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晏颯雙腿發軟,任由他抱著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再也隱忍不住,迫不及待的與她結合。
情潮來得又凶又急,激情之中,他們擁有彼此,也只願被彼此擁有,分享著呼吸與脈動,像是喪失了自我,融為一體。
張晏颯的申吟隱沒在蘭皓成的唇齒之間,直到不能呼吸,全身緊繃,她無法自制的喚道︰「蘭……蘭……」
他們一同攀上高潮,連心跳的頻率也一致,盡避汗水淋灕,仍不願分開,不停的親吻對方。
他的指尖撫過她的眉頭,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輕聲說道︰「親愛的。」
張晏颯微喘著氣,吻著他的下唇,心里充塞太多情感,腦袋一片混亂,只能藉由與他肌膚相觸來緩解那難以名狀的感覺。
奇異的是,她不明了這種感覺,蘭皓成卻仿佛懂得讀心術般了解。
他輕踫她耳後的肌膚,在她耳邊呢呢喃愛語。
「蘭……」她抽抽噎噎,環抱住他的肩膀,為無法將他融進身體里感到難過。
他的唇貼上她顫抖的唇瓣,舌頭伸進她微張的嘴里,熱情的糾纏著她的舌頭。
張晏颯輕哼一聲,全身火熱,難耐的貼著他赤果的身體。
「慢點。」皓成穩住她急切的身子,故意取笑道︰「色鬼。」
她不服氣的咬他的嘴唇,任性而驕傲的宣示主權,「我的,全都是我的。」
他不由得笑出聲,極為煽情的親吻她的肌膚,點燃她蠢蠢欲動的。
第二次的歡愛溫柔而綿長,他將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變成敏感帶,挑逗她忍耐的極限,把她逼到哭著求他讓她滿足。
他自是樂意遵從,再次帶領著她潛入的深淵,探究彼此身體的奧妙。
「好累……流了好多汗……」張晏颯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眼皮沉重。
「先別睡。」蘭皓成起身,走出和室。
因為暖源離開,她瞬間感受到冬日的寒冷,所幸他很快就回來,手中端著冒著熱氣的臉盆。
「蘭?」張晏颯困倦的眨著眼,看到他放下臉盆,從櫃子里取出床墊和棉被,「你日本人啊……」
「這里只是休息室,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看見床。」他雖然住在這里,但很少有他的生活用具,沒有什麼他住在這里的痕跡,反倒是她的住處有不少他的東西。
蘭皓成鋪好床,張晏颯一個翻身就躺在床上,舒服的合上眼。
「有你的昧道。」
「嘿。」他輕喚著快睡著的戀人。
「嗯?」
「答應我,以後有話直說,不要自己亂猜,好嗎?」這幾天是蘭皓成有記憶以來最痛苦的日子。
「那你也答應我,我听不懂的時候,要解釋清楚。」張晏颯朝他伸出手。
他與她十指交握,親吻她的指關節。「嗯。」
「我會加油的。」她帶著滿滿的愛意與滿足的身心,在他的陪伴下入睡。
蘭皓成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所謂的加油,是她會加油有話直說,不禁笑了。
他將毛巾浸入臉盆中,擰吧,細心的幫她擦澡。
擦完澡,他將臉盆端出去,然後回到和室,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抱入懷里。
她無意識的在他的懷里找到舒適的姿勢,腿跨在他的腰部。
他細數著她的睫毛,親吻她上揚的嘴角,手掌在她光果的背部來回滑動。
餅了一會兒,蘭皓成了無睡意,忽地一股意念襲上心頭,悄然掀被離開,再回時,手中多了繪畫工具,以及裁好尺寸、打好底釘框的畫布。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把被子拉到她的腰際,出她的上半身,指尖留戀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但體力耗盡的張晏颯沒有醒來,還發出打呼聲。
蘭皓成就著斜射入和室的微光,畫起她酣睡的模樣。
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畫人物的想望,無法形容此刻的心境,只覺得有股一定要畫下張晏颯的沖動。
他仔細勾勒她那早已用身體與心靈撫模、刻劃無數次的輪廓,繪上美麗的色彩,肌膚的觸感、折射的光暗影,全數化為畫布上漸漸成形的睡美人。
當張晏颯被手機鈴聲吵醒時,蘭皓成置若罔聞,持續作畫。
她睜開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盤坐在地上畫畫的蘭皓成,午後的陽光灑在他赤果的身上,閃閃發亮,一時之間,她感到一陣熱意自小骯滋生。
手機鈴聲持續響著,救了沉淪在妄想世界的張晏颯,她吞了吞口水,知道他一時半刻不會回過神來,眯起不適應隱形眼鏡的眼楮,在凌亂的衣物堆里找到手機。
「喂?」她的聲音低啞。
電話線另一端的水映瑤愣住,「晏颯?是你嗎?」
「嗯……」張晏颯爬梳頭發,拿亂翹的發尾沒辦法。
「你跟蘭皓成現在在哪里?」
「在他家……」張晏颯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用被子包住自己,「啊!我……我把蘭拉走,展場有沒有……」
她一時的沖動行事,可能為表姐帶來困擾。
「展場沒有他,還比較好運作。」
听起來蘭皓成非自願性的缺席,並不是展場的焦點。
「嗯……」
「你現在可以來展場嗎?」
奇異的,表姐要找的人竟然不是蘭皓成,而是她?!
「嗯?怎麼了?」張晏颯轉頭看他一眼,忍不住露出微笑。
「有點事。」水映瑤的聲音有些怪異。
張晏颯不由得坐正,「嗯,那要找蘭一起去嗎?」
「你們……事情解決了?」水映瑤不放心的問。她猜測他們兩個應該是和好了,都消失了三個小時以上,要是沒和好,蘭皓成也太遜了。
「呃……嗯。」張晏颯紅著臉回答。
看樣子不只和好,還被吃干抹淨了。
「那留學的事?」
「我們……還沒談到那件事……」明知道表姐看不見他們現在的樣子,張晏颯還是心虛的臉紅了。「不過蘭正在畫畫,應該沒辦法很快過去。」
「那你來就好。」水映瑤馬上說。
「喔。」張晏颯又跟表姐說了幾句話,才結束通話。
靶覺自己被人擦過澡,這下她連脖子也泛紅,不由得慶幸他們今天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也許是因為心態不一樣,方才的歡愛感覺格外的讓人臉紅心跳。
好像回到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她倒吸一口氣,輕拍臉頰,要自己別再妄想。
所幸蘭皓成現在跟雕像差不多,讓她不至于那麼羞窘。
她穿上衣服,怕他著涼,于是將西裝外套輕輕的披在他肩上,並沒有特別注意他在畫什麼,然後找了張紙,寫了幾句話,交代自己的行蹤,將紙條壓在他能夠輕易看見的地方。
接著她重新鋪好床,直到離開,他仍渾然不覺。
張晏颯來到展場,只見展場里依然人潮洶涌,有幾個看起來像保全的人聚在一起,跟包含水映瑤在內的一些人表情嚴肅的談話。
「晏颯。」水映瑤注意到她,招招手。
張晏颯點了下頭,走過去。
水映瑤將她拉進一個隔起來當休息室的房間,房間里還有一男一女,水映瑤為彼此介紹身分。
「孫小姐、閔先生,我表妹,她是法醫。」
听完表姊說明狀況後,張晏颯搔搔頭。
「啊?車子不見了?車子不見了,找警察會比較快。」
水映瑤卻以不希望事情曝光,影響車展的理由阻止她報警,並希望她幫忙。
張晏颯為難的表明自己幫不上忙,雖然她跟警方有合作關系,卻不是關于失竊這方面的專業人士。
「完了,沒希望了。」孫知書掩面大叫。
「我找人幫忙。」閔肇棠臉色鐵青的說,拿出手機,走到角落去講電話。
「我覺得還是報警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