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愕然,無法置信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會出自生活向來以工作為重心的兒子之口。
她听丈夫說過他這些日子的古怪了,似乎已荒廢工作數日,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更怪異的是,芷馡也在同時間變得更加讓人找不到人影……察覺母親不可思議的表情,楚御負氣的站起身欲離去,「算了,我還是去一趟吧!」他又轉身對芷馡叮囑,「而你,侍在大廳陪娘聊天,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吧?」
何寄還一天不走,他就不會制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芷馡不以為然的咋咋舌頭,她明知說也等于是白說,因為他不會答應,所以不開口,咋舌頭便足以表達她的意見了。
「小馡啊,過來坐娘的旁邊。」楚夫人拉了雖非親生、但情同母女的芷馡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娘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答我哦!」
「娘盡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芷馡調皮的說。
「你呀,就是古靈精怪、愛搗蛋,不過也挺會哄人開心的。」楚夫人突然嘆了口氣。
這樣的女孩兒如果不是能天天陪在身邊的媳婦兒,而是得嫁去別人家的女兒,她多舍不得啊!
「娘,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嘆氣?」她的反應嚇得芷馡忙不迭的正襟危坐著,連說話也正經八百起來了。
「小馡,你喜歡阿御嗎?」
芷馡怔了一下,然後嘟著嘴,堆了一臉的不平在臉上,可那眉呀眼的,淨是愛戀。
「才不喜歡呢!他好霸道,又喜歡罰我……」雖然那種處罰愈來愈舒服。她在心里補上這麼一句。
現在,她巴不得天天做錯一件事,讓阿御懲罰她,咬咬她的小嘴也好,模模她的身子更棒……這幾天,他們最常待的地方就是莊後的溫泉了,她喜歡在那兒幫他洗澡擦背……楚夫人沒細察她的表情,只顧著听到她的那句不喜歡,然後心底的失望更大了。
「娘,你知道為什麼楚御那麼喜歡去杏花樓嗎?」
「呃……」楚夫人風韻猶存的臉龐瞬間紅了滿腮,婦德保守的她不太好意思在大白天對她解釋這種問題。
爾後,想想也該教導她一些男女有別的觀念了,于是她緩訴一個女人若綁不住丈夫的心,男人會上那兒尋求安慰,妻子的角色扮演是否稱職,由此即可窺之一二,甚至一口氣連男女床第之間的事情,也大略說了一遍給她知道……而楚夫人的大略說明听在有實際經驗的芷馡耳里,卻是再清楚不過,這段解說只教她的臉色愈來愈暗沉,沒有預想的臉紅。
因為她知道了一件事──楚御一直在耍她!
第九章
芷馡很生氣,因為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被欺瞞了那麼久還不自知。楚御心里不知怎麼想她的︰認為她很蠢,居然長到十五歲還不知道杏花樓就是男人嫖妓的地方,不知道她上癮的歡愛動作其實就是……她發誓除非他來道歉,否則絕對不再和他說話了。
所以,趁著楚御到鏢局議事,她收拾好包袱,開始吵著要和何家父子一道回蘇州,用很堅決的態度表示一定要去玩幾天,楚家夫婦拗不過她,見何家父子也是一臉歡迎的樣子,不便再拒絕,便由著她去了。
「小馡,你確定不通知楚御一聲,不會有問題吧?」何寄遠雖然高興回程有她陪伴,但她突然提議拜訪蘇州的舉止,卻很令人匪夷所思。
這次駐留在雲河山莊的七日里,很多事情已經漸漸明朗化了,是以,他不得不狠心拔除自己苦心栽種、卻連發芽機會也沒有的愛苗。
他是眼盲心瞎了,才會看不出冷靜的楚御只要踫上芷馡,所有的自持都會不翼而飛;一旦他到雲河山莊作客,楚御就像只刺蝟,立刻張出利刺布下一張網,不讓他有機會單獨與芷馡相處……種種的不尋常,其實只為了一個解釋──他愛上她了。
那過度的保護佔有欲,絕不僅是兄妹之情,那眼神里的縱容更是情人之間方會有的表現。
而女方是怎麼想的,就更不用說了。
每次見面,不是問他過得好不好,反而總是阿御長阿御短的,對他的事情卻不理不睬,眼底從來沒有他的存在……至于為何好事仍未近,可想而知他們一個是對愛懵懂,一個是還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意……提起那個名字,芷馡就一肚子火,「為何我連行動的自由都沒有?我又不是他的犯人,干嘛去哪兒都得向他報備?」
話雖如此,但為了擔心到蘇州會忘記吃健身補體的藥丸,她臨走前還模到廚娘的房間,一口氣吞食了五、六顆,深怕何家廚子手藝不好,會瘦了她。
「你們吵架了,是不是?」
「誰和那個撒謊鬼吵架了?我才沒有因為他騙了我就生氣!」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那副氣呼呼的模樣,根本已經宣告了答案。
何寄遠拿她的性子沒輒,「我得陪爹到劉員外府中去坐坐,你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啟程回蘇州。」
因為拜別雲河山莊時天候已晚,所以他們便在城里找了間客店住宿。
「嗯。」大概察覺自己方才的脾氣太過,無端波及到他,芷馡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何寄遠走後,芷馡一人坐在桌前瞪著燭火發呆,想著想著,燭火里竟出現楚御的身影……她真的要唾棄自己了,居然在這麼討厭他的時候,想的念的全是他,而他們分開才不到幾個時辰!
不太高興的捶了一下桌子,猛地,她的心肺竟像全攪在一起,仿佛就要被融解般,疼痛一陣強過一陣。
「好痛……哦……」芷馡雙手覆著胸口,疼得牙齒深陷進唇內里也沒感覺。
她費力的想爬上床,以為睡一覺就會沒事,但才走一步,抽動的痛楚更甚!
「姑娘,你睡了嗎?」門外一陣敲門細問聲,送進芷馡的耳中。
當這個聲音是救命褔星,她努力的凝聚音量,喊道︰「救命……救我……」
男人一听到模糊的回應,嘴角閃過一抹婬邪的笑意,立刻開門進去,一進門就往床的方向移動,誰知地上的一個不明物體絆得他腳步顛躓了一大下,差點撲倒。
「救我,求求你……我的心好痛……全身都好痛……」芷馡抓著他的小腿哀求。
「啐,原來是個病美人啊,無妨,只要漂亮,大爺我都喜歡!」三十多歲的男人一手撈她起來,婬穢的笑道。
適才在樓下用餐,他就注意到這個似水做的小女人了。剛沐浴出來的她,從他身邊走道時馨香四溢,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更是清純不作假,教他壓不下想一親芳澤的渴望……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他等到與她同行的兩個男人離開客棧,一刻也不浪費,他立刻沖來她的房間,打算了償渴念,滿足胯間的。
他帶胡的臉以強兵之態進襲她白玉無瑕的頸項,粗硬的胡髭似刀劍般的橫掃過那片毫無預警的美好之地。
「不──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芷馡再怎麼難受痛苦,頭腦還是很清晰,知道這個男人正打算對她不規姖、非禮她。
經過娘的教誨後,她不會傻得還當這是一種懲罰!
「放開?怎麼可能,大爺我等著嘗你這個美人兒好久了……」將她推至床上,一使力,他撕開她的衣裳,看到底下的那片雪白,眸心頓時亮起異采。
「我就知道……」他深吸一口氣,「你就如我想像的那麼美……」霍地,他低下頭往她的胸前欺近,用力的吸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