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狼去找你了嗎?」火夕問。
「她來過了。」
來過!?火夕挑了挑眉,「那麼她又到哪兒去了?自那以後就沒有狼的消息了。」
「她沒有回三少身邊嗎?」他以為……
「沒有,我們都以為你們重修舊好了,難道沒有?」火夕一臉的不敢置信,眼中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狼是愛你的,雖然她奉疆的命令和你結婚,雖然她極度壓抑著,她仍舊是愛上你了。」
宿燎聞言懊惱不已,「我不該不相信她,哦!該死,四少,難道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他已經開始擔心起狼的安危了。
「沒有,你對她做了什麼?」她明知故問。
「我……」他把事情的經過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了,居然對狼說了那些話。」他極度厭惡起自己來了。
「你說話太傷她的心了,所以,她不想再見到你。」火夕絲毫不留情。
宿燎的臉當場黑了一半。她不想再見到他!?他的心慌了,「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但是,人海茫茫,他該從何找起?
這兩人還真是麻煩!火夕在心中作了評論,「若是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暫時,她還不打算把狼的行蹤告訴他,就讓他先煩惱個幾天好了。
「謝謝四少。」他不疑有它。
火夕優閑地切斷訊息,對上火卻微帶譴責意味的眸子,「我只是有點無聊。」所以就玩弄別人。
他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也吃過她的虧,「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不怎麼人道。」
火夕微微一笑。「只是測驗一下燎有多愛狼而已,不必擔心。」
罷剛那表示燎真的心慌意亂了,因為他居然相信偌大的「四季盟約組織」會查不出一個人的下落,人只有在極度慌亂的時候會喪失正常的判斷力。
由此可見,狼確實在他的心中佔了相當重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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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燎不計代價地在世界各地的媒體上刊登廣告,每份報紙、每一家電視台都看得到。
而廣告內容只有寥寥數字——
狼,我愛你。
三天過去,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只要狼有看報紙或者電視,就一定會看到他刊登的廣告,除非她完全不和外界接觸,或者,她還在生他的氣,不想見他!
「老哥,你還其是大膽吶!」宿夜嘖嘖有聲地繞了一圈,他原本在羅馬拍攝新歌的MTV。卻意外地在當地的電視上看見他老哥刊登的告白。「那等于是向全世界宣告你愛火狼的事了。」換作是他,他可做不來。
宿燎沒有多大的反應。
扁看老哥的樣子,不必問也知道一定還沒有火狼的消息。
宿夜又自言自語地道:「看來她是存心避不見面了。」他也愛莫能助。
避不見面嗎?宿燎重重地嘆了口氣,仍舊直直地看著報紙上佔了一個版面的白紙黑字——狼,我愛你。
電視機也開著,至于在播放什麼節目、連續劇就沒有人去注意了。
驀地,電視上出現了一個喜餅廣告。
他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正好听見女主角說:「金幣送給你們,夏威夷我們去就好。」
夏威夷……宿燎的腦海中霎時閃過一個地名——霞慕尼。
那是他們新婚去度蜜月的地方,在那里是他們兩個最快樂的時候。如果狼還愛他,那麼,她就鐵定會在那個最多美好回憶的地方。
「沒錯。」他大叫了一聲。
宿夜嚇了一大跳,「老哥,干麼突然鬼叫鬼叫的,要嚇死人啊!」他拍了拍胸口。
宿燎一掃先前的垂頭喪氣、愁眉苦臉,轉為神采奕奕地道:「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你知道!?」宿夜不明白。
「霞慕尼。」語畢,宿燎隨即打了電話訂了晚點從台北直飛里昂的機位。
「她為什麼會在霞慕尼?」宿夜尾隨在宿燎身後,決意要問個清楚。
「那是我們度蜜月的地方。」宿燎邊收拾必須的東西,邊回答問題。
度蜜月!?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老哥還真是既浪漫又有情調啊!他是自嘆不如。「為什麼你會認為她一定是在那里!?」
「在那里有我們美好的回憶,她一定會在那。」宿燎有十足的把握,因為他也很喜歡那里的自然景觀。
宿夜也希望老哥能盡快找到她,「希望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
既然他已推論出結果來,也該讓四少他們知道。宿燎抬起手腕,在精密的通訊表上按了幾個鍵後,等著。
驀地,一片極薄的液晶體屏幕升了起來,里頭出現了火夕帶笑的容顏。
「燎,有什麼事?」
「四少,我猜想狼可能會在霞慕尼,晚點我便要搭飛機趕過去。」他恨不得能立即插翅飛到狼的身邊,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經過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路上小心,找到狼的時候知會我們一聲。」火夕煞有其事地吩咐。
「好的。」宿燎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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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枯燥漫長的飛行之後,宿燎終于風塵僕僕地抵達了法國里昂。
他租了輛車子直驅霞慕尼。途中,他心血來潮地在一間教堂前停下,迅速地下了車走進教堂。
老神父正在台上為所有教徒解說聖經上的某一個章節典故的由來,「那時,分封的王希律听見耶穌的名聲,就對臣僕說著,這是施洗的約翰從死復活,所以這些異能從他里面發出來……」打從有人走進教堂內,他便已知道,只是不明白這人為什麼不找個位子坐下,而是筆直地朝他走來。
宿燎在眾目睽睽之下,二話不說拉了老神父就往外頭走,隨即上了車離去,全部過程約莫只花了三分鐘的時間,而老神父一直沒有發言的機會。
「這位先生,你要帶我到哪表去?」老神父頂了頂老花眼鏡,他當了四十多年的神父,還是頭一遭遇上綁架,他的手上還抱著聖經不放。
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優雅絕倫,應該不是什麼窮凶惡極之徒才是。
「神父,我只是想請您幫個忙而已。」宿燎和顏悅色的說明。他無意要嚇壞這位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老神父總算安心多了,「我能幫你什麼忙?我們要去霞慕尼。」他認得路。
「是的。」宿燎答道。
在車子前進的速度中,他是愈來愈接近狼了,心情的起伏也較大,他不安地揣想,她會原諒他吧!?
很快地,他們來到目的地。
還未下車,他便先打量了一下房子,發現臥室的燈是亮著的。這就表示他沒有猜錯,狼的確是到這里來了。
「神父,我們進去吧!」
「嗯!」老神父沒有異議地跟著宿燎走進屋子里。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在臥室的火狼,她自臥室內走出來探個究竟。
「狼,我找得你好苦。」宿燎激動地將火狼一把抱住,抱得緊緊的。
這些天來,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臥室還有好幾份刊登他的告白報紙。「找我做什麼?」她故意板著臉推開他,其實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