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腳下步伐一滯,敵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而且連敖也來了!雖然不太願意,她還是得出面。「敵、敖你們怎麼來了?」她認命地越過韓幻斂迎向火敵和相敖。
火敵原先的不耐神情不著痕跡地褪去,換上一張太過于刺眼的笑臉,「听狸說妳獨自在這兒孤軍奮斗。所以,我和敖便自願來支持了。」
太詭異了。火夕不動聲色地笑了,「是嗎?只可惜事情已經結束,你們多跑了這一趟。」事情肯定不尋常,他一定另有詭計。
「四少,好久不見。」相敖喜形色,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長假,前來挪威見火夕。他其實明白四少對自己並沒有伙伴好友之外的感情,很早以前就明白了,只是不願去面對,至少,在四少尚未找到歸宿之前,他仍存有一絲希望。
「是啊!疆怎麼會放你的假呢?」最近自己八成是走桃花運了。
韓幻斂又習慣性地挽住火夕的手臂,好奇的目光一直在兩張幾乎分毫不差的俊臉上來回穿梭,有些畏怯地開口,「夕,他們……」
「四少,請你的朋友進來坐,別凈站在門口說話啊!」韓定含笑道。
一行人移師前往客廳落了坐,火夕居中替所有人作了介紹,而後韓定便先行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一群年輕人了。
火敵模模下巴,興致濃厚地盯著韓役展猛瞧,唇際似笑非笑,原來他就是狸誽的那個男人,還挺不錯的嘛!和夕很相配。
火敵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看穿了些什麼,不過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惡意,韓役展望著眼前的人想。
「敵你什麼時候回去?」直覺反應火夕就不希望他留在這兒攪和。
回去?!別開玩笑了,他可是特地來看妹婿的耶!咧了個大大的笑容,火敵胸有成竹地道︰「難得來嘛!至少也得先住蚌幾天再說。」頓了頓,矛頭對準韓役展,「你不會不歡迎吧!」自己可是來幫他的忙的耶!
「當然不會。」未來可能會是一家人,他此刻當然得先拉攏一下關系。
這還差不多,火敵十分滿意他的表現,更覺得夕嫁給他是很不錯的主意。不過,自己深諳夕的能耐,也更明白要擺平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相敖一反常態地靜坐在沙發的一隅,默默地听著其它人的交談,卻一點開口的也沒有,他注意到四少看向韓役展的目光中似乎多一些什麼,就連四少自己也不普發覺。苦澀的感覺在心中蔓延開來,這一天也未免來得太快了一些,他還未作好準備呢!
火敵不經意地一轉頭,撞進一雙水汪汪的明眸之中,他皴起眉頭,「小妹妹,妳干麼一直盯著我看?」他不愛被人盯著猛瞧。
「你和夕長得好象。」在他剛剛轉頭之際,額前的劉海微微揚起,畫出一個小弧度,她彷佛瞧見有個紅色標幟,是和夕一樣的嗎?
「嗯哼!」這還用說。
地想證實一下,「我能不能看一看你額頭上的紋印?」大眼楮裹明明白白地寫著請求。
「真是麻煩!」火敵嘀咕了聲,不過仍是以指為梳地將劉海往後梳去,露出額頭正中央的兩簇火焰紋印。「看出什麼心得了嗎?」
她感到有趣極了,「我想應該還有分別紋著一族和三簇火焰的人,對不對?」
「對。」還真被她給猜中了。
「伯母真有創意。」
有創意?火敵嗤之以鼻,是太閑才對,才會以玩弄他們四兄姀為樂。「改天妳讓她玩一玩。」
雖然他們兩個有相同的一張臉,可是卻有著南轅北轍的個性,這是非常明顯的差異,韓幻斂在心中稍微作了比較。她的視線仍不時會追隨著火夕移動,也意外發現有人和她做相同的事──頂著三分頭的相敖。這算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相敖大概也喜歡夕。
「敖,干麼不說話,像個悶葫蘆似的?」火敵察覺了相敖異常的沉默。
「沒事,我到外面走走。」相敖起身的剎那觸及兩道了然的目光,有絲狼狽快速自他的俊額上掠過,隨即恢復正常。
那夕喜歡他嗎?胸口還是有微微的刺痛感,在想及夕會喜歡上別人的時候,這大概就是嫉妒吧!韓幻斂仍有些微私心,希望夕不要太快喜歡上某人。
火敵一坐到韓役展的身邊去,認真地端凝了半晌,然後突如其來地提議,「敢不敢和我打一架?」
打……架?他沒听錯吧?「和你打一架?」這人還挺反復無常的。
「對,打一架。」火敵得掂掂他的能耐,才能確定他是不是能夠勝過夕。
火夕並未露出訝異的表情,僅是深思地旁觀一切,敵在玩什麼把戲?
「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非要打架不可?」韓幻斂急急忙忙地勸解,「大家都是知識分子,就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暴力是不能解決事情的,夕妳說對不對?」地想尋求火夕的支持。
「幻斂,妳不是還有課要上嗎?」火夕淡淡地提到早被韓幻斂丟在腦後的正事。
「啊」──韓幻斂低頭看了看表,自沙發上彈了起來,「我上課快來不及了,可是他們……」他們要打架耶!她不能不管啊!
火夕挺身攬下責任,「放心,有我在,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上課去了,再見。」她是歷史悠久的奧斯陸大學二年級學生。
火夕順口叮嚀,「開車小心些。」
「知道。」韓幻斂像陣風地席卷而去。
火敵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他討厭做事拖泥帶水的。
「可以讓我知道原因嗎?」韓役展做不來那種莽撞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夕的二火敵不容置否地拉了他就往外頭庭院走,「就當是測驗也可以。」
「什麼測驗?」他有些困惑。
「看你夠不夠楁當我的妹婿嘍!」火敵特意小小聲地誽,不讓第三人听見。
韓役展不可思議地瞪著那一張和夕相同的臉,為什麼他會知道?「你……」莫非火家的人都如此神通廣大嗎?
「廢話少說,動手吧!」耐心一向不是火敵的優點。
韓役展的眉宇出現為難之色,他並不習慣主動出手攻擊別人。
「接招吧!」隨著話落,火敵的身形也迅如閃電地欺近韓役展,一出手就是犀利的兩拲外加三腿。
火夕自後頭悠哉游哉地走來,將雙方你來我往的過招皆看在眼裹,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韓役展揚手格開迎面而來的拳頭,手腕處傳來的痛楚今他的速度略慢了半秒,來不及反擊,只能往後一仰,剛好避過緊接而來的一擊。
火夕眼尖發現韓役展手上的白色繃帶巳染上刺眼的血紅,記起他的傷,她的身形微動,迅速而準確地攔下了火敵的攻擊。
「夕,妳……」火敵收了手。
「到此為止吧!他身上有傷。」火夕氣定神閑地環胸而立。「有興趣你們改天再較量。」
火敵皺起眉頭,不悅地責難,「有傷在身怎麼不早說呢!直是的。」他可沒打算要傷人的。
「你又沒有給我說明的機會。」他說的是事實。「而且,這只是一些小傷而已。」
「測驗結束。」火敵宣布。雖然韓役展的身手無法凌駕在夕上,但是尚可接受。
「什麼測驗?」火夕笑盈盈地問。
火敵想看看夕的反應,「看他夠不夠格成為火家的一分子。」
她明白敵的言下之意,卻故意裝傻,「你要嫁給他嗎?我祝你們水浴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