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話就買啊。」
老板正在介紹,雖然听不懂,不過「平安御守」顧名思義應該就是保佑出入平安,可以化險為夷。「你覺得呢?」她將那條手鏈拿到他面前。
「不錯。」
「真的?」
「嗯。」喜歡的人是她、要買的人也是她,她中意就好,他的喜好不重要。
喬水簾高高興興地買下那一條手鏈,然後繼續往前走。
「要不要我幫你戴上?」他問。
她笑笑地把裝有那條手鏈的小紙袋遞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說︰「這是要送給你的。」
「給我?」開什麼玩笑!
「嗯,希望它可以保佑你一切順利、平平安安。」
「我不要。」他一口回絕。
她不解,「為什麼?你剛剛不是也說不錯?」
雹深藍皺著眉,「是不錯,不過那是給女生戴的。」
「法律有規定男生不能戴手鏈嗎?現在都有男生光明正大穿女裝了。」那是她的、心意耶!
男生穿女裝?有礙觀瞻。「你喜歡就留著吧。」他不要那麼娘的東西。
「這是我要送你的東西。」哪有自己留著用的道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小紙袋塞進他手中。
「不然拿回去退給老板好了。」這是最實際的方法。
「隨便。」她買禮物送他居然還被嫌棄!喬水簾有些生氣的轉身就走。
望著她邁開步伐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上的小紙袋,耿深藍思忖了半晌,最終還是無奈地將東西放進口袋里,大跨步地追上去。
兩人接下來又去了濱離宮庭園、東京江戶博物館、皇宮及東御苑,而後在六點多的時候抵達東京鐵塔。
在大瞭望台一樓的瞭望咖啡店「Cafe」aTour」用餐,能同時從一百四十五公尺的高處遠眺周邊風景。
在所有的燈光都亮了起來之後,將東京的夜晚點綴得無比燦爛、美不勝收。喬水簾喝了口紅酒,定定心,「剛剛從腳下觀景窗看下去,我真的覺得有些腿軟耶!從一百四十五公尺高處看腳下的風景,那種視覺上的震撼太強烈了!地面上的車子看起來像玩具車,人像螞蟻。」
他揚起嘴角,「腿軟的時候說一聲,我背你。」
「少來了!」他哪有那麼好心?「要是真的讓你背我,你一定又會說我很重。」太重,對任何一個女生都是一記重創,幸好她的心髒夠強壯,禁得起無情犀利的打擊。
那時候他年紀小,「我真的那麼惡劣?」
喬水簾笑笑地吃起盤中的晚餐,沒有回答。
雹深藍心不在焉地用餐,從踏進東京鐵塔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想燻說的……那個東京鐵塔的傳說……
是真的嗎?
如果傳說是真的,他在東京鐵塔內向她告白,她會欣然接受他的感情嗎?
他們的感情會甜甜蜜蜜、圓滿成功嗎?
理智告訴他,傳說的可信度通常很低,其中摻雜了太多想象力和期盼,毋需浪費時間。
可感情卻鼓吹他試一試,反正也沒有損失。
一直到用餐完畢,上去大瞭望台二樓、東京二十三區內地處最高點的神社——鐵塔大神宮參拜,他都還未開口。
喬水簾著迷地望著東京鐵塔外閃爍著耀眼光芒、如銀河系般燦亮美麗的夜景,舍不得移開目光。
「水簾……」
她沒回頭,「嗯?」柔美的音樂襯著美麗的夜景更為醉人,幾乎以為自己化身為日劇里的女主角,沉醉在浪漫的氛圍里。
真是!他不甘心沒有受到重視,探手將她的身體轉了半圈,和自己面對面。「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抬起眼,卻撞進一雙深幽的瞳眸里,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我……在听。」外表出眾、渾身張揚著狂狷氣息的深藍,比所有日劇里的男主角都還要魅惑人。
她很努力地眼觀鼻、鼻觀心,心觀丹田,鎮定自己的心神,不要被眼前誘人的男色迷惑。
他是弟弟!
「水簾,我喜歡你。」他的眼鎖住她的。
微微低啞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里,輕易地動搖了她奮力築起的防衛。喬水簾只能以笑來掩飾心中的波瀾,「我知道,你說過了。」
就這樣?他僵了三秒,才放開手。「我們下去吧。」
他怎麼會蠢到相信燻隨口說出來、毫無根據的傳說?
走出東京鐵塔的時候,天空開始飄下細細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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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小姐。」
很眼生的面孔。顏冬雪有些忐忑地望著面前的兩名男子,怯怯地退了一步,「你們?」
「請你跟我們去一個地方。」男子的態度還算友善,似乎沒有惡意。
「我……我不認識你們……」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走。
「我們沒有惡意,有個人想見你。」男子解釋。
誰想見她?她眼神惶然地望著他們。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但是仍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不想坐以待斃,她轉身拔腿狂奔。
但兩名男子幾個跨步就追上她,一左一右地將她押上車。
「放、放開我!」顏冬雪臉色一白。
他們置若罔聞,迅速上了車,發動引擎離去。
她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想見她?又為什麼要見她?
這……這該不會是綁架吧?她、她太大意了!一股蝕骨的寒意自背脊竄了上來,全身的血液幾乎要凝結成冰。
「你……你們……抓抓、錯人了……我、我家……很窮,付不出……贖金的。」她的聲音抖得很厲害。
男子的眼里有毫不掩飾的輕蔑,「沒有人要綁架你,也沒有人要向你家人勒索,你燼管放一百二十個心。」這個女孩子長得既不漂亮又膽小如鼠,一點也配不上太子,真不明白太子到底是看上她哪一點?
不是綁架也不是勒索?顏冬雪不安的眼神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小白兔,眼眶里還蓄著淚。
深藍學長還沒回國,這會兒大概沒有人能救得了她了。
終于,車子開進一幢豪宅里——
「下車。」
顏冬雪畏懼地下了車,跟著其中一名男子走上台階,進入大廳。
大廳里,有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住她。
她垂下眼簾,遠遠地就停住,不敢再靠近。
「你就是顏冬雪?」聲如洪鐘。
「是……」她的身體一震。
「坐。」中年男子擺擺手。
「不、不用了,我……站在這里就好。」離大門近一點,逃走的機會高一些。
中年男子微微不悅地哼,「我叫你坐就坐。」
「是……」顏冬雪沒敢再有異議,挑了最遠的位置坐下。
「把頭抬起來。」中年男子命令。
頭頂的是人家的天,腳踩的是人家的地,她只得依言拾起頭,被審視的同時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中年男子仔細地將她從頭到腳看了兩回。長相平凡、膚色太過蒼白了點,雖然有雙大眼楮但是眼神怯弱,像是誤入獅群的小白兔,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深藍。
「你就是深藍的女朋友?」
深藍學長?她忙不迭地搖頭,「不、不是……我是他的學妹……」她這時才猛然察覺,眼前這個氣勢威猛的中年男子,眉宇之間的神韻和深藍學長極為相似,他是深藍學長的父親,也就是藍焰盟的盟主!
雹嘯天本來並沒有要插手兒子的感情,只是想見見他的女朋友,沒想到她卻撇得一干二淨,這算什麼?「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正在交往,你還想騙我?」他沉聲道。
「我、我沒有騙您……」她的手在抖、身體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