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我的氣!?」他涎著笑臉又將她固定在懷中。「我道歉,那時候我昏了頭才會說那種話。你就看在我發瘋似地找了你三天,原諒我好嗎?」
火狼輕哼了一聲,不語。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宿燎可憐兮兮地望著懷中的火狼。
他幾乎完全忘了他在途中綁架了一個老神父。
火狼也記起了屋于的第三個人。
「燎,這位是?」她的視線調向老神父。
「我在來這兒途中,綁架來的神父。」宿燎一本正經地回答。
火狼不解。「你綁架神父做什麼?」
「替我們證婚。」宿燎一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她不知道原來燎也會有沖動行事的時候,「我有答應要嫁給你了嗎?」
拉起她戴著銀戒的右手,湊到唇際一吻,宿燎毫不掩飾他的愛意,「這就是你的回答了。」他指的是她仍戴著他送的銀戒一事。
頓了一下,他才向老押父提出請求,「神父,麻煩您替我們證婚。」
「……好吧!」雖然婚禮通常都在教堂內舉行,不過,他既然都來到這兒了,也就不要白走這一趟。「請兩位站到我的面前來。」
他們兩人依言而行。
老神父頂了頂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翻開手中的聖經,神聖而嚴謹地開口,「在主的見證下……呃!對不起,我還不知道兩位的名字。」
「宿燎。」他報上名字。
火狼亦道:「我是火狼。」
老神父笑了笑,而後慎重地開口,「宿燎先生,你願意成為火狼的丈夫,一輩子愛她、照顧她,相扶相持,不論貧窮疾病,永生不渝嗎?」
宿燎深情地看了身邊的火狼一眼,而後回答老神父,「我願意。」
老神父又道:「火狼小姐,你願意成為宿燎的妻子,一輩子愛他、照顧他,相扶相持,不論貧窮疾病,永生不渝嗎?」
「我願意。」火狼有些郝然。
老神父輕咳了一聲,「奉主的旨意宣布兩位正式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
宿燎不待老神父的話說完,立即以一記熱吻印上火狼的紅唇,許久許久,他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老神父提醒道:「宿先生,現在我已經替兩位證婚完畢,可否送我回教堂了?」
此刻可想而知教堂內已經亂成一團了,因為老神父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綁走了。
「應該的。」宿燎打了通電話叫來住在這附近、負責看守屋子的僕人,吩咐他將老神父送回教堂。
送走老神父後,偌大的房子只剩下他們這一對「二度新人」。
「能夠再這樣擁著你的感覺真好。」宿燎有感而發,「老實說,我真怕你決定永遠都不再和我見面。」他已經嘗夠了相思之苦。
「若不是我很清楚你對我的感情,我真的會永遠不見你。」火狼認真地說。
宿燎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幸好那樣的事沒有發生,否則,教他該如何度過沒有她的漫漫人生。
「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付出的真心和感情終于是感動她了。
「你竟敢綁架神父,真的是太瘋狂了。」火狼的眼神中有股幾乎淡不可見的喜悅。不過,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會有這番瘋狂的舉動。
「為了要把你套住,我只能那麼做,我連一分鐘都無法多等,即使以後會下地獄也無妨。」宿燎並沒有夸大其辭,他是真的那麼想。
「不論去哪里都有我陪你。」火狼調開視線,有點不自在地左顧右盼。
她的這一句話勝過再多的甜言蜜語,令他禁不住醉了,「我愛你。」
「你覺得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她含笑地瞅著他感動莫名的模樣。
「男孩女孩都一樣好。」他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只要是狼替他生孕的骨肉……狼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難道……
他不敢有太大的希望,僅僅是疑惑地凝視著懷中的狼。
「我懷孕了。」她輕聲地說。
其實原本她到台灣去找他時就要告訴他了,只不過她都沒有機會開口。
她說她懷孕了!?宿燎的腦袋有一度是停擺的。狼懷孕了!喜悅如潮水一波波地朝他襲來,將他整個人都包圍在其中。換言之,也就是他要升格當父親了。
「多久了?」他欣喜地問。
「三個多月了。」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宿燎激動地抱起火狼在原地快樂地轉起圈來了。
「放我下來,我的頭都暈了。」看到他那麼狂喜,她也很高興。
宿燎連忙小心翼翼地放她下來,「對不起,我太高興了,忘了你懷有身孕。」
「放心,我是很強壯的。」火狼泛起一抹淡笑,撫去宿燎的憂慮。
她自小接受的嚴酷訓練,練就她健康的身體和矯健的身手。
宿燎微笑地凝視她,「如果是女孩,我希望她將來能和你一樣美麗動人,」頓了一下,他又道:「可是要是有太多男孩子追求也很麻煩的。」
她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你不覺得擔心得太早了嗎?孩子都還沒出生呢!」此時此刻,她真的感到無比幸福。
經她這麼一點,他想想也覺得有理,「呃!好象是有那麼一點點太早了哦!」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就好。」
「對了,我差點忘了答應四少在找到你之後要通知她的。」宿燎猛然想起。
「不用了。」火狼猜想,他八成又被四少給玩弄了。
「不用,為什麼?」他不明白。
她說出事實,「四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到這里來了,我想她大概沒有告訴你吧!」
「四少一開始就知道了!?」顯然他又一次成為被玩弄的對象了。
「嗯!」地也很同情他。
宿燎垮下臉,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四少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我為了找你像只無頭蒼蠅地四處亂撞、焦慮不堪,也不肯給我一些提示,太殘忍了。」
不過,四少的個性一向如此,也沒什麼好抱怨的,而且也沒啥用。所以,省省力氣吧!火狼以她多年來和四少相處的心得下了結論。
「她說正好乘機測驗一下你有多在乎我。」火狼轉述火夕的話。
「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道:「那麼我通過測驗了嗎?」
四少的古怪可是火家之最,誰也惹不起的,吃了四少的虧,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通過了,滿分。」她會記在心中的。
「這還差不多。」雖不滿意,但可接受。宿燎微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倏地,門鈴聲大作。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啊?宿燎挑著眉走去應門。
「你!」
「你怎麼會在這里?」
門里門外的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訝。
這時,宿燎倒寧願他沒有來應門。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阿飛橫眉豎目地問。
「這是我家。」宿燎語調平平地回答,他可以肯定阿飛千里迢迢到這來是為了狼,總不合是為他吧!「你來做什麼!?」
「狼呢?」阿飛以問題回答問題。
他是由四少那兒得知火狼待在這里,所以才特地趕過來的,沒想到僚也在這兒。
宿燎側過身體讓阿飛進屋里來,「在里面,進來吧!」他有預感阿飛的來意肯定不善。「現在你可以說出來意了。」他蹺起二郎腿,掃了阿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