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問題雖然私密、尷尬。她還是回答了。
「什麼時候?」
「這幾天。」
「這張支票你拿去吧!」他從書桌上拿起一張即期支票。
「我現在在忙,待會兒再給我吧!」她當然知道那張支票是他用來補償她上的傷害。
「隨便你。」他將支票隨手丟回桌上,雙眼卻沒離開她的身上。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夢兒踱回司馬瀾的身後,將他推向浴室。
以前總是慢吞吞的夢兒今天一反常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替司馬瀾洗完澡。
「你洗澡都只洗背部嗎?」當她手上的毛巾快踫上他厚實的身體時。
「當然不是。」她反射性的回答。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沒幫我洗正面?」
「你一向不都……」猛然迎上司馬瀾冰冷的眼,夢兒立刻閉上了嘴,拿起香皂往他身上擦去。
三分鐘後,司馬瀾連開口都懶了,直接冷視著夢兒。
「我知道你的意思。」被兩道寒光直射得無法閃躲的夢兒只好硬著頭皮回視司馬瀾。
心一橫,她閉上眼楮,雙手認命的往下一抹,卻被一只大掌制止。
「我沒有知覺的是腿,不是男性的象征。」她粗魯的舉止讓他不禁冷汗直冒。
「什麼?」夢兒聞言不解地張開雙眼看著司馬瀾。他微彎的身子和泛著薄汗的微皺額際讓她霎時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對不起!」她瞬間臉紅耳赤,手卻不敢停,小心翼翼的抹著香皂。
他眯著眼盯著她的手,臉色益發難看。
他的身體雖然無法控制的起了些微變化,但仍被他絕佳的意志力強壓了下來。
既然他的自制力沒出問題,那麼那天究竟出了什麼狀況,居然能讓他如此失控?看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主謀者自是眼前這個看似不知羞恥,實則青澀的女人,和那個一切以他的利益、需求為第一考量的荊無涯。
司馬瀾雖然已經得到結論,但他仍冷眼看著夢兒漲紅著臉完成最後的清洗動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夢兒的神經也一天天愈繃愈緊,唯恐稍一不小心就觸犯陰晴不定的司馬瀾。
以往她幫他沐浴包衣時,他仿佛怕被她佔太多便宜,所以總是速戰速決;這陣子卻變得相當吹毛求疵,一下子說手臂沒洗干淨,下一刻又說腳沒洗到,最夸張的一次居然說她不用心,硬是命令她重新幫他清洗一道。
最令她感到不知所措的是每當她听從他的指示動作時,他卻又在下一刻喊停,然後她就變成令人厭惡的蟑螂一般,在最短的時間內被他趕出他的視線外。
今天又是在司馬瀾身邊按摩的日子,夢兒感到無奈極了。
按摩的過程中,他銳利的雙眸總會緊盯著她,仿佛怕她偷偷佔他便宜似的,害她心驚膽戰,一雙手不知道該擺哪里好。
上回才按摩到一半就被他凶惡的轟走,心有余辜的她苦著臉遲遲不敢敲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房門卻在此時毫無預警地開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司馬瀾不悅的冷哼。
這個可以輕易撩插他的女人顯然被他這陣子為了掩飾自己懊態的怪異舉止嚇壞了,否則她哪會一直站在門外而不願進門呢?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時間,所以……」她絞扭十指,沒有勇氣。
「廢話少說,還不去放水。」他沒耐性地打斷她的話。
「好。」她趕緊沖進浴室,口中不忘喊道︰「你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司馬瀾將輪椅移到浴室門,「你怕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我不怕你,可是我怕自己的笨手笨腳會讓你更不舒服而己。」她一邊調水溫也一邊回答。
「你到黔園也有一段日子了,都做了些什麼?」
「還能做什麼呢?當然是當個稱職的米蟲,每天東晃西蕩。」深知無法改變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她干脆把自己貶得更低。
當浴白中的水滿了,她走到他身邊協助他卸上的衣物,並扶他坐進浴白里。
「你難道不想再多念點書?」
「念書?有心念書就不會到這里來當米蟲了。」她自嘲地說。
背著司馬瀾,夢兒盤起烏黑的長發,月兌下外衣,僅著貼身衣物,以免被濺得滿身濕。
「什麼意思?」由以前的經驗和驀然響起的水聲,他知道她正踏進浴白中。
她雖然沒有較好的身材,卻足以令他感到興奮異常,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情況中。
他連忙閉上眼,決定眼不見為靜,以免又落得必須「自我安慰」的下場。
「意思就是我不是塊讀書的料。」她傾身向前。先清洗他的身子,才開始幫他按摩。
她的貼近讓她女性的馨香直撲進他的鼻,燻得他差點暈了,而她在他腿部施壓的手讓他感到若有似無的知覺,更慘的是她的手愈接近他大腿根部,他的兄弟騷動得就更加劇烈。所幸她每回要幫他按摩時,總會先在他的腰部圍塊毛巾,正好可以遮掩他目前的蠢動,但要是她的手再不移開,難保他的兄弟不會想「一柱擎天」,屆時可就難看了。
就在司馬瀾的自制力要宣告瓦解時,腿的觸覺瞬間消失,他終于得以松一口氣。但氣還來不及吐完,他又倒抽了氣,他的兄弟也直挺挺地站了起來。
她的胸居然貼上他的胸!
雖然隔著胸衣,他仍感覺得出她的尖挺。
「你做什麼?!」他雙眼一瞠,困難的將話由齒縫中迸出。
「你整天坐著,背都坐僵了,按摩一下會舒服一點。」夢兒被他沙啞凶惡的語氣嚇得收回雙手。
由于她也處于戰戰兢兢的緊繃狀態下,所以一直沒發覺他的異常,還在為自己技術拙劣,才會讓他一直無法放松下來。
「不用了,扶我回床上。」
「喔!」她將他扶出浴白外,並擦干他的身子,這才發覺他的興奮。夢兒羞得撇開頭,當作沒瞧見。
「快扶我到床上去。」看見她全身泛著羞紅及身上呈現半透明的貼身衣物,讓他更加興奮。
「啊!」當她將他扶到床上,卻被他順手一拉也倒到床上時,她不自覺的發出尖叫。
「閉嘴。」他吻上她因發愣而大張的嘴,並隨手卸下她的貼身衣物往床下扔。
夢兒一開始雖然被嚇到,可是很快就被司馬瀾的狂野點燃體內最原始的火,積極主動的配合他的律動,將彼此帶往絢麗的天堂。
激情過後,兩人都無力的癱在床上。
看著司馬瀾的背,夢兒知道他雖沒下逐客令,卻也不歡迎她分享他的床,所以她默默的起身。進浴室將自己稍微打理一下,就識相的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五章
自那夜後,司馬瀾對于夢兒有一句沒一句的無聊問話開始有所回應。一天,司馬瀾由床頭拿起一串珍珠項鏈,夢兒沒拒絕,卻也沒伸手接過,只是望著他的眼,傾身向前。
他習慣在兩人激情過後送她一些貴重的珠寶、首飾。起初她總是拒絕,但在發覺他不高興之後,她就不再拒絕他的補償,但總要他親自幫她戴上。
「謝謝。」看也不看胸前雪白的珍珠項鏈一眼,她就往浴室前進,準備離開。
整個黔園沒人知曉他們的關系已經如此的親密,但隨著他們對彼此的身體愈熟悉,兩人歡愛的時間就愈長,夢兒離開司馬瀾房間的時間相對的也愈來愈晚。
甚至還有一、兩次直到天際泛白她才匆匆離開,有一次不小心被夏婷喧撞見,她只好硬著頭皮謊稱想到廚房喝水,卻迷了路,這才掩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