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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姬玉是個女人,可這時拓跋扈才真正見識到,她是一個怎樣美麗的女人!
放下手里的兵書,他微笑著看她走近。如果說近日他疏于政務,大半是因為她的緣故。
「坐。」他拉她在身邊坐下。
「你要怎麼處置夏荷?鞭打嗎?」姬冰玉的臉色蒼白。
「鞭打?你不覺太輕了嗎?」拓跋扈冷哼,為她的不理解。
「你要殺了她嗎?」姬冰玉並未听出他話里的戲謔。
「在你眼里,我是個暴君嗎?」拓跋扈攫住她,強迫她而對他的眼楮。
「我……」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她說不出話來。
「夏荷,告訴小姐我會怎樣處置你。」拓跋扈命令。
「請小姐寬心,大人對奴婢一向寬厚。」夏荷身行禮。
「下去吧。」遣退了夏荷,拓跋扈拉她坐在膝上,「你心里有我嗎?」
「我……」姬冰玉再度無言了,淚水倏地盈滿了眼眶。她要不起他呀!
「別哭……」他自責對她太嚴厲了,面對著她的梨花帶雨,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去。
「不……」看出他的企圖,姬冰玉試圖轉開頭,可他的手臂加重了力量,在她的反抗中仍然從容地吻去她的淚水。
「我——」她無法坦言她的真實身份,只有嘆息,「是女人呀!」
「你以為我只對男人有興趣?」她的天真逗得他大笑起來,「事實上,早在大漠,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了。」
他把她擁得更緊。
原來——她還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你最好有別的理由,否則我會忍不住……」拓跋扈的笑意更濃了。
「不!」姬冰玉的臉色一下變得更蒼白了。
而拓跋扈驚訝地發現,她的眼里滿是驚慌。她在害怕什麼?難道他的懷抱還不足以使她感到安全?
拓跋扈放開她,對著她的眼楮正色地道︰「我決定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她的心沒來由地沉了一下。為什麼他要用這麼慎重的語氣?
「我是孝文東的佐政主,」他緩慢而且謹慎地道,「這個身份能不能保護你?」
他是那個冷血的佐政主?!怎麼會……
姬冰玉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待她溫柔的男人,怎會是那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冷面王!?
「嚇著了嗎?」看她一副嚇壞的樣子,拓跋扈笑了。此刻她小巧的耳垂正在他唇邊,當下他忍不住輕柔地含住了它,「我就是那個在北魏有權有勢的拓跋扈,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嗎?」
老天怎麼能這樣安排!?姬冰玉更混亂了,她憎恨自己居然被這個本該是仇人的男人,攪亂了心湖!
「姬玉?」她蒼白臉色讓他擔心,「只要你說,我能為你辦到所有的事。」
可是有一件事卻不能!姬冰玉心里明白,他是人人皆知的冷酷無情,也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我好累。」她惟一能做的只有在投案自首前,保住自己的秘密。
「我抱你去休息。」拓跋扈的眼里有壓抑著的。
她曾在蕭啟遠的眼里看到過同樣的,可現在姬冰玉驚慌地發現,自己並不如厭惡蕭啟遠那樣厭惡他的踫觸。可是,她也明白,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她的聲音很輕柔又很堅定。
她居然拒絕了他!拓跋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她不知這是無數的鮮卑女人夢寐以求的恩寵嗎?不過——
隨即,他笑了起來。不因權勢屈服于他,這不就是他要尋找的女人嗎?她的真心值得期待!
如果說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也認了!
「你想怎樣?」拓跋扈再度壓下他的尊嚴。
「我要夏荷。」其實,她真正想要的,是逃開他的懷抱、逃開他!
夏荷?!她居然看重他的奴婢更甚于他!他的怒火開始張揚。
屋里的氣氛一時凝住了。
「王爺。」夏荷怯怯地進來。
「什麼事?」居然不經傳喚就打擾主人的生活,難道這些奴婢都想造反了嗎!?拓跋扈的眼里幾乎噴出火米。
「皇上召大人進宮。」夏荷的聲音更輕了。
拓跋扈愣了愣。拓跋宏匆匆召他進宮,莫非是宮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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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拓跋扈趕到皇宮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而孝文帝拓跋宏的寢宮里仍亮著燈。
「听說你這次的收獲,是一個江南的美少年?」拓跋宏並未抬頭,可多年來的默契使他們僅憑彼此間的氣息與腳步,就能辨認出對方。
面對拓跋宏的責問,拓跋扈只是沉默。
「沒︰有辯解嗎?」拓跋宏終于抬起頭。
「我以為你了解我。」拓跋扈淡淡地說。
「哦?」拓跋宏把手咀的奏章推到一邊去,饒有興趣地打量拓跋扈。
拓跋扈不但健壯強悍、戰功赫赫,而且年輕英俊,符合每個少女夢中情人的想象,難怪若蘭會吵著一定要嫁給他!
拓跋宏的笑意更深了,「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單是應付追你的女人就已經夠頭痛的了,沒想到你還有寡人之好。你的——」他大笑,「我該叫他男妾還是……」
「我曾以為你比較了解我。」拓跋扈微嗤。
「只是比較了解?」拓跋宏覺得這件事相當有趣,「你的意思是——其實她是個女人?」
拓跋扈頷首,「我本來以為她是男人,為此還苦惱過。」
「這次你可真是陷進去了。」拓跋宏相當同情他。
「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才剛知道。」
拓跋宏敏銳地發現,有一絲挫折掠過了拓跋扈皺著的眉宇。
「她變得讓你無法忍受了嗎?」
「不,我為無法掌握她而恐懼。」拓跋扈失落地道。
恐懼?拓跋宏動容了,身經百戰的拓跋扈,居然會為一個女人而心生恐懼!
「小心欲擒放縱。」拓跋宏提醒他。
「欲擒放縱我也認了。」拓跋扈眼眶燃燒著愛。
「真中毒不輕呀!也許我該找個御醫來幫你瞧瞧。」
拓跋宏忍不住打趣道。
「發現什麼事了嗎?」拓跋扈切入正題。他知道拓跋宏一向不是無聊的人,單為了姬玉的事,他不會深夜召他進宮。
「你的狀態不適合談正事。」拓跋宏平靜地道,「我曾以為我的元扈即使三天三夜不睡覺,也能神采奕奕,可現在我想,我低估愛情的力量了。」
生平第一次,拓跋扈的臉上燃燒著一層赤色。拓跋宏果然有著最可怕的洞察力!
「回去吧,準你三天假。不過,若蘭那里你可要擺平,她一向不是肯輕易認輸的女人」
「若蘭……」
「至于你們的親事,」拓跋宏截口道,「等遷都的事辦完再考慮吧。」
不知為什麼,當他听到元定的打算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要小心。」拓跋扈將要邁出宮殿大門時,拓跋宏突然道。
「什麼?」拓跋扈愕然以對。
「小心你的情焰炙人。」拓跋宏若有深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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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扈回到王府時,已經更深人靜了,而管家仍領著僕投們忍著瞌睡守著門。
拓跋扈摒退了他們,徑自向臥室而去。才幾個時辰的分別而已,他已思念起她了。
她就在他的大床上,著一件月白的內衫,被子滑落到胸前,一條烏黑的辮子正垂在她的胸前。
她的樣子相當誘人,可他更喜歡看她的黑發散在枕上的情景。
推門的聲響驚動了在床邊打盹的夏荷,睜眼發現進來的是王爺時,她忙站了起來。她的手本來被姬冰玉抓在手里,這時就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