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幾天他已經把一些比較重要的急件都處理完了,其余的可以丟給手下去辦,再不然,就等他充電回來再處理。
好勝的秦巧仙眼眶中含著淚水,沖到電影院,選了一部超級爆笑的片子,打算借此抒發心中的難受。
也不知道是電影不夠爆笑,還是她用情太深,以至于她完全笑不出來,還差點讓淚水奪眶而出。
踏出電影院,秦巧仙拿出大哥大,按了一組號碼,等了許久,終于接通了。
「小奔?」對方一接起電話,秦巧仙立刻問道。
「仙,是你嗎?」辜琳靈喘著氣問。
「嗯,你老公呢?」
「在我身邊呀!」辜琳靈推推正在佔她便宜的秦觀濤,他害她無法專心听電話。
「把電話給他,我有話跟他說。」
「喔!」被秦觀濤擾得心神蕩漾的辜琳靈連忙遞出電話。
秦觀濤雖然莫名其妙,仍接過電話。「我是秦觀濤。」
「我是秦巧仙,現在正式向你請辭,請董事長批準。」
「不準。」秦觀濤听出秦巧仙的語氣有點哽咽,八成又是他那個風流弟弟的杰作!他是何等精明的領導者,怎麼可能放棄秦巧仙這上等的人才呢?
「不管你準不準,我就是不干了。」哀莫大于心死,秦巧仙已經豁出去了。
「我可以幫你加薪。」
「不希罕。」
「如果我還幫你調單位呢?」秦觀濤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調到哪里?」秦巧仙也夠精明,懂得精打細算。
「我的秘書最近離職,你正好接手。」秦觀陽不該輕易招惹他的!
「好吧。」有薪可以加,還遠離那頭處處發情的種馬,她何樂而不為呢?
秦觀濤忽然低咒一聲,猛然關機。
他居然掛她電話!秦巧仙瞪著忽然斷訊的電話,心情變得更惡劣了。
秦觀濤盯著正一臉無辜望著他的辜琳靈。
「你不要瞪我嘛!誰教你都不理我。」辜琳靈縮著脖子,咬著下唇。
「總有一天我一定活活掐死你這個白痴。」她居然咬他那兒!秦觀濤咬牙強忍傳來的痛楚。
奔琳靈垂下頭,她才不敢告訴他,她本意是想挑逗他,結果技術不佳,才......
那實在太丟臉了!
※※※
丟下公事的秦觀陽決定陪父母到樂園湊湊熱鬧,舒緩緊繃的情緒。
獲得充足休息的秦觀陽一靜下心後,就開始有點後悔趕走秦巧仙了,現在的他更是懊悔萬分。此刻,他的心中正盈滿秦巧仙的身影,難忘她的喜、怒、嬌、嗔。
無奈他已經陪父母搭上前往樂園的私人飛機,秦巧仙的事只好等他回到台灣再處理了。
秦觀陽拿出隨身的皮夾,攤開它,一幅三點不露的全果美女照立即映入眼瞼,他愛憐的用手指輕撫她的臉,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絕美朱容。
「她是誰呀?」秦母好奇的湊過身來。
「我的天使。」秦觀陽合上皮夾。秦巧仙未著寸縷的雪白身子只有他能欣賞。「改天帶回來給我們瞧瞧。」秦母看著秦觀陽的舉動,試探性的說著。
「好。」秦母一听,開心得合不攏嘴。
這是兒子第一次願意帶女友回家,可見那女孩對兒子是有特殊意義的。
第七章
當秦觀陽和秦家二老到達樂園時,才意外的發現事情完全月兌離秦家二老的掌握。
秦觀濤非但沒有和前未婚妻舊情復燃,反而和柳湘緹帶去的朋友辜琳靈同床共寢。
一星期之後,所有的人都回到台灣了,因為辜琳靈懷了秦家的第一個金孫。
這趟樂園之行最大的收獲者乃是秦觀濤,他不但撿回愛妻,還當然升格當爸爸。
最淒慘的莫過于鐘杰了。
柳湘緹執意和他分手,偏偏他又在秦觀濤的報復下,事先同意回去接掌鐘家的事業,所以想挽回她的心就更難了。
柳湘緹一如以往每天到酒吧上班,對每晚仍準時報到的鐘杰視而不見,連家里的門鎖都整個換新了。
秦觀陽則是一回台灣就立刻查訪俏秘書的行蹤,卻意外的發現她仍待在公司,尚未離職,只是已經調了單位,成為秦觀濤的專屬秘書。
※※※
但是,由于秦觀濤一時半刻尚無意回公司上班,秦觀陽只得身兼二職,因此,她仍算是他的秘書。
「仙兒......」秦觀陽彎著身,雙手撐在秦巧仙的辦公桌上。
秦巧仙沉著氣,不為所動的繼續整理手邊的資料。
「仙兒!」秦觀陽語氣卑微的喚著始終冷著一張臉、無意搭理他的秦巧仙。「今晚一起吃頓飯好嗎?」
秦巧仙略抬起頭,斜睨他一眼。這句話他每天問一遍,起碼已經問了不下四、五十遍了!他問的人不煩,她听的人已經听到耳朵快生繭了。「總經理......」煩不勝煩的她遲疑的叫著。
「怎麼,你終于願意答應了嗎?」秦觀陽欣喜若狂的望著秦巧仙。
「不是!」秦巧仙當場潑他冷水。「我是想請您高抬貴手。」她的眼楮盯著他壓在文件上的手。
「行,只要你答應我。」秦觀陽耍賴的說著。
秦巧仙再次無言的掃他一眼,然後霍然站起身來。
秦觀陽定定的看著秦巧仙,一臉吃定她的模樣,哪知她理都不理他,逕自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他的雙手改捉住她的雙臂。
「女廁!」她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每回只要他纏上她,她就躲進女廁,逼他不得不自動放棄。
※※※
鐘杰不再像以往坐在陰暗的角落里,而是改坐在吧台前,盯著忙碌的柳湘緹。
由樂園回到台灣已經四個多月了,她卻連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而接掌家業的他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樣團團轉,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該如何打破僵局,挽回她。但是他仍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子來見她一面,以安撫自己惶恐不安的心,和化解綿綿的相思情意。
今天酒吧的生意異常的好,好到服務生手忙腳亂。
柳湘緹和調酒師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只手都還沒停過。
「二號桌的客人急著要你手中那杯‘酒國英雄’,我端去給他吧!」調酒師小陳瞄了一眼分身乏術的服務生們,體貼的對柳湘緹說。
「沒關系,我自己送去就行了。」柳湘緹感激的回他一笑。
「還是我送過去吧,免得他那身濃烈的酒氣又燻得你頭昏眼花。」小陳打從酒吧一開張,就和柳湘緹共事,所以相當清楚她毛病。
「那就麻煩你了。」柳湘緹遞出手中色彩鮮艷的酒。
雖然她想逃開鐘杰的注視,可是她很今晚人手已經不足了,她必須保持最佳精神狀態才行。
「你要是被酒氣燻昏了,那才真叫麻煩我哩!」小陳輕拍她的肩膀一下,才端著酒走向客人。
「你受不了酒味嗎?」那她還親自幫客人調酒?!
柳湘緹听而不聞的繼續調著下一位客人的酒。
「我為不信任你的行為道歉,原諒我好嗎?」鐘杰真心的道歉、請求。
經歷柳湘緹體貼、溫柔的對待後,他再也無法忍受她的不聞不問。
他的人雖然已經回到鐘家,可是他的心卻掉在柳湘緹身上了。
柳湘緹不理他的這些日子,他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生怕她真的把情感收回去,不再愛他了。
那種恐懼是沒來由且發自內心的,而不是林縴縴背棄他時,那種悲憤和強烈的自尊心受創感。
他這才真正明白,他愛的還是柳湘緹。
失去了她,他的心不是變冷,而是茫然無措,完全沒有活著的知覺。
只有在晚上,像現在,看著她的時候,鐘杰才覺得自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