氣力的賞了他兩巴拿,說明了她的憤怒與決絕,他更不至于心虛到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還窩囊的直道歉。

「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吃飯就是你所謂的急事?」夏魯心低垂著頭,語氣滿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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