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生活回復平靜,過他和夕的日子。
經過這一次的受傷事件,他和夕都會更珍惜相處的時間。
「真的。」阿伊沙用力地點頭。「得到你們的諒解之後,他就要和我一起回阿曼去。」
韓役展笑了笑,毫無芥蒂地道︰「過去的事就算了,只要他別再犯,我們就不會再追究,是吧?夕。」他轉頭征詢火夕的意思。
事情能夠和平的解決也沒什麼不好。
阿伊沙屏息地望著火夕。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好同意。」她其實是不想輕饒伊本﹒賓﹒賽德的。「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他若是再犯,任誰也救不了他。」
「謝謝。謝謝……」阿伊沙﹒賓﹒賽德感激莫名。
總算是保住大哥的一條命了。她一顆是蕩在半空中的心終于落了地,踏實了起來。
不經意瞟見牆上的時針正指著三,她才意識到自己打擾了韓役展的休息時間,尤其他還是個病人,「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們該走了,請好好休養,希望你能早日康復。」
「謝謝!」他頷首。
這麼晚了,讓她們三個弱女子這樣子回去似乎不太安全。火夕隨即起身,「我送她們回去。」
韓役展點點頭,「小心些。」
「不用麻煩了,我們……」阿伊沙﹒賓﹒賽德想婉拒火夕的好意。
「沒關系,走吧!」她率先走向門口。
醫院里外都有「冬火保全集團」旗下的佣兵隱身在暗處守衛著,韓役展的安全無虞。
她去去就回。
***
韓役展惱火地瞪著人去樓空的飯店房間,紫色眸子里竄起了熊熊火焰。
桌上還擺了三杯茶,顯示出昨晚夕送阿伊沙回來的時候,還進來喝了杯茶,而問題肯定是出在茶里頭。
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嗎?包括昨晚阿伊沙去請求他們原諒伊本的事?
懊死!著了伊本的道了。
夕肯定是被他擄走了。
「役展少爺,四少已經不在台灣了。」黑衣佣兵迅速查清情形回報,「昨晚搭阿曼的專機離開了。」
丙然是回去阿曼。
看來伊本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韓役展眼中的怒火愈加熾烈——
「到阿曼去。」
「可是,您的傷……」
「別管我的傷了。」他鐵青著一張臉,連一秒鐘也不能等地邁開步伐。
老婆都被人擄走了,他哪還有心情養傷!
這一回,伊本死定了。
***
長睫毛顫動了一下,又一下,然後徐緩地揚起,露出深邃的眼眸,火夕瞟了瞟四周。
又回到阿曼來了,她一點也不意外。
依稀記得送阿伊沙回去的時候,伊本說要當面向她道歉,請她進屋內喝杯茶,她太大意了,所以,才會著了伊本的道。
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不必確認也知道白己動彈不得,伊本不會讓她有機會月兌身的。
門忽然打開,走進一臉愧疚的阿伊沙﹒賓﹒賽德。
自己看錯她了嗎?火夕直直地望住她,表情仍舊是一派的淡然,「你也是同謀嗎?」
「是我害了你。」她幾乎無地自容。
是她讓四少又再次受制于大哥,雖然她並非蓄意或預謀,卻月兌不了干系。
她沒有想到大哥只是利用她取信于四少,讓四少疏于防備,好讓他有機可趁。
自始至終,大哥都沒有放棄想要得到四少的念頭,而她在不知不覺中當了幫凶。
火夕看出她眼中真誠的歉意,霎時明了了一切,很顯然的,阿伊沙也被伊本的演技給騙了。「算了,不怪你,是我自己大不小心了。」
阿伊沙使勁地扯了扯銬住火夕的手銬,「要怎麼樣才能弄開這個手銬?除了鑰匙以外。」鑰匙在大哥身上,她根本沒有機會拿到。
「用槍打壞它。」火夕據實回答。
不過,她很懷疑阿伊沙會使用手槍,更不敢冀望她會有好槍法了。
「槍啊?」阿伊沙怔了一下。自小到大,她經常看見士兵們身上佩帶的槍,但是,不曾有機會使用,她真的可以嗎?用槍來打壞手銬?
避他的,先拿到一把槍再說吧!伊本立即旋身走向門口,打開門,對著門外守衛的士兵命令道︰「把槍給我。」她必須幫四少,不僅因為她曾經喜歡過四少,也因為要救大哥一命。
「公主,這……」士兵沒有料到阿伊沙公主會提出這種要求,一臉為難,「那太危險了,沒有王子的命令,恕屬下不能遵命。」
「把槍給我!」他們仍舊動也不動,讓她有些生氣了,「你們敢不听我的命令嗎?」
「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是不會把槍給你的。」伊本﹒賓﹒賽德的身形自轉角處走出。
她嚇了一跳,「大……大哥!」
「你要槍做什麼?」他瞪著她。
「大哥,你應該趕快放了四少,不然……」她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打斷。
伊本﹒賓﹒賽德粗聲地道︰「夠了,我這麼大費周章的把火夕抓回阿曼,你想我會輕易地放了她嗎?」
「大哥,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不理會她,退自下令,「送公主回去,往後沒有我的陪伴,不準讓她單獨進去見火四少。」
「是。」
「大哥——」阿伊沙身不由己地被帶走。
伊本﹒賓﹒賽德關上門,大跨步地走向床,「現在沒有人會打擾我們了。」
「然後?」火夕不動聲色地問。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她的處境相當危險,如果伊本打算霸王硬上弓,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然後就是你成為我的人。」他已打定主意。
火夕扯了扯嘴角,「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她仍舊是一派令人心折的鎮定冷靜,卻止不住心底泛開來的慌張,一想到她可能會被伊本強暴,她就幾乎想吐,還有想要殺人的強烈。
「我有根多的時間可以等你愛上我。」他是要跟她耗上一輩子的時間了。
愛?她輕嗤了一聲,「等再久我也不會愛上你。」有哪一個女人會愛上強暴自己的男人?
「不論你會不會愛上我,這輩子你都得和我在一起了。」他怎麼也不會放掉她。
「你想囚禁我一輩子?」火夕冷眼看他。
他的手探向她的衣襟,解下領帶,然後是鈕扣,「那是最不得已的情形,我也不想那樣子對你,只要你肯試著愛我,我們也可以過著幸福的生活。」
「愛?你愛的只是我背後的權勢和財富。」她的眼底悄悄地凝聚駭人的風暴。
他這種人只愛權勢財富,只愛他自己,不會愛上人,也不配談愛。
伊本﹒賓﹒賽德眼神熾熱地凝視床上羅衣半褪的火夕,逐漸漾深的眸子泄漏出明明白白的,他的手撫上她的腰、平坦的小骯,徐緩地上移。
火夕的全身繃得死緊,強忍住惡心的感覺,目光犀利如利刃地刺向他,漂亮的唇緊抿著,吝于再吐出一字半句,她知道說再多也阻止不了他的野心和侵犯。
「你真漂亮。」他著迷地望著她性感誘人的模樣,大手繞到她的身下想要解開內衣的環扣。
忽地,外面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騷動,其中還夾雜著此起彼落的槍響。
「你們是什麼人?」
「啊──」
又是一陣槍聲響起,感覺非常驚心動魄。
「發生什麼事了?」伊本﹒賓﹒賽德停下手邊的事,揚聲詢問外頭守衛的士兵。
外面沒有響應,那陣駭人的槍響之後便再無任何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