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地使用香水可以為自己的魅力加分。
「是嗎?」他微微擰起好看的眉宇,「其實擦香水是有技巧的,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少量多處,平均而淡薄的香氣才是高明的使用方法,還有,在頭發上抹香水的確是會有令人驚奇的效果,不過,不是把香水直接往頭上噴,這樣的香氣太直接、不夠婉約,而是用手指從內側梳起,擦完全身時,憑著指上留下的殘香便綽綽有余,或者把距離拉遠噴在手上,再像抹發油似的抓一抓就行了。」太濃烈或太直接的香水味很讓人感冒,又不是殺蟲劑噴越多越好!
簡直是糟蹋他的心血!
「喔!」貝兒听得傻眼。
想不到噴香水也有這麼大的學問,要當個香水美人也不容易呢!
江脈脈清了清喉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明天晚上要參加一個Party,你可以當我的舞伴嗎?」她差點忘了今天約他出來的目的。
「她不可以。」他冷冷地道。
她看看步兵,又看看江脈脈,不服氣地問︰「為什麼?」
包何況她是在征詢江墨的意見,為什麼是他出聲拒絕?他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江脈脈的臉色有些尷尬,「貝兒,我……」
「她是我的人。」步兵的手環上她的腰際,充滿佔有欲地宣示。
他不愛有人纏著她不放,男女都一樣。
貝兒的臉色有些古怪,「他……是你的人?」
她很早以前就听過步兵是同性戀的傳言,所以她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為什麼連江墨也拖下水?
「正確點來說是戀人,所以你別再纏著她。」他沒興趣拐彎抹角。
若跟她說實話——脈脈是女人,她的反應大概會跟梁淨心一樣,他索性將錯就錯。
她不信,「墨一定是被迫的。」
被迫?他嘲弄地朝她一笑,然後毫無預警地低頭吻住了江脈脈柔軟誘人的紅唇。
「啊——」她的驚呼聲隱沒在步兵性感的薄唇里。
他先是輕吮她的唇瓣,然後以靈活的舌頭挑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地探進她的嘴里,糾纏住她的丁香舌,汲取她口中芬芳的蜜汁,就這麼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上演極度挑情的熱吻。
江脈脈被他吻得全身酥軟無力,只能攀附著他結實的身軀來支撐自己。
吻她的感覺甜美得讓他只想永遠沉溺其中。
貝兒愣住了,瞠大了眼楮。
一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他才滿意地離開她的唇辦,斜著眼瞧向貝兒,「怎麼樣?
你現在還認為她是被迫的嗎?」
江脈脈羞紅了臉。
貝兒啞口無言,認命地接受事實,也徹底死心。
第十章
步兵送江脈脈回到家,車子就停在江宅的大門前。「好了,我不進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嗯!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她關心地叮嚀。
「我知道,你進去吧。」
她就站在門口目送步兵的車子絕塵而去,直到看不見才轉身準備敲門。
不料,卻有個人自陰影處閃身而出,一手摀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拿了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
是要搶錢的歹徒嗎?無邊無際的恐懼幾乎將她吞噬掉,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身後一個陰惻惻的嗓音響起,「很幸福嘛!真叫人眼紅!」
這個嗓音……似曾相識。她努力地在腦海中思索著,到底在哪兒听過?對了,是尼克﹒道格拉斯!
巴黎就這麼大,再遇到他是很正常的事,畢竟他的事業也在巴黎,她只是沒有料到他竟然還不死心!
「你想怎麼樣?尼克﹒道格拉斯。」她努力地佯裝出鎮定的樣子,不想讓他察覺她心中的害怕。
「嘿嘿嘿……」他陰陰地笑,寒意蝕骨。「耳朵挺尖的嘛!馬上听出我的聲音來了。」他也無意隱瞞。兵剛剛已經回去,而家里所有的人都在眼前這一扇門里,就算她大叫救命,恐怕也快不過他手中的刀子,此時此刻,她只能自力救濟。
「現在可沒人能救得了你。」得不到步兵的怨恨,他打算在江脈脈的身上發泄,而且,若不是她來壞事,早在弓箭結婚的那一天晚上,他就可以得到步兵,也不會橫生出這麼多枝節。
他呼出的氣息輕拂過她的臉頰,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到底想怎麼樣?」刀子冷冰冰地架在她的脖子上,像是死神的手。
說不害怕是自欺欺人,但是,天躁有雨,人躁有禍,她必須冷靜下來才能尋求月兌身之道。
「你是兵最在乎的人,只要你消失了,我就還有機會得到他。」他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的心猛地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殺人是要償命的,而且要是兵知道是你殺了我,他恨你都來不及了,你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得到他!」表面上的冷靜沉著讓她ㄍ一ㄥ得很費力。
天曉得她的兩條腿直打顫,幾乎要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
他想了想,意外地認同她的說法,「這倒也是,那麼惟一的辦法就是你主動離開他。」他有了另一個想法。
我主動離開兵?開什麼玩笑!她可是用上全副的心力,好不容易才打動兵的心,她說什麼都不會離開他,不過想歸想,她可不能照本宣科,就目前的情勢來衡量,她最好先虛與委蛇一番,解決當前的燃眉之急再談其它,「好,我離開他。」
這麼干脆?他狐疑地瞅著她,「你不是很愛他嗎?甘心就這樣離開他,今生不再見他?」
她適時地垂下長睫毛掩去眼中的光芒,「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結發夫妻都如此了,更何況我們還只是男女朋友而已,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會比生命還重要。」
「你以為你這麼隨便說一說,我就會放過你嗎?」他可不是三歲女圭女圭隨便哄哄就行了。
他不難猜到,這是她的緩兵之計。
「不然……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她心中的不安迅速壯大。
他陰森的目光流覽過她的身材曲線,「要是你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我想你就無顏再待在他的身邊了吧!」
血色迅速地自她的臉上抽離,他的意思是……她震驚得無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不……你不能……那樣……」
「我可以,雖然我喜歡的是男人,但是和女人做還不成問題。」他的手探向江脈脈的領口。
「不要——」她掙扎著想躲開他的手,扭動中,那一把刀子立即在她的頸子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地淌出。
「嘖嘖嘖!流血了呢!」他挑起眉,「如果你不想再受傷,最好乖乖地任我擺布,否則就別怪我無情。」她不要啊……好不容易才覓得幸福,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若是被他強暴,她要怎麼待在兵的身邊?
尼克﹒道格拉斯將她押向陰暗的角落。
「不要,你放開我,唔……」她的叫喊轉為申吟,刀鋒陷入她細致的頸部皮膚里。
驀地,一陣車子的引擎聲由遠而近,是去而復返的步兵。
在車燈的照射下,他一眼就瞧見被挾持的人是江脈脈。
拖著江脈脈的尼克﹒道格拉斯根本來不及躲藏。
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跳幾乎停止,「放開她!」一觸及她頸子上淌血的傷口,那一雙狹長的單鳳眼里殺氣迸射。
他是因為脈脈把手機遺留在車上才又折回的,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要是他沒有折回的話……他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