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這麼盯著我?」讓她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你是對的。」楚天狂忽然冒出一句。
「呃,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剛從落鷹城回來。」他坐在她的身邊。
「嗯?」
「你是對的,李頓確實不適合治理滄月城。」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仍能看到絕望的佃農、貧瘠的土地、放蕩的城主……他是從不犯錯的人,因為在戰場上一次犯錯就意味著死亡,可踏上落鷹城的土地他才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堅持,他差點就犯了大錯。
在傳說里,狂獅是不可戰勝的勇士,可此刻,他英挺的雙肩低垂著,他深邃的眼里滿是苦澀,他的眉宇更是緊擰著。
這樣的他觸動了顏諾內心柔軟的一角,她想安慰他!
「別擔心。」她直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
她能體會他心中的感覺,除非是鐵石心腸的人,否則沒人能假裝看不見那里的滲狀。
「我……」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像平時安慰兒子那樣握住了他的大手。
可當她的小手踫觸到那迥異于孩童的厚重大手時,那專屬于男人的堅實有力,讓她忍不住退縮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一雙小手就被他牢牢攫進掌中。
「放……放手!」她想抽回手,可她那點氣力哪能和驍勇善戰的威遠大將軍相抗衡呢?
「不放!」楚天狂賴皮的。
他翻過她的小手,想親吻她的掌心,卻意外發現她的掌心滿了傷痕,看起來凹凸不平且猙獰恐怖。
「這是怎麼回事?」他萬分驚詫。
「練武來的。」她簡潔回答。
「撒謊!」沒有哪種器械能夠造成如此的傷痕,除非是……可這幾乎不可能呀,她是受人景仰的城主夫人,應該沒人敢這麼做才是。
他快速的思考著。
「放、放開我!」
「說實話!」楚天狂沒有絲毫的退讓。
「我說的是實話!」她憤怒的掙扎,可在他的重力掌控下,根本沒有逃月兌的機會。
「撒謊。」他欺近她,威脅的低語。
「沒有。」
「撒謊!」
「沒、沒有!」她兀自抵抗。
「撒……」後面一個字消失在她的唇畔,楚天狂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也吻去了她的頑抗。
「唔……」他、他竟吻了她?!
她想掙扎,卻忽然失去掙扎的力氣。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不再親吻她的小嘴,卻將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
從出事後,還沒人這樣吻過她的手呢!
「你……」她囁嚅著。
他的行為讓她感覺那似乎不再是丑陋的傷疤,而是值得珍惜的榮譽象征。
「告訴我更相。」他再次要求。
「是……上天諸神的審判。」她終于吐露她曾受過的屈辱。
「你是說……」楚天狂幾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他仍記得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她的小手觸模他時那種絲一般的感覺。他不能相信啊,竟有人如此殘忍的將燒紅的木炭放在她這雙柔美縴細的手掌上。
「你沒有听錯,我通過了上蒼的審判。」
「怎麼可能通過呢?這些痕跡……」他關措的撫摩她掌心那潰爛所留下的淡淡痕跡。
按說要通過上天諸神的審判,必須傷口不潰爛才行。
「後來才潰爛的,」她的唇畔露出一絲苦笑。「諸神畢竟無法原諒我所犯下的不貞之罪。」
「不,別這麼說,」楚天狂用唇膜拜她掌中的傷痕。「你在我眼里是最貞節、最勇敢的女人。」
「呃?」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顏諾還沒明白過來,一大群毛色不一的馬匹,亂烘烘的往下面的小山坡沖過來。
場面一時喧嘩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這回輪到楚天狂目瞪口呆了。
說是賽馬吧,他從沒看過耕地的馬也來參賽的;說是抓賊吧,每張臉又都是洋溢著快樂;說是搗亂吧,他們又很認真很努力的在往前跑。
「這是滄月城的傳統。」顏諾在他耳邊大聲道。
「傳統?」他咧開了嘴。
「是埃」她必須要大聲喊叫,才能蓋過馬嘶人嚷的聲浪。
「很有趣的傳統,就讓它一直保留下去好了。」楚天狂微笑的道。
「保留下去?」她不解的,「你不是已經將滄月城交給李頓了嗎?李頓怎可能……」李頓最討厭這種有「下等人」參與的活動了,又怎會保留它?
「你猜。」他故意賣起關子。
「呃……」她思索著。
要保留這項傳統,除非是……
可這可能嗎?
她還沒想明白這究竟可不可能,忽然腰身一緊,人已被一把拋上了馬背。
「喂,你究竟……」要做什麼呀?
「坐好。」他也跳上馬背,坐在她身後。
「可是……」沒等她說完,楚天狂雙腿一夾馬月復,神駿的戰馬已如箭一般沖了出去。
他們很快追上大批人馬,又很快將這些推磨、犁地、拉車的馬和他們的主人遠遠拋到身後。
「你這是……」顏諾不敢相信自己眼楮。
斑高在上的狂獅楚天狂,怎可能和她的佃農一起娛樂呢!
在她失神中,戰馬載著他倆兜轉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原來的起點——現在的終點。
「哦耶——」
「烏拉——」
人群大聲歡呼。
「有人告訴過你,」楚天狂附在她耳畔道。「今天的大獎有所改變了嗎?」
「有改變嗎?我怎麼不知道?」顏諾正想召來全權負責頒獎工作的林嬸一問究竟,誰知——「對啊,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他皮皮的道。「新規則告訴我,得勝者可以親吻小姐。」
什、什麼時候有這麼荒唐的規則了?
她還沒想明白,他已在大庭廣眾之下俯首吻上了她。
「唔,你……你……」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憤怒的掙扎。
可嬌小如她,哪是他的對手?當下他愉快的鉗制住她,吻得更恣意了。
「放、放……呃……」她嚴正抗議。
他卻乘此大好時機,干脆將整個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吮吸翻攪,專橫得似乎那是他的專屬之地。
「唔嗯……」也許是他太過強悍了,她感覺到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發現不對勁,很快四下圍攏過來,想保護顏諾不受欺負。
保護將軍!
楚天狂的土兵們相互使了個眼色,也圍攏過來。
場面一觸即發。
只有那個始作俑者還在那里罔顧懷中女子的意願,吻得旁若無人,放肆至極。
豈有此理,竟敢欺負他們最最最敬愛的城主夫人!
滄月城的子民們開始摩拳擦掌。
「咳咳咳……」眼瞅著快激起民變了,楊炎趕緊大咳幾聲,想喚醒他那恣意妄為的主人。
「楊炎,你的嗓子怎麼了?」楚天狂也不知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竟丟過來這麼一句話。
「呃……」楊炎被噎得無話可說。
「放開我家小姐!」姚仲昆終于按捺不住的首先發難了。
雖然姚仲昆早就看出他對小姐的感情,也樂見這段感情的發展,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眼睜睜看著小姐被他輕薄了去。
「不放!」楚天狂不再吻她,卻仍將她鉗得死死的。
「呃……放……放手!」顏諾想掙月兌這讓人窒息的懷抱,誰知——「再動我就吻你哦。」他在她耳畔軟語威脅,聲音卻大得令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听見。
這是他們敬愛的城主夫人呀,他們怎能看著她被別人輕薄去呢?
當下群情再度激憤,性子暴烈一點的甚至已激動得沖出人群,想上前找他算帳了。
天哪,嚴酷的主人怎會變成現在這副痞子樣?
楊炎等人覺得丟臉至極,卻苦于得擋著憤怒的人群,無法及時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