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屬于她,他是龍芊芊的男人。
樊之將听完,心頭沒來由的慌著,「為什麼不要?」
他想要再吻她更多更多,想要彌補她過去的委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她走出自己的生命中。
「不要了……」
豆沙包很甜,可是她的心好苦。
樊之將一急,摟過她的人,想要將她抱進懷里哄著,而他的唇才剛要落下,因為她偏頭躲避而印在她臉頰。
「為什麼?」
「不可以……」她哽咽著說。
「你不愛我了?」
愛?
她跟他能說愛嗎?
「我不可以愛你。」
「為什麼不可以?」
「大哥不會同意。」
「那我就帶你走。」
在他剛才走出「東升」時,早有了最壞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可能要為了擁有她而失去某些名利,但他願意,他甚至願意拿所有的一切換她待在自己身邊。
他一定是在騙她,一定是在騙她。
「那‘東升’怎麼辦?」
「少爺另外會有安排。」
「那龍芊芊呢?你們不結婚了?」
「我從來都沒想過跟龍芊芊結婚。」他心里在意的,一直都是她,而穆罕聞只是從旁為他點醒,讓他看清楚自己的真心。
車子里散著豆沙包的香味,而兩人的濃情也正彌漫著,樊之將趁她不備,將她摟了過來,抱在懷里,然後偷了個空檔,吻上她的唇。
「你……!」她吃驚。
「我不讓你離開我。」
「你騙我,你一定是為了哄我回台灣才這麼說的。」
「我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你想去哪里?不管是哪里,我都陪你去。」
「……」她訝異得說不出話。
「我會放下‘四方’的一切,只為了你。」這是他的深情告白,而他不會回頭,這是他這些年來一直藏在心頭的話,沒有過多言語、沒有過多蜜意,內斂的他唯一能表白的只是為她放棄他原有的一切及獻上他往後的人生。
聞言,金漫姬不但沒有感動的抱他,反倒是熱淚滾落,委屈的拍他打他,「我好氣你,真的好氣你……」
「我知道。」
他由著她打,將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最後金漫姬哭了起來,手上的豆沙包被他拿走,樊之將將她抱在大腿,哄著她安慰著。
「別哭了,再哭就變丑了。」
「那我如果丑了你是不是就不要了?」沾著淚珠的眼楮看他,嬌憨的表情煞是迷人。
「要,我要。」樊之將笑了,那是男人滿足的笑容。
「可是罕聞說……」
穆罕聞?「他說什麼?」
「他說我不該跟你在一起,這樣只是害你。」
懊死!
樊之將嘴里咒罵,那好樣的穆罕聞,在他面前說一套,在姬兒面前又說一套,看來他早打好主意。
「你生氣了?」
「我不是氣你,我是在罵罕聞。」他敢這麼耍他?很好,那他就要看看,他怎麼追走他「東升」第一大公關歐歡意!
「哈啾!」金漫姬打個噴嚏。
「該死,我竟然忘了你全身都濕了。」
「我們要去哪里?」車子里的暖氣緩緩送出,溫暖著兩人冰涼的身軀。
「去一個可以讓你溫暖的地方。」
樊之將知道,他這麼做可能背叛了少爺,可他的心管束不住,那他只有遠走離開「東升」,他相信自己會有另一個開始,只要姬兒陪著他,他就心滿意足了。
結尾
「東升」賭場偌大會客室里,三個大男人互看一眼,而後又轉頭看著站在窗邊的少爺,他們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少爺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言語的安慰。
「找到他們了嗎?」
三個人同時搖頭。
金武寬吁了口氣,苦笑地抽煙,「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回來了。」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的心也平靜了些許。
「少爺?」
「這樣也好,免得我看了心煩。」失去妹妹,又同時失去未婚妻,金武寬是怒不可遏,可再想想,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他只能放手。
「少爺,那……」
「明天對外公布消息,金家的大小姐重病不治過世了。」
「少爺!」三人瞠目。
「這是我最後的仁慈,你們什麼都別再說了。」金武寬看著窗外,末夏的早上,白雲飄過,藍天無限。
他知道是他造成今天的局面,他將重心全放在工作上,而姬兒需要的是人的陪伴,他早看出來樊之將對她的特別,也看出她對樊之將的糾纏,他私心將姬兒綁在身邊十年。
而現在,他放她自由,讓她跟心愛的男人一起走,只是在他公開姬兒過世的消息後,金家的明珠何時才能再回來
當不成夫妻,怎麼說他還是大哥,樊之將何時才能將他的明珠以金家小大姐的身份還回來,讓他有機會再听姬兒喊他一聲大哥,而那一天,他相信,自己已經學會原諒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