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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大明星 第10頁

作者︰念眉

「我是哪種人?」純情好整以暇地拉好胸前的被褥,以防春光外泄,「你要是不服氣也行啊!」撈起地上殘缺不全的禮服,「有本事你賠我一件新的!這可是香奈兒限量手工縫制的禮服,是無價之寶,現在就算拿著大把鈔票也訂不到了,因為設計師已經蒙主召喚去了!」

越說越激動,不斷揮舞手中的「尸體」,「這件禮服可是我向純潔央求好久,她才願意忍著荷包大量失血的強烈痛楚去借來,現在卻毀在你手上,你賠得起嗎?你願意承擔這個罪名嗎?」

話落的當下,裴其濬詫愕不已。原來打從一開始,她談的和他想的,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碼子事。

純情不減傲慢,嬌聲恫嚇︰「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我家純潔要錢可以不要命,一旦發現有人不把錢當回事,必定一改平日溫柔婉約的形象,不只拿刀砍了你,還會割下你的每一寸皮膚泡在福馬林里,把你的五髒六腑制成標本……」

裴其濬沒耐心听她廢話連篇,「你要我負責的就是這檔子事?不是我們剛才……」

心一凜,純情陡然意識他可能毀約,趕緊將合約收進包包里,「來不及了!別想討價還價,我們已經白紙黑字寫好合約,休想反悔。」

抓緊被單起身欲走,背著他嚷道︰「快起來找件衣服借我穿,再怎麼說我還是一代玉女明星,雖然有點過氣,但要是我的影迷知道這等不名譽的行徑,很麻煩的。」

談完了就要揮手走人?他的價值就這麼點?在她心中,他說不定連個午夜牛郎都不如。

裴其濬氣不過,壞壞地壓住被單一角,和她玩起角力賽,「不平等條約我都簽了,還要我割地賠款,你會不會做得太過分?」

純情小心翼翼回頭,努力裝傻,「什麼割地賠款?你又沒拿地契也沒過戶房子給我……難不成你要把好萊塢的別墅送給我?!」驚詫怪叫,「不好吧,無功不受祿……」

糟糕,他的眼神怎麼越來越邪惡,該死的是,圍在她身上的床單竟一寸寸的往下滑……

「方才那紙合約我的損失慘重,不找個方式彌補回來,我無法平衡。〕難得他性致勃勃,姑且先將私人恩怨擺兩旁,平撫內心的比較實際且重要些。

抱住不盈一握的縴腰,輕松撂倒她躺回柔軟的床鋪,在白皙粉女敕的頸項烙下一記又一記熱情的濕吻。

「那個……合約……」他的吻又讓純情的腦袋一片空白,壓根忘了女性基本矜持的第一條——假意抵抗。

「我認了!」裴其濬終於明白那群男人迷她什麼了,一個混著天使與魔鬼的誘人魅力、天真與性感並存的女人,確實令人難以抵擋。

曖昧的火焰重燃,此時此刻他們之間沒有勞資對立的問題、沒有劍拔弩張的叫罵,只有男與女、情與欲……

飛機慢慢地滑出跑道、升空,穿過綿絮般的雲朵,揮別香港,準備前往內地。

商務艙里,裴氏電影的工作團隊笑鬧聲浪不絕於耳,而美麗的女主角當然一如以往被眾人圍住,連頻頻出來示好的空姐部自慚形穢地躲至一旁。

純情松開令人不舒服的安全帶,朝走道另一端的裴其濬拋去一記媚眼,興奮地大揚手中的「戰利品」。

「大姊,你今天心情很好喔!」純真察覺她今天很不一樣,眉開眼笑,妝容細致到不行。

「純真,這又是從何得知的?」歐陽驥好奇問道。

「看她臉上的妝啊!」純真睇著她晶瑩剔透的肌膚上精心描繪了一層漂亮的彩妝,說話的同時忙不迭借來讓她姿態看來耀武揚威的紙張,一瞧究竟。

「這是什麼東西……哇!不會吧,這只不平等合約你從哪弄來的?〕

「什麼不平等合約?」歐陽驥也來湊熱鬧,沒有發現心頭突然醞釀某種壞預感的裴其濬,臉色越見陰沉。

他媽的!他就知道女人寵不得,一寵立刻變本加厲。瞧,他一同意不平等的眾條文,她就迫不及待昭告世人她的勝利。

他的心里X到不行,但一切全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的他又能說些什麼?

「大姊,你好厲害,快告訴我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裴老板簽下這張馬關條約,心甘情願把你捧為亞洲紅星!」純真越說越興奮,想法也越來越邪惡,「該不是裴老大昨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然後你們就關在房里上演餓虎撲羊的戲碼吧?」

秦棧風玩笑的接腔,然後一人分飾兩角,「於是他對你使強的,你一邊哭著說︰『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喊救命了』;然後我們老大邪笑道︰『你再叫啊,就算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是不是這樣啊?」

純真和秦棧風唱雙簧般,默契十足,「然後大野狼就吃了小紅帽,最後你躲在床角啜泣,他則滿足的抽起事後菸,再最後他只好拿出這張合約當遮羞費!」

「哇,好刺激,听起來很有臨場靶耶!」純真果然很給面子,用力鼓掌贊同偶像的推論。

就在兩人渾然忘我之際,裴其濬的臉色難看得猶如剛從地獄走一遭回來。

秦棧風捧月復大笑,伸手揩淚的時候,一道閃電驀地從原處劈來,超強的亮光震醒了他的理智,他發現了一直被疏忽的問題。

再也擠不出笑容,嘴角的弧度看起來甚至在哭,「不會吧,老大真的把你……」秦棧風震驚錯愕,純潔的一顆「少男心」,處於破滅邊緣。

「笨蛋!」歐陽驥老實不客氣地戳他一記,「不可能啦,你們都低估了純情的品味,也高估了老大的能力。」

得到安慰,秦棧風總算釋懷些,「也對,老大長年隱疾纏身,太久不近,只差沒有茹素祈求上蒼的幫忙。我幾度懷疑他就要變成六根清淨的道增了呢!」壓低音量,生怕裴其濬又拿制片的頭餃壓他。

「為什麼?」純情一臉訝然,隱疾纏身?六根清淨?而昨晚對她予取予求的猛男是誰?難不成那家伙有分身?

眼見他們的距離近得親昵,裴其濬氣得想殺人,不過這次他想砍的不是郝純情,而是搭在她肩上的那只咸豬手!

宛若浸浴妒火之中,怒氣無法抑止地蔓燒開來。那幾個男人居然當著他的面,霸佔屬於他的女人、貪享他的權利……

等一下、等一下!裴其濬連忙向自己聯想過度的思緒喊暫停。

他在想什麼啊,何時她對那個女人起了佔行欲?

下一瞬,腦海似想回答他的疑問,不期然浮現兩人從相識之初的唇槍舌戰,至昨晚令人窒息的火熱纏綿,竄出邊角的頭緒逐漸被厘出一個清晰的輪廓。

原來他不是討厭她,也沒有過勞死的隱憂,單純地只是受了她的吸引,理智與情感於是展開一場拉鋸戰,直到昨晚的擦槍走火才正式爆發開來。

不過這也未免太快了吧?即使已是正視內心情感的現下,他仍難以說服自己相信,他競動心了。

愛苗就在兩人對峙、刻薄的言語中,悄悄點燃;顯然他們的身體部比內心誠實。

「因為老大的妹妹有戀兄情結,有一次當……」正當秦棧風滔滔不絕,打算出賣裴其濬的秘豐以博取美人微笑時,裴其濬插身進來,硬生生打亂他的如意算盤。

裴其濬忘了收斂手勁,梢嫌粗魯地將純情從座椅上拉起,打斷他們談話的突兀舉動,引來眾人的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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