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當炮友吧?」另一名男子曖昧地眨眼,以眼神意婬她。
性感、純真兼具的女人,算是酒吧的稀有動物,沒想到今晚就教他們給踫上了。
他們是這間酒吧的常客,只要看上眼的女人,夠意思的酒保一定傾力幫忙,這年頭女人嚴重缺乏危機意識,鮮少會有漏網之魚。
「你——」耳膜灌入婬穢不堪的字眼,金雀兒立即起身欲給對方一頓教訓,卻感覺身子有些虛浮。
怎麼可能?!
她現在對酒精過敏了嗎?為什麼半小時前上完洗手間回來後,不過又喝了幾杯酒罷了,身體卻愈來愈感酣熱了。
「是不是很熱?」「再加上一點點的興奮?」見狀,兩個男人笑得好不自豪,一搭一唱地問道,一個攀著她的肩,一個摟著她的腰,無禮的動作簡直目中無人。
「你們做什麼?放開我!」金雀兒掙扭著,曲起手肘就要撞向他們,卻也驚覺力氣不若平常。
「你們在我的酒里下了藥?」「你說呢?」「放開她!」端著一張冷凝的臉,範羿行走到金雀兒面前,「你們想對我的妻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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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甫月兌離兩個惡男的魔掌,金雀兒換在另一名男子懷里掙扎扭動。
「李貫中呢?」「我哪知!放手——你放手!」用力拍打他的手臂,無奈他像是不怕痛似的,手臂一逕環抱胸下,將她拖出酒吧。
「他怎能放你一個人坐在吧台?」範羿行恨不得將口中的男人大削八塊。
一派愛慕模樣,卻任由她被調戲,該死!
「你有病啊?李貫中又沒來!」金雀兒惡女形象在怒火沖冠時刻,一寸寸展露出來。
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一定是世上最矛盾、是言不由衷的女人沒錯。
適才,大概十分鐘前吧,心里還信誓旦旦不再與他說話,再也不理負心的他,可是一看到他出現,滿滿的怒火與怨氣霎時削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感動——他英雄救美的感動,他來找自己的感動……她都要唾棄自己了。
當眾受了委屈,她真的不想理他了……可因何她的決心卻是那樣薄弱?
「你沒和李貫中在一起?」範羿行讓這個臆測折磨一晚了,現在听到她的說辭,情緒的轉換快得令他吃不消。
「心情已經夠不好了,我干嘛還自虐地找只吵雜的麻雀陪伴?」她沒好氣的回答。她和李貫中又沒話說!
「你一個人跑來酒吧?!」突地,他意識到另一個問題的可怕,「你知道酒吧這種地方有多復雜嗎?一個好女孩不該那麼晚了還在外頭逗留!」範羿行指責的語氣挑燃了金雀兒的心火,「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孩,你不是說我誣蔑于虹嗎?」回想他的嚴厲指責,以及在外人面前令她心寒的種種言行,方才的感動又消逝不見了。
「既然寧可相信別人也不信相我,那還來找我做什麼?」他曉不曉得為了維持稱職好妻子的形象,她努力不說粗話、不發脾氣,走路像烏龜、說話像結巴……做了那麼多事討他歡心,他卻一口氣全盤否定她,教她怎能不氣憤?
「不要踫我的胸部,否則我報警告你強暴!」她使勁扳開那只宛如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我的肋骨好痛……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咬你了!」擺出惡狠架勢,威脅地說道。
听她喊痛,範羿行立刻松開手勁,另一只手卻轉而勾摟腰部,將她的身子轉正面對自己,「你咬吧!如果這樣你能消氣原諒我,我沒關系。」他將手抬至她嘴旁。「用力咬下去,然後別再生我的氣了。」他求和的語氣。
「你……」眼眶突然發熱,金雀兒迅速扇動眼睫,「為什麼?」那對充滿歉意的眸子潰決了她體內的火山,「明明是你對不起我,為什麼我會舍不得咬你?」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她奇怪得令自己都受不了!
「于虹真的只是朋友,我和她已經結束很久了。」
他的神情尋不著任何說謊的跡象,金雀兒心頭甜滋滋的,「真的嗎?」故作姿態,她掩下喜悅,矯情質問。「不對——」他尚未開口,她已噘起小嘴,氣憤問道︰「可是你們一定做過,對不對?」範羿行登時無言,她的問題太教人措手不及了。
「我就知道!」金雀兒迅地背過身,肩膀的聳動可以衡量那管俏鼻努力噴氣的速度。
「你呢?你和李貫中的關系……」彷佛是初嘗戀愛滋味、無法掌握女友心思的小男生,範羿行急著想要她的承諾,听她保證心里絕對沒有別人。
「我和他會有什麼關系?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不只是心,身體也是!才不像你,還抱過其他女人!」她不要想像他用對待自己那般的熱情,去取悅于虹的那個激情畫面。
冷不防地,前一秒還生著悶氣的金雀兒,下一秒已被推至小巷的牆壁上靠抵。
驚呼的聲音還來不及發出,就全數被吞沒在範羿行口中。
健壯有力的鐵臂好似要將人勒斷般,緊密扣住她的腦際,力道大的不能再大,幾乎想將她揉入身體里,炙人燙熱的呼吸侵襲著她,灼熱紊亂的吻廝磨著她,狠狠搶奪她的香馥。
她的雙腳已經騰空,完全架在他身軀和牆壁間,此舉方便他解開她上半身的衣扣,將手探入襯衫里她的柔潤,讓她的唇更容易和他膠著。
兩人就像狂渴了許久的野獸,齒牙相磨,手爪糾纏,一心一意只想撕裂對方。
鈴——鈴——
一陣煞風景的鈴聲驟響,兩人終于分開,金雀兒在他西褲口袋模索到攜帶方便的小巧手機。
「拿去!」雀兒接過電話,低著頭,像個稚氣的孩子般,伸直了手拿給他。
不敢再想剛才的激動,卻難掩兩頰的嫣紅,她的身體仍熱得嚇人,體內的興奮非但未得平撫,反更狂躁。
「誰打來的?」範羿行大口喘息,費力的幫她扣上鈕扣。
「我沒看……不知道。」範羿行接來手機,瞥了一眼液晶螢幕,「于虹打來的……你要听嗎?」「我干嘛接她的電話!」聞言,金雀兒輕嗤了聲,佯裝不在意,身子卻已然背對。
「我不希望你又誤會我們的關系,她只是來請我幫忙一些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釋,我才不是那種小鼻子小眼楮的女人,」下巴一抬,雙手環胸,又哼一聲。
「你一皺鼻子就是想說謊了。」知道她其實在意得不得了,範羿行索性關機,走到面前盯住她瞧。
原來這就是她的弱點,真是太危險了,一定得改掉才行。金雀兒兩手抱拳,向他拱手作揖,「多謝相公指點,小女子感激不盡。」「你好像愈來愈不怕我了。」天外飛來一筆,他抬起她的下顎,帶笑的眸子凝著她,「好像講話也愈來愈犀利直接了。」啊?被發現了!
金雀兒趕緊澄清,「不是我變了,是你太教人生氣了,」一口氣將責任全推至他身上,「如果你保證以後不會再這麼對我,我還是可以回到那個端莊溫婉的模樣。」還裝溫柔,不要了吧?「不用了,你這樣子就可以了!」審視的目光鎖定,「為什麼你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那種口氣、那樣的表情好似她的淑女形象會造成他的困擾。
「有嗎?」「有!」她篤信自己的眼楮耳朵。
「回家吧!」她的兩頰益加暈紅,範羿行猜測藥效逐漸發作了。從她剛才不顧一切的熱情舉動即可猜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