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美女!」習慣了她的瘋言瘋語,再听見這些不合宜的愛語呢噥,丁悔之漸漸地不將它當一回事。
「美女……」一陣虛空襲來,雙手在空中舞動撲找,星眸半闔的樣子看來頗為誘人。
「對,美女。」丁悔之隨口附和幾句,真心的成分尚待商榷。
她的酒品實在有夠差,平常時候的胡言亂語已經很令人頭痛了,醉了之後更是讓她沒有忌憚,聒噪不停。
「好熱喔……」陡地,像條毛毛蟲,她在床上蠕動了起來,「好熱!誰幫我穿那麼多衣服—….」
扯著T恤下擺,慢慢往上撩起——
丁悔之大驚,連忙上前壓住她的動作,「你想干什麼?」她不會想表演月兌衣秀吧?
「我要月兌衣服啦,好熱……」兩條腿不依」地踢呀踢.身子不住扭動著。
「誰要你喝那麼多酒,像個女酒鬼一樣!」
「人家心情不好,都是丁大哥害的……」抽抽鼻子,她緩緩道來心中的委屈。
丁悔之看傻了眼,她是真醉還是假瘋?醉丁還不忘抱怨他,可見她真的很恨他,不過他還真不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嚴格說來,一直都是她在勞煩他。
「嘻……」香緹冷不防的咯咯笑了起來,嘟起鮮紅欲滴的唇瓣,「我今天擦了口紅喔,漂不漂亮?」
「你快睡覺,行不行?」別再折騰人了,他只是個男人,不是聖人。夜深人靜加上刻意的催情誘惑,是男人都會變狼人。
「不要!」任性地撇頭拒絕,一會兒後,又轉回聲源處,「你幫我月兌衣服,好不好?」她裒求道,「我好熱……」
手指抓了抓頸子,難耐地嚶嚀,在丁悔之分神之際,成功掀開了T恤,撩至了胸脯上方。
「好涼喔……」滑白的月復部在涼被上摩蹭,雙腿更是夾緊溫度較低的絲被而摩擦。
此情此景引得丁悔之喉嚨發干——
床上的女人面露桃腮,迷醉蒙朧的眼渙散著嫵媚的流光,嬌女敕的肌膚暴露在仲夏微涼的夜晚,性感的黑色緊緊包裹著胸前的渾圓,襯得肌膚更顯雪白。
原來她的品味表現在蔽體衣物遮掩之下,她的內在美比她的外衣看來順眼多了。
他不得不說,平日對于外在穿著打扮不講究的她,內衣的選色與款式卻是眼光獨具,完全刺激了他的視覺感官。
全身血液瞬地一滴不剩地沖向脆弱的部位,立時的痛楚令他臉上的線條變得僵硬,強烈的猛力沖刷他瀕臨崩潰的理智。
驀地,她停下了動作,坐了起來,目光望向他所在的位置,「丁大哥,是你嗎?」
「不是我,還會有誰?」還會有誰這般容忍她?
吐了口氣,丁悔之走到床邊拉起薄被,不由分說地將她推倒臥床,「你醉了,有話明天再說。」
大手一張,揚起的被褥像羽毛般緩緩覆上誘人的嬌胴,他站直背脊,僵硬地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扒上被子不到兩秒鐘,香緹鬼魅似的由薄被里鑽了出來,滿臉緋紅地低嚷︰「不要走嘛……」雙手胡亂撈抱,抓牢他的手腕。
熱呼呼的馨香近距離地騷動著丁悔之的耳廓,猛一側臉,不設防地看見她迷醉嬌媚的神情,心頭震悸。
「你又想干嗎了?」
「幫我月兌衣服。」手臂高舉,頭兒低垂,純真可愛的舉動,騷動男人的渴望。
「不行!」丁悔之嗓音喑啞地駁回她的要求,有她虐待他已經夠了,他不想再虐待自己。
以前,他明白且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此刻卻不禁深深懷疑。
因為,她穿過了他的界線,直接闖人他的心,以她獨特且自由隨興的方式;一點一滴,消磨了他的主見,左右了他的生活,間接卻不強烈地讓他習慣她的存在,甚至允許她住進自己心里。
他對女人有禮,但不寵她們,然面對她的一些逾矩行徑,他卻能一再容忍、默許,其實這即是一種變相的寵溺,他心里明白,也發現了,可一直無力也懶得改變什麼,如此縱容,結果竟是害慘了自己!
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女人總是惹動他的火氣,這回,她挑起了真正的大火,很難撲滅的那種。
香緹生悶氣不說話,丁悔之以為她鬧累了,準備休息了,豈料,下一秒,在他來不及做出適當反應之下,她自行月兌掉了令她覺得礙煩的上衣!
「唔……好舒服喔!」
她就坐在床上傻笑,的黑色肩帶已被她不安分的手撥到臂膀上,露出更大弧度的視覺,嬌憨性感的姿態更加撩人心扉。
丁悔之黝黑火熱的眸光,由上往下移動,越過小巧
可愛的肚臍,來到敞開的棉質短褲——那件短到不行的
衣料,有逐漸下滑的趨勢,他一直看,竟巴望著它在下一
蚌眨眼時自她的腰間消失!
老天,色欲薰心,他的理智蕩然無存,已經不顧先前是怎樣信誓旦旦韻認定,自己對她絕對不會起任何非分之想。此時他壓根否認不了純粹的男望。
香緹全然不了解自己挑起怎樣的漫天大火,她難耐地轉過身又趴回床上,細長的手臂毫無所覺地推扯著卡在腰際的短褲,她需要空氣、需要降溫!
她感到體內不斷不斷竄起火苗,一道令人無法壓制的熱火令她透不過氣來,她需要更多氧氣供應並包圍。她。
「丁大哥……」沒有焦距的眸光往他的方向望來,讓酒精醺熱的水亮眸子,多了平日沒有的柔媚,看來好誘人!
「做什麼?」他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听見了體內一道崩裂的巨響。
太多女人投懷送抱,他有太多選擇,可是工作太忙,加上弛對主動獻身的女人缺乏好感,又不喜歡沒有負擔的游戲……原則太多、自律太久,竟釀成如今的不堪抵擋。
他抗拒不了眼前一點也不嫻熟的挑逗,多年的自制岌岌可危,即將毀于一旦。
「你來……」香緹對他招招手,笑了笑,無可挽回的誘惑展現在這舉手投足之間,種下了挑逗的種子。
毫無技巧、亂無章法地挑逗男人的定力,卻該死地散發出天真純潔的誘人氣味,她絕對不知道,世上最高明的誘惑就是純真,讓人無力招架、難以抗拒。
懊不該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踫她?他猶豫了。
「抱抱!」柔女敕的腿霍地圈住他,限制了他的活動空間,「你好涼喔……」香緹興奮笑著,腳背在他臀部踏動,「唔,熱了……你變熱了……」皺起眉頭,好失望。
爬了起身,臉兒貼在他的胸前,原意是想降低臉頰的燒燙,結果卻是一樣的沮喪,「你這兒也好熱喔,丁大哥,你也喝酒了嗎?」打了個酒嗝,酒氣噴至他臉上,催發氛圍。
「嘻嘻,你也心情不好嗎?」香緹無意識地呢喃,食指輕柔地在他胸前作起畫來,「可是喝酒不會讓心情變好喔,因為我的心情還是沒有好……而且酒都被我喝光了,丁大哥還是不喜歡我……」
凝住氣息,僵直的背脊證明丁悔之在最後一刻仍努力想當個君子,然而她的手不經意地摩蹭他,不是有心,卻成功地崩解他再難控制的欲火。
丁悔之霍地握住她不斷灑下灼熱因子的魔指,將她拉起正視自己,「我沒喝酒,渾身發燙是你這個小惡魔害的!」
不由分說,用力堵住她張口欲言的叨絮小嘴。
唇瓣方觸及她的溫度,立刻證實了她的柔女敕,和他眼楮看見的一樣……終于成全自己心底潛藏的想望,他滿足的喟嘆。
唇舌輕而易舉地侵入甜蜜的檀口,放縱自己舌忝吮她唇內每一寸柔軟香馥的肌肉,兩個人口里都有酒味,完全不同的氣味,一濃一淡,讓交纏的唇舌染上彼此效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