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只要踫,還打算吻遍你全身。」趁她分神之際,聶天珞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邁開步伐朝床走去。
「放開我!」眼看就要被丟上床,憐曼更是發狠地掙扎,恨不得能夠馬上逃離聶天珞的魔掌。
只是那雙擁住她的臂膀猶如鋼鐵般強硬,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成功,最後她索性張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毫不松口。
「該死!」突如其來的痛楚讓聶天珞不由得松開手,憐曼滑下他的身子,並且順利地閃到角落,離他遠遠的。
「過來,憐曼!」不用看,他就知道他的肩膀肯定瘀青了;他發覺溫柔的方式實在不適合用來對待她。
「我要回悱居,馬上送我回去。」她多希望這一切只是夢,她並沒被他擄來。
「這一點恕難從命,因為你必須陪我。」這里是他的地盤,就連悱居的人恐怕都難以進入,沒有他的同意,她是不可能離開的。
「你不怕得罪悱居?」
聶天珞不在意地搖頭,「不,我不在意。我想悱居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及我們結婚的消息。」
青天霹靂的消息直沖而來,震得憐曼不置信地白了臉。
「聶天珞!」
他怎麼敢?這種事他竟敢隨便放風聲!
若是可以,她真想親手殺了他。
「反正它遲早會是事實,早說晚說沒什麼差別。」這個女人注定是他的,她將冠上他的姓,一輩子待在他身邊。
「我根本沒說要嫁給你!」她又不是瘋了,把自己嫁給眼前這個公子、專門玩弄女人的惡棍!
「這可由不得你。」
憐曼氣得全身發抖,「你跟聶老爺的事干嘛扯到我身上!」
「不,這本來就與你有關,因為我是為了你才與我爺爺鬧翻。」爺爺對西方人沒多大好感,故不準他娶西方人。
「那你之前說的話全是假的?」什麼演戲,全是唬她的。
「沒錯。」本想藉那理由讓她答應,沒想到她卻干脆地拒絕。
「那麼俳皇其實早就知道你的計謀?」
「不,他不知道。」
眼見他朝自己一步步地逼近,憐曼假裝不再抵抗,趁他走近時,用力地朝他下月復一頂--聶天珞痛得彎去,而她則快速地移至床邊,用被單圍住自己赤果的身子。
「這是你逼我的。」看他臉色發青,可以想見那有多痛,只是為了自衛,她不得不如此。
聶天珞如今不只是發火,就連這半輩子從未上升的狂暴指數都節節高升,猶如要吞了她般地逼視她。這已是她第二次出現這種行為。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動作有多危險?」他咬牙切齒地怒吼著。
那可能會使得他一輩子不得親近,也可能一輩子無子息,全都因她這一腳!
「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當聶天珞一站直身子,她早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連忙躲進浴室里,將門用力地關上並上鎖。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得過嗎?馬上出來,憐曼!」昨晚睡夢中的她明明就那麼討人喜愛,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出去!」
憐曼努力在浴室里找出口,但除了那道門外,她看不出哪里還有出口;而且自己身上除了被單外,根本衣不蔽體,這模樣哪能離開,更別說她還搞不清楚這里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一直過了好久,當房里不再有聲響時,她附耳靠在門邊,傾听他的一舉一動。
「聶天珞?」她小聲地叫著,但沒有人回應。
難不成他走了?
她伸手欲打開門,想想又不太妥當地退回身子,她寧願躲在這里也不願意冒險走出去。
說不定他人正守在門外,只待她一走出去,馬上就會把她逮住。
憤恨難當的她拉好被單,坐在馬桶蓋上,仔細地思索著離開的方法。
依聶天珞的能力要將她從悱居帶走並不難,難的是他怎麼潛進她房里。憐坊的入口自他上次潛入後便更嚴加防守,除非是悱居的人,否則根本無法進入。
想到自己受困于此,還要擔心門外的人,憐曼再也忍不住地紅了眼,她急切地想要找出方法逃走。
而聶天珞早就離開,只不過房門也教他鎖上。
為求保險他還是請家庭醫生為他檢查一番,他可不想還未得到憐曼就成了太監,不過這一筆帳他絕對會討回的,人都在他手里了還伯她逃了不成?
第四章
不知過了多久,憐曼只覺得耳邊轟轟作響,像是有東西被撞擊似的,睜眼一瞧,才發現浴室的門正在震動,原來門外有人要將它撞開。
「聶天珞,馬上住手!」除了他,沒人會如此無禮,那個浪蕩子!
「還是你打算乖乖出來?」
撞門的人不是聶天珞,天之驕子的他絕不可能這麼做,他只是命令兩名保鏢要他們將門撞開罷了。
「不可能!」出去不就等于向他投降?
「那就沒辦法了。」
三分鐘不到,浴室的門就被撞開,還來不及看清里頭的人,聶天珞即要保鏢們退下,獨留他們兩人。
這一次他要好好討回早上那筆帳,看她要如何補償。
「出來!」
憐曼被他氣勢凌人的模樣嚇住,見到他發火的臉孔,那絕不能說好看,額上暴出的青筋顯示他此時的憤怒。
她縮在牆角,雙手緊緊扯住胸前的被單,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害怕。
「我要回悱居。」真是豈有此理,綁走她的人還敢如此大聲嚷嚷?
「你還在跟我講條件?」他都已經氣得頭上冒煙了。
「你沒有權力將我帶走,我不屬于你。」自從他們初次見面,她就將聶天珞除名在外,向來對異國戀情沒多大興趣的她,對台灣籍的公子聶天珞更是沒好感,他的花名令每一位清白有教養的女人都退避三舍。
每次兩人見面,她是能避則避,不能避則找借口月兌身,生怕自己成為他下一個擰獵目標之一。
沒想到,如今還是落入他手中,虧她還小心翼翼地躲人;現在從他眼中看來,不難猜出他的目的,想要征服她的意念已寫在臉上。
聶天珞沒有說話,只是長臂一伸,將她想逃開的身子給攬在胸前,此時的他已是西裝筆挺,哪里像她衣衫不整的,光是氣勢就弱他一節。
直將她拉出浴室,又瞥了眼她頸項間的紅印,聶天珞滿意地冷笑,而這看在憐曼眼中更覺不是滋味,她當然明白那抹笑意從何而來,今早她就發現自己頸間多了個紅印,連想都不用多想就曉得是誰的杰作。
逃不走,又掙不開後,她干脆任由他將自己抱離地面,正眼卻連瞧都不願瞧他一眼,憐曼突來的沉默及冷淡軟聶天珞驚訝,不過他沒再多說,反倒是將她抱至沙發椅放她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她身邊。
「吃東西。」
憐曼還是別過頭,不打算理會他。
聶天珞哪里猜不出她在作無言的反抗,索性將她抱至腿上,抬高她的下顎,硬要她望著他。
「看著我!」從沒有女人敢反抗他,以他的身分及地位,女人無不巴結奉承,哪容得了她這般放肆。
「我要你吃東西!」他的聲音已帶一絲怒氣。
但憐曼還是將眼光調開,雖是正面向他,眼楮卻不望向他,這點惹火了聶天珞。
「你想要激怒我?」他的拇指撫向她的唇瓣,滿意那里的柔軟。
沒有預警地,他低下頭,粗暴又狂亂地吻上那張刁蠻的小嘴。憐曼因這突來的動作及他氣息的籠罩而掙扎,本是靜默的身子像是發了瘋似地反抗,卻只換得他撬開她的唇,硬足將舌伸進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