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稍稍喘了一口氣。
是她麾下的成員聞訊趕來了嗎?來得還真是時候啊!再晚一點,她恐怕就失身……
役展肯定也來了,那他的傷呢?要不要緊?
伊本﹒賓﹒賽德不悅地吼了一聲,「外面在搞什麼鬼?快點回答我!」
仍舊是一點聲響也沒有。
難道他的手下全都遭遇不測了?怎麼可能?駐守在這幢別墅里里外外的士兵加起來將近一百人,而且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全都被撂倒了?
莫非外頭來了更多更厲害的人?
他的心頭猛地一震,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忽地,視線轉到床上受困的火夕身上,他的一顆心定了下來。
「是啊!還有火四少在他手上。
他還有王牌。
伊本﹒賓﹒賽德找出手槍蜇回床邊,槍口對準了床上的火夕,「韓役展,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過來的話,我就開槍殺了火四少。」他的目光調降,對上了她的,低聲笑了開來,「他倒自個送上門來了。」
話聲一落,房門立即被踹開,韓役展高大英挺的身形闖進房內,「你敢!」
數名黑衣人尾隨在他身後也進入房內。
「你是來送死的?」他從未打消殺死韓役展的念頭,有這個好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
「他不會殺我,你不要顧忌我。」火夕的嗓音中有明顯的憂心,憂心韓役展的安危。
伊本想要殺的人是他的啊!
「要賭賭看嗎?」伊本﹒賓﹒賽德挑釁地一笑,「把你手中的槍扔掉,還有你身後的黑衣人也一樣。」
「別听他的話。」她有些急了。
要是丟下武器,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試試看。」他作勢欲扣扳機。
「住手。」韓役展沒有勇氣去賭。
對他而言,夕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夕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嗯哼!」伊本﹒賓﹒賽德睨著他,黑色的瞳眸中盡是得意之色。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韓役展別無選擇地將手中的槍扔了開去。
伊本﹒賓﹒賽德的目光飄向其它的黑衣人,「還有他們也一樣。」
「不準棄械,保護役展。」火夕索性直接對黑衣佣兵下命令。
「把槍放下。」韓役展亦發出命令。
「快點。」伊本﹒賓﹒賽德不耐地催促。
幾名黑衣佣兵為難地看看這個,瞧瞧另一個,不知該听從何人的命令才對。
依他們的佣兵戒律而言,他們對于「冬火保全集團」總裁四少的命令必須無條件的遵行,但是,誓死保護四少也是他們的職責,現在卻面臨了抉擇的為難時刻。
懊遵從四少的命令?還是保護四少的安全?
「放下槍!」韓役展低吼。
終于,他們都放下了槍,將之踢到一邊去。
伊本﹒賓﹒賽德得意洋洋地,「很好。」火夕果然是他手中最有用的王牌。「看著吧!我要親手殺了韓役展。」他特意招呼火夕,而後徐緩地將槍口對準韓役展。
在火夕開口這前,一陣悅耳的小提琴聲悠揚地傳進屋內,無比的詭異。
「誰!」伊本﹒賓﹒賽德大喝一聲,掩飾心中的恐慌。
回答他的仍是小提琴聲。
拉的是「送葬進行曲」,意謂著曲終人散。
火夕的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
原來耘也來了!
「立刻出來,否則……」他的話只說了一半。
小提琴聲戛然而止。
一顆疾速射出的子彈穿透玻璃,不偏不倚地嵌進伊本﹒賓﹒賽德的兩眉之間,他就這麼瞪大眼楮,直挺挺地倒下了。
他的威脅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韓役展迅速地上前在伊本﹒賓﹒賽德的身上找出鑰匙,解開火夕手上的手銬,瞧清了她的衣衫不整,他憤怒地又踢了尸體一腳。「該死!」
如果不是他的家教阻止了他,他肯定會鞭伊本的尸!
「果真是關心則亂。」柴耘提著小提琴穿窗而入,語調仍是一貫的平板。
扣上襯杉的扣子,火夕不經意地瞧見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跡,當下明白泰半了.她的心痙攣了起來,「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沒事。」他想蒙混討去。
她可沒那麼容易被唬過去,「把手給我。」
看火夕一臉堅定的神色,韓役展只好伸出手去。
鮮血仍舊淌著。
她不必卷起袖子察看也知道他手上、背上縫合好的傷口經過這一番折騰,肯定全部撕裂開來了。
她的心糾結成一團,而他全都是為了她呵。
***
韓役展身上的傷又再度接受了一個縫合手術,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的身體已逐漸恢復健康了。
那也就意味著他和火夕幸福快樂的日子又即將過去了。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始終膩在火夕身上的吉見無過,嚇!小色鬼。那小子怎麼可以把臉埋在夕的胸前,那是專屬于他的權利耶!
倏地,一張照片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是夕穿著白紗的照片。他順著拿著照片的手,瞧見了一臉古怪笑容的火卻。
「干麼?」卻干麼不把那個小色鬼帶回家去,「你什麼時候有戀妹情結了?」
「這是無過的寶貝,他自從看了夕穿白紗的模樣,便迷上夕了天天嚷著要快點長大。」火卻笑笑,故意停頓了一下。
「做什麼?」韓役展的往意力被拉了回來。
「好娶夕為妻啊!」火卻笑得很可惡。
娶夕為妻!那個臭小子竟然在覬覦他的老婆,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韓役展轉過頭去,卻赫然瞧見了吉見無過將後印上火夕的……
懊死臭小子!他要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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