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漫不經心地瞟了瞟四周,發現停足的游客似乎愈來愈多,敵最討厭被人品頭論足了,而且,還有少數較為大膽的女孩子打算趨前搭訕,最好趁敵還沒發飆之前離開,方為上策。
「回去吧!」她旋身走向車子停放處。
沈由恩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火敵見狀咕噥了聲,「麻煩。」
***
韓役展在長形走廊上攔下火夕。
「有事?」她的態度有些冷淡,掛在唇畔的淺笑倏地消失不見。
「對。」他確信夕還在生氣。
自從來了台灣之後,所有的事都月兌了軌,原本該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出了差池。
「說吧!」她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等著。
而沈由恩依然陰魂不散地跟在火夕的左右。
韓役展的視線掠過她身後的沉由恩,紫色的眸底悄悄地蒙上一片陰霾,「在這里?」眸光轉回火夕身上的同時陰霾盡褪。
「有何不可?」
「在生我的氣之前,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他的要求並不過分。
「好啊!」她同意。
「我和席拉的關系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為什麼他和夕的新婚生活要被沉由恩和席拉弄得一團糟?
「還需要作任何想象嗎?我可是親眼所見,你和席拉接吻總不假吧!」火夕冷冷地道。
說不介意是騙人的,有哪一個妻子可以忍受丈夫吻其它女人?除非愛已不存在。
她相信役展和席拉之間沒有暖昧的關系,但是,那個吻卻令她極其不悅。
「那是意外。」是他一時疏忽沒有防備才會被席拉吻個正著。
「她是喜歡你的。」席拉的表現極為明顯,任誰都看得出來。
「她的喜歡對我而言是累贅也是負擔。」韓役展的話毫不留情,同時也意有所指的瞟了瞟沉由恩。「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的言詞態度其實可以溫和一些,但是,必須在不危及他的婚姻生活的前提之下。
沉由恩故作不懂他的影射。不時,愉偷地朝韓役展的房間投去一眼,彷佛在等著什麼。
她的舉止悉數納入火夕的眼中,而後一抹了然的眼神飛快掠過。
可以預知的是小由必定又有花樣了!
丙不其然,韓役展的房門忽地被打開,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的席拉﹒特雷西亞自房里探向外頭張望,顯然是在找韓役展。
韓役展聞聲回過頭去,赫然瞧見一個不應該在他房里出現的人——席拉﹒特雷西亞,而且,還是僅著一條浴巾的模樣。
他的臉當場黑了一半,還來不及有所反應時,她已先熱情地道︰「親愛的,別讓我等太久。」她無視于其它人的存在。
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也足以讓人有很多聯想了。
「我什麼時……」他只吼了一半便忙不迭地轉回頭想先跟火夕解釋清楚,卻對上一雙高深莫測的眸子,「夕,她在我房里的事我並不知情。」
火夕的情緒讓人無法捉模,「有美女等著你呢!」她指的當然是席拉﹒特雷西亞。
沉由恩也在偷偷地注意著火夕的反應,期望看見她所預期的憤怒,但是,沒有。
難道這樣還不足令夕相信韓役展的不忠嗎?
他氣息敗壞地道︰「去他的美女,我才不在乎。」他只在乎夕的感覺。
夕是不是相信他的清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的接吻事件還未解決,這會兒又被夕撞見席拉﹒特雷西亞半果地在他的房里出現——任誰撞見都會誤會的一幕,他恐怕是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了。
「看來你有得忙了。」她從容不迫地避過他的手,漸行漸遠。
沉由恩低著頭追隨火夕的身影,而後一抹笑花浮上嘴角,慢慢地綻放了。
只要夕對韓役展起了疑心,懷疑他和席拉的關系並不單純,那麼她就又朝目標邁進一大步了,會有那麼一天的,夕會是她一個人的王子。
望著伊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韓役展的臉色也愈見陰郁,滿月復的熊熊怒火幾欲燒毀他的理智,紫色的眸子里醞釀著駭人的風暴。
他的眉宇打個死結,陰騖地逼近退避到房間內的席拉﹒特雷西亞,「誰是你的親愛的?」他咬牙切齒地質問。
她像是被渾身周遭的怒火給燙著了,退了一步又一步,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說了?」他眼中的紫色風暴更加猛烈駭人,「方纔你說得可溜了,沒有任何顧忌。」
而且還是當夕的面,無視于其它人的存在,他心頭的怒火愈燒愈狂熾。
有生以來,他從不曾如此生氣,這是頭一遭,體內隱藏了三十一年的火爆團子彷佛在頃刻間復蘇活絡了起來,驅逐了他的自制力和溫柔。
他好可怕!席拉﹒特雷西亞嚇得渾身無力,四肢虛軟地跌坐在地毯上,模樣十分狼狽,原先的性感嫵媚也已蕩然無存了。
她從沒見過這個模樣的地。
韓役展粗魯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自地毯上拽了起來,「快滾,不要讓我看到你。」否則,他也不敢保證不會對她動粗。
沒有第二句話,席拉﹒特雷西亞連滾帶爬,狼狽已極地逃離。
在怒火徐緩地消腿之後,理智一點一滴地回來了,他的眼神悠悠地轉沉。
有古怪,其中必定有古怪!
夕被那個可恨的小魔女小由纏住了不放,他的身邊也有個席拉在他和夕之間制造誤會,莫非……
***
飛機正降落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東方的一個島嶼——幽冥島上。
「冬火保全集團」旗下的頂級殺手之一「幽冥鬼火」就在此地據島為王,過著不受干擾的愜意生活。
一旁早已有幽冥島上的管家領著數名僕人在停機場上等候著了。
火夕優雅地自機艙內走出,步下階梯,沉由恩跟隨在後。
「四少。」
「好久不見,尼古拉斯。」火夕挑起一抹笑。
尼古拉斯必恭必敬地道︰「四少,冥少爺此刻不在堡里。」
「無妨,我此行不是來找他的。」火夕笑著說明來意,「有位幕天小姐住在這兒吧!」
「是的,四少要找幕天小姐?!」訝異的表情只在他的臉上停了一秒。「她在里面,請跟我來。」
沉由恩拉住火夕的手,「幕天是誰?」
「她是冥的師妹。」她簡潔地回答。
「你找她做什麼?」沉由恩又問。
火夕睨了她一眼,打趣地道︰「如果你不是我的表妹,我會以為你是間諜呢!」
沉由恩不依地嘟起嘴抗議,「我怎麼可能會是間諜嘛!」再怎麼樣她都不會和夕為敵。
「幕天是冥的師妹,專長亦是爆破,我來找她是打算延攬她加盟冬火保全。」火夕作了說明,而後話鋒倏地一轉,「尼古拉斯,冥他上哪兒去了?’
尼古拉斯推開門,「冥少爺他趕去北面森林的小木屋里救葉盼小姐。」
救倪葉盼?火夕的眼中閃過一抹玩味,「那位倪小姐怎麼了?」
尼古拉斯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幕天小姐將她囚在小木屋里,還綁了炸彈。」
「原來如此。」她饒富興味地笑笑。
顯然冥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在乎倪葉盼,否則依他的行事作風會任由她自生自滅。
大廳內一抹縴細的人影背對著他們坐在沙發上,聞聲迅速地抬手抹了抹臉後才回頭。
沉由恩一怔,好美的女孩子!
坐在沙發內的女孩子有一張瓜子股,彎彎的柳葉眉,靈活慧黠的大眼楮、小而挺的鼻子、櫻桃小口,再加上一頭披肩的烏黑秀發,活月兌月兌是一個贏弱、楚楚可憐的古典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