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外送早點的那兩個人究竟是故是友?
「既然睡著了就別管他,等他睡飽自然就會醒過來。」男子順水推舟道。他倒要看看門外那兩個人是何方神聖。「麻煩你們把燒餅油條送進來。」
「好的。」隨著話聲一落,兩抹頎長的身影提著兩袋早點出現在門口。
兩張如出一轍的絕美容顏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一看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艷,如此漂亮的容顏應只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隨之而來的駭人事實,更是讓他們震愕得合不上嘴巴。
擁有如此絕美容貌的竟然是兩個性別和他們一樣的男人!
左邊那個男人一瞄見對方手上的槍,立即大驚失色地哇哇大叫,「弟弟,太可怕了,他們手上有槍耶!」說話的同時,他不忘伸手調整一上印有早餐店名稱的圍裙,看了看和自己擁有同一張面孔的孿生弟弟,即使是再平凡的圍裙,穿在他們身上都很好看。「而且,還有個漂亮的小姐被綁著,這……這會不會是綁架勒索啊?」
「夠了。」能不能別再耍白痴下去了?被稱為弟弟的那一個始終冷著一張絕美的臉,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美雖美矣,渾身繚繞的蝕骨寒氣卻叫人退避三舍,不敢輕越雷池一步。
男人用槍指著他們,「你們究竟是誰?」
雙胞胎的哥哥舉起手中盛裝早點的袋子,拉拉身上印有早餐店名稱的圍裙,神情里有些懼怕,「我們是『好呷』早餐店的外送員,送你們訂的燒餅油條過來的啊!」不過啊……這家早餐店的名稱還真不是普通的「聳」耶!
男子示意手下拿下他們,「不管你們是不是早餐店的外送員,橫豎你們都瞧見我們的臉了,那就更不能讓你們離開這里。」
「弟弟,他們打算要殺我們怎麼辦?」雙胞胎的哥哥緊張得有些夸張。
「你可以束手就擒,也可以撂倒他們,隨便你我沒意見。」他聳聳肩,一板一眼地提供選擇。「別叫我弟弟。」听起來說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他的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
雙胞胎的哥哥不從,「你本來就是我的弟弟,不是嗎?」
「我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哪有誰大誰小的問題!
「我硬是比你早了三分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是哥哥。」神情里有抹勝利的驕傲。
「哼。」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了起來,完全無視于對方的存在和眼前所要面對的惡劣情勢。
忽地,童紛若的目光被兩道閃光所吸引,仔細一看發現——那、那、那……是和她耳上式樣相同的耳環式耳機!
那麼他們兄弟也是神山鬼沒征信社的成員了?童紛若先是一喜,喜的是她和詩柔有救了,但是得救了的欣喜隨即被憂慮掩埋,憂的是鬼斧大概也知道她擅自行動的事了,他會有什麼反應?
她一回過神來,看見的便是有人偷偷從那一對雙胞胎兄弟身後接近,打算一舉將他們拿下,「小心!」在她開口示警的同時,那一對雙胞胎的身形迅如閃電,以二敵五仍游刃有余。
轉眼間,他們就將五個對手解決掉了。
他們果然不是早餐店的外送員!男子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來他們這一回是踢到鐵板了,不僅那個婦產科醫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就連這一對看似乎無縛雞之力的孿生子也不是易與之輩,主使者給他的資料里指出童紛若是在育幼院長大的,又怎麼會認識這麼多厲害的角色?
他舉起槍瞄準他們,準備扣扳機。
「你們快點逃。」童紛若不敢看。
一聲細微的「咻——」破空而來,隨即是一聲問哼,最後是手槍落了地發出的聲響。
她疑惑地將眼楮睜開一條細縫,瞧見一把閃爍著銀光的手術刀赫然插在那個男人的手上,鮮紅的血沿著鋒利的刀鋒淌下,一滴滴地染上掉落地面的手槍。銀色手術刀!是鬼斧,他來了。
表斧的視線在那一對孿生子身上兜了一圈,「你們什麼時候來台灣的?」
他們是魍魎的軍火庫的意大利分部負責人修羅和羅剎。
「前天,魍魎要我們過來,在必要時出手幫忙救人。」雙胞胎的弟弟羅剎從袋子里拿出一份燒餅油條,征詢其它人的意思,「要不要來一份?」
表斧搖搖頭。魍魎也知道這件事,八成又是鬼魅的杰作。
他轉向一旁的童紛若,「小姐呢?」
她小小力地搖頭,動作有些僵硬,不敢回頭去看鬼斧的表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們一大早就跟在童紛若身後出門,根本沒時間吃早餐,現在還真有些餓呢!
既然買了這麼多早點就別浪費。修羅也拿了一份當場吃將起來。
男子抓著受傷的手,想要趁著其它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逃離,卻被一把飛射而來的手術刀劃破了他的臉頰,也有效地讓他不敢再移動分毫。
「下次刀子瞄準的會是你的心髒。」鬼斧的聲音有些緊繃,像是極力在隱忍些什麼。
扁听他的聲音她就知道他在生氣,很生氣!童紛若的心直往下沉,更是不敢想象待會兒要怎麼面對鬼斧,她的耳際彷佛已經听見鬼斧怒吼的聲音了。
他自眼角瞟見她僵硬心虛的背影,滿腔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秒,但是一想到她的莽撞極有可能會害她自己丟掉一命,如果不是修羅和羅剎出現的話,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麼結果,怒火隨即又猛烈地竄燒起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們處理,把他們帶回去交給鬼魅。」
修羅一口應允,「沒問題。」
來了,接下來他就要找她算帳了。童紛若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被他狠狠地臭罵一頓。她閉上眼楮等著,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身邊始終一點動靜也沒有。
有沒有可能鬼斧沒在生氣?隨即她又推翻了自己異想天開的想法。童紛若偷偷地睜開一只眼楮,瞟了瞟,沒看見鬼斧的身影,她很是納悶地睜開雙眼,還沒做好轉身的心理準備,就听聞外頭傳來一陣引擎聲,然後是車子駛離。
不會吧!她心底有股不祥的預感竄起。
罷剛駕車離去的人不可能是鬼斧,不會的……她不停地在心中反復念著,雖然害怕卻還是得去面對事實。她徐緩地轉過身去,早已不見鬼斧的身影,這個事實象一道閃雷狠狠地朝她當頭劈下。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中是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那麼剛剛駕車離去的人真的是鬼斧了!她無法相信他竟然連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就這樣走了!
她不敢想象他有多麼生氣,竟然會對她不聞不問,就這樣掉頭離開,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氣消原諒她?
「阿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月兌困之後的沉詩柔來到童紛若的身邊,關切地詢問。
她搖搖頭,「沒事。」她和鬼斧的事告訴她也沒用,就別讓她擔心了。
「封醫生是不是生氣了?」沉詩柔並不是毫無所覺。
連詩柔也看出來了!「沒有啦,怎麼會這麼問?」她故作輕快地笑問。
「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快就走了?還把你留在這里,他是不是因為你來救我在生氣?」
「沒啦,因為他還有點事要處理,所以得趕時間。」別再問下去,她已經快要笑不出來了。
「喔,原來是這樣啊。」沉詩柔總算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給了童紛若一個喘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