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坐下來陪我喝杯酒吧。」
「我等一下還有事……」她很不安。自從上次回家,大哥強吻了她一次之後,她就對他有著莫名的恐懼,極力避免任何和他獨處的機會,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配合大哥把她騙出來!
見狀,他心痛地道︰「我竟然會讓妳感到害怕!」
Hermit既難過又不舍,「大哥,我們為什麼不能回到過去無憂無慮、和樂融融的日子?」在她心中,他曾經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關心她、照顧她,對她呵護得無微不至,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兄妹親情會變了質?
他重重的一嘆,喃喃的道︰「回不去、回不去了……」付出的感情收不回來。
「可以的,只要你願意,你永遠都是我最敬愛的大哥。」只要他不再對她懷有男女之愛,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事情真有那麼簡單就好。裴雲非晃了晃酒杯,瞇起眼望著杯子內稜角分明的冰塊,久久不語。
大哥靜默得越久,她的心情就益發地焦躁不安。Hermit不著痕跡地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房門之間的距離,再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裴雲非的動靜,評估何時才是采取行動的最佳良機,成功的機率最高。
他很快地又是一杯酒下肚。
她見狀忽地靈機一動--把大哥灌醉也不失為一個月兌身的好方法,而且最平和也最不費力氣。
當她還在思索對策的時候,他忽然不經意地開口詢問,「妳等一下要做什麼?」
沒有預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她下假思索地月兌口回答,「本來和薩翌約了要踫面,不過--」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咚!」裴雲非重重的放下酒杯,杯內的酒飛濺而出。又是薩翌!他陡地站起身。
Hermit覺得不妙,轉身欲走,下一秒卻被一只鐵爪似的手抓回原地。
他逼近她,不甘心地質問,「你們打算要結婚了?」他為此嫉妒得快要發狂。
她退了好幾步,卻仍舊擺月兌不了他如影隨形的箝制,心下驀地一慌,「大哥,你……」他喝了不少酒,她還是別刺激他的好。
她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是薩翌,他一定是打來關心母親的情況,只是誰都料想不到這一切竟是一個陷阱。
「電話給我。」他伸出手。
她別無選擇,只得掏出手機交到他手上。
裴雲非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薩翌,他登時火冒三丈地將手機朝角落丟了出去。
音樂鈴聲在手機撞落時停止。
「為什麼我就是不行?」裴雲非忍不住咆哮問︰「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妳為什麼不能試著愛我、接受我?就算最後的結果仍是以分手收場,我也心甘情願。」這樣他至少愛過。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和自己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妹,這要她如何能試著愛他、接受他?她做不到!
兩人靠得極近,她身上的幽香淡淡的飄散在周遭的空氣中,盈滿他的胸腔,誘惑著他的感官神經,壓抑在心底多年的猛烈情感在心口翻騰不已,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侵蝕著他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防線。
他眼中的熾烈火焰燙傷了她,她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眼中的烈焰焚燒得尸骨無存。她動作迅速地閃身想要逃向門口,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扯了回來,她失去平衡地跌在床鋪上。
床?她如遭電殛地彈跳起來,幾乎是同個時間,一副寬闊結實、充滿陽剛味的胸膛立即覆蓋在她身上,將她壓回柔軟的床鋪里,頓時她呼吸問都是他身上傳來的濃濃酒味。
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Hermit開始奮力地掙扎並展開反擊,「大哥,你放開我!」
裴雲非的醉眼里泛著血絲,他游刃有余地化去她的反擊,以腿壓制住她的雙腳,將她的雙手拉高過頭箝制住。
她此刻就像是俎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大哥,你不要這樣!讓我起來,我們有話好好說。」她努力地抑下心底竄起的不安,力持語調的平穩,不泄漏出心中的真實感受。
「我不會把妳讓給薩翌的……」他猛地俯低臉吻她。
她轉頭避開他的吻,「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錯誤的--」她的聲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恐慌。
他的吻順勢落在她白皙凝脂般的頸項上,他動情地低喃,「我愛妳……」他想要她、想愛她、想真真實實的擁有她。
「不要--」一股戰栗頓時貫穿了她,冷汗迅速地自額際淌下。
裴雲非放任自己的身體隨著最原始的起舞,無視于她血色盡退的臉色,騰出一只手探向她胸前的扣子。
Hermit使出全身的力氣來抵抗,卻阻擋不了他的侵犯。「大哥,我求求你,停止吧……」不要逼她。
「我停不了了……」體內迅速壯大的渴望猶如邪惡的魔鬼主宰了他的身體,「讓我愛妳,我會讓妳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不可能的!」他永遠也給不了她要的幸福。
她斬釘截鐵的否決更加激怒了他,他的吻順著解開的扣子蜿蜒到她在素色胸衣包裹下的小巧渾圓。
從她學了跆拳道之後,一般普通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遑論傷害她,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真正有能力、會傷害她的人竟然是血緣至親的他!
Hermit死命地瞪著他,羞辱讓她紅了眼眶,語音顫抖的嘶聲指控,「這是強暴--」而且還是!
身體微微一僵,裴雲非抬眼看向她,眼底浮掠過一抹痛苦。若不是太愛她、太伯失去她,他絕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得到她。他把心一橫,「只要能得到妳,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她被震懾住,大哥的愛太狂、太猛,讓她頓時方寸大亂,她害怕他此次采取行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她又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就連要捍衛自己的清白也無能為力。
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相逼?把事實真相攤在陽光下對誰都沒有好處,何苦呢?
「你會後悔的……」她在說與不說之間搖擺掙扎,一邊是她的清白和家庭倫理,一邊是母親的幸福和裴家的和樂,她心中的天秤無法作出抉擇。
說與不說皆是兩雞。
「我不會。」他篤定地道。能夠真真切切地擁有詩柔是他長久以來的夢想和渴望,他怎麼可能會後悔。
他的手貼著她的肌膚游移,徐緩地探向她身下的胸衣背鉤,她感到一股惡心的感覺在胃部里翻攪,他們是兄妹啊!怎麼能、怎麼能……她痛苦不堪地閉上眼,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逸出。
他的動作一頓,心髒部位難受的揪緊。多麼諷刺啊!傷害她是他最不願意做的事,從她來到裴家開始,他一直以她的保護者自居,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沒想到傷她最深最重的人竟然會是自己!
他遲疑了,不忍見她如此痛苦,他的決心有那麼一瞬間動搖,但是隨即又被一個突然竄上腦海的念頭給掩埋--若是錯過這次機會,他就永遠失去她了。
思及此,裴雲非更是鐵了心要得到她。
只听得Hermit破碎的喊出,「我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這是--」
薩翌禮貌性地響應一些熟人的寒暄,隨口聊了幾句,就端著香檳找了個較為安靜的角落落坐,听著台上主持人的妙語如珠,心下卻想著Hermit是不是已經安撫好她的母親,需不需要他趕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