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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衣大丈夫 第5頁

作者︰慕容雪

「你……你……」她咬牙切齒,原本宮詩雨是想破口大罵,但她是英國道道地地的淑女,是不可以說髒話及中國人稱的「三字經」,笨蛋、白痴、神經病……等,都不能說,那叫她說什麼呢?也不能教他下地獄,那更是毒呀!

「你……可以站起來嗎?」他不確定地問,為什麼女孩子都這麼不堪一擊呢?他只是踩到她的鞋,又不是把她撞倒。

她真想干脆昏過去算了,在大馬路上跌個狗吃屎,大概和韓信的胯下之辱差不多吧!

她撐著身子想起來,卻踫到已擦破皮的膝蓋,她申吟了一聲。雖不大聲,但他听見了,眼中更多的懺悔,小心地協助她翻個身,讓她坐在地上,由于宮詩雨一直低著頭坐在地上,所以這名男子沒見到她的臉,也不知她就是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人兒。

爆詩雨低著頭一是丟臉,二是她在生氣,她瞪著自己的衣服髒掉,真是欲哭無淚,怎麼那麼剛好會跌在一小攤水上頭呢?再看看膝蓋及小腿的擦傷,她更覺得倒霉到家了,從她認識那個叫什麼樊仕澈的人後,她就一直倒霉呢?

他見她膝蓋及小腿受傷處泛紅,是沒什麼血但擦傷不小,和她膚若凝脂比起來,傷口顯得嚴重了些。「可以站起來嗎?我馬上帶你去醫院療傷……」

听到醫院兩字時,她腦中仿佛想到了什麼,但一時又抓不得要領,她撇開他的手。「我才不要你的好心,若不是因為你我哪會受傷呢?衣服又哪會髒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想伸手扶她,但由她緊抿的嘴型,他知道她痛恨死自己了,于是他只得把手放在外緣,待她不穩時,他還可以扶她一把。

「不是故意的就這樣,那你故意害我時,我不就完了!」她站起身給了他好大一個白眼,見到他的臉時,她的眼楮突然瞪得比銅鈴還大,她馬上大叫且一個後退,結果——她又跌在地上,這次她是受傷,好疼呀!

「是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樊仕澈……」這次樊仕澈也大叫。心里一陣高興,手又要伸過去,但她的表情卻是惶恐的。

「你別過來……我有佛珠喲……」她嚇得花容都失色了,媽呀!她今年是犯太歲了,是不是?想不到才事隔兩日,她又踫到他了,不是衰是什麼呢?不是「大台灣」嗎?台灣有好幾千萬的人口可以讓他挑,怎麼他偏偏愛纏著她呢?真是活見鬼了!

他不解。「佛珠?佛珠要干麼?」

「避邪呀!你八成上輩子沒好好讀書,連人間的規矩都不懂,真是不聰明!」她翻著皮包,奇怪佛珠在哪兒呢?早知道就戴在手上。

「我的臉要避邪?」實在是太侮辱人了,他這等長相若需要用佛珠避邪,那其他男人不就該跳河自盡了!

「對呀!啊,我找到了,那你就不敢接近我了。」她把佛珠給他看。

樊仕澈苦笑。「你說我不敢接近你嗎?」

「對呀!」才一說完,他的魔手就往她身上伸出,看著他扶起自己,她變臉。「你是何方妖怪,怎麼連佛珠都不怕呢?」太小了,是不是?下回買大一點的佛珠好了!

「我不是何方神聖,只是個人罷了!」他這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的招牌,今天被宮詩雨一手給拆了!唉!

「你才不是個人呢!不然為何我有兩天的記憶力消失了?」她離他有一段距離說著。

他要昏倒了。「你沒記憶、沒印象是因為你一直發高燒昏迷著。」

她發高燒?她回想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原來她剛才對醫院這兩個字特別有印象,她的眼楮打量著他的腳。「咦,你真的沒有飄在空中,而且還有兩只腳哩?」

在他們旁邊的一個男子,忍不住對樊仕澈建議。「我看你最好送她去醫院,她真的把自已的腦袋摔壞了,已經有阿達阿達的傾向了。」一旁的人也一致點頭。

樊仕澈瞥宮詩雨一眼,見她眼中冒出火花,他接口︰「沒有啦,是一場誤會、誤會!」

「是嗎?」每個人的臉上更是懷疑。

「你們……」宮詩雨忍無可忍,想發作時,樊仕澈一把抱起她。

「我送她去醫院。」說完拔腿就跑。

「我不要去醫院,還有,你在干麼?我還沒說完也!」

「我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看你還是別說得好,以免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被人說成阿達,怎麼還可以保持淑女的風範呢?」

他倒吃驚了。「阿達你懂,怎麼旁觀者清你不懂?」

「你管我!」她這時才漸漸想起他們最後的完整對話。

「我沒有管,只是好奇而已。」他帶她去一間還未開始營業的PUB中,沒理會他們瞪大眼地見他抱著她,自行走進一個房間,將她往椅子上一放。「呼!我要休息一下。」

「你侮辱人?我有那麼重?」

「我沒說你重,只是口渴想喝水,這也不行嗎?」他轉得可快了。

「人家又沒營業,誰會理你呀!對了,你這樣大搖大擺闖進來,我們會不會走不出去這個門?」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打開門招來其中一個魁梧男人,他還不知死活地跟他要了兩杯開水,在PUB里要開水,這簡直是個笑話,人家根本沒賣水,她閉上眼楮以免見他死得難看的模樣;過了半晌,沒有樊仕澈被人揍的哀嚎聲,她睜開一只眼,發現那個男子走掉,而且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她問︰「他沒打你?」

「為什麼他會揍我?」他坐進椅子里,莫非宮詩雨覺得他長得一副很欠揍的模樣?

「你個頭高、長得魁梧,而且又笑得一副賊頭賊腦樣又打擾人家開店,他當然要揍你呀!」

樊仕澈哈哈大笑,這丫頭!傍她一點顏色就大開染房了。「放心,若他們要揍我,我會先拿你當擋箭牌的,就說你是某某幫派的大姊頭如何?」

「不好笑!」

「不會呀,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耶!」

「你不走,我走。你不要命,可別拖我下水!」

他按住她的手搖頭。「來者是客,而且你要出去還是會踫到他們,不如待在這來得安全。」

「你不知道他們剛才一直瞪著我們耶!」人家說PUB都很亂很雜的呢!

「有嗎?」大概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早帶個女伴來,且跟以往不一樣的型。他沒理會她的警告起身,當她也要起來時,他按住她說︰「腿給我看。」

「我的腿為何要給你這個大看?」開什麼玩笑,他在做夢!一說完,她卻听到不少的竊笑聲,某個人笑得特別大聲走過來,是剛才那個魁梧的高大男子。

「熱臉去貼冷板子,嗯?」

樊仕澈瞪那男子一眼。「閉上你的狗嘴,水給我。對了,順便拿醫藥箱來。」

那人把水給他,聳聳肩就走,交代一人去拿醫藥箱,又去忙他的事。

樊仕澈蹲在她面前的地上,把她的腳放在他的西裝褲上,一手倒水清洗她的傷口,一手拿手帕擦拭。

「喂,你干麼!很痛耶!」她皺起眉,打他。

他從一人手中接過醫藥箱說︰「打一次收一百元,你盡量打甭客氣了!我會記得跟你討債的。」她給他結實的一拳。

但在他給她上藥時,她痛得沒空打他。弄好後,他說︰「好了,沒什麼大礙;我剛算過,你總共欠我九百元,別賴賬呀!」她一副「誰理你」樣,他跑去另一個小房間拿出一件T恤。「哪,你拿去換上這件衣服。這是干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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