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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目醫生 第9頁

作者︰默嬋(沐辰)

「遵命。」向壘石笑吟吟的回答。

「主子,我……」

邵司衡一個眼神掃過去,壑深便將欲說出口的話全都吞回去。

「事情處理得如何?」邵司衡拿起向壘石擱放在茶幾上的文件,一一審閱,一邊批示,一邊問。

「警察與媒體都交代過了,所幸那時只有幾個目擊的行人,我們也都一一找過他們,並給予安撫了。」向壘石報告。

「嗯。」邵司衡發出一聲單音,表示他明白了。

沉默蔓延,卻隱隱透露著一絲詭異的好奇。

邵司衡察覺到了,似笑非笑的合上文件,看著已經煮了一桌食物,為自己送上一杯香醇咖啡的向壘石。

「問吧!」向壘石與壑深都是從小苞他一起長大的特助,他們在他的心中,與其他兄弟的分量是相同的。

「韓小姐留在這兒,主子不會不方便嗎?」向壘石這話問得含蓄,但意思很清楚。

「沒什麼不方便的,她被房東趕出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千元,如果不收留她,只怕她要流落街頭了。」邵司衡淡淡的回應,但掩蓋事實的意圖十分明顯。

向壘石像是發現新大陸,賊賊的笑著。

邵司衡不悅的挑眉。

「主子,韓小姐是你的同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向壘石淘氣的朝邵司衡眨了眨眼,然後神色一正,「只是……」

「我明白。」沒有說出口的壓力在邵司衡的胸臆間凝聚,然後化為一聲輕嘆。「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愛捉弄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惹怒她。

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平凡的醫生能住這麼豪華的大樓。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被槍擊。

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吻她。

這是邵司衡略微遺憾的一點——

她太遲鈍了。

「主子,她沒辦法當你的妻子。」壑深語重心長的說。

「適不適合應該由我決定吧?」邵司衡也知道壑深說的話是事實,然而他還是忍不住要反駁。

「主子……」壑深想要勸說,卻明白主子心意已決。

「主子,不論如何,只要你一聲,我們都听令。」向壘石代表邵司衡的所有特助,再次向他宣誓忠心。

邵司衡微微一笑,並未多說,只是微斂眼眸,再次揚眸時,神情已然冷肅得像個統治者。

是的,卸下平凡醫生外表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統御者。

邵氏主家,是勢力龐大的邵氏家族中那極為秘密的存在。

而邵司衡,則是這一代主家選出來的共主。

身為共主,有許多束縛與禁制,這些自邵司衡與他另外三位兄弟一同出生時,便加諸他們身上,直到決定由邵司衡擔任共主的那一刻起,其他三人才自這重重束縛中掙月兌,各自在有興趣的領域佔有一席之地。

留在原地的,只有邵司衡。

饒是如此,他仍為自己注定不得自由的人生找尋呼吸自由的空間。

當醫生,將事業全托付給三個特助,是他在這些教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下找到的逃月兌方法。

而讓他這麼死心場地、安分的留在這間醫院的原因,除了全院上下沒人知道他是誰之外,就是那個工作時精明干練,私下卻迷糊純真近乎呆笨的小護士了。

可惜,小護士當他是天敵,對他總是防備。

他也很樂于看著小護士被他捉弄,看著她千變萬化的表情和情緒變化,樂在其中的他仿佛是自她身上擷取補足自己一向缺乏的情緒。

也許這樣的舉動在旁人眼中不算什麼,只不過是同事間的笑鬧罷了,但是看在了解邵司衡性格的人的眼中,卻是極不尋常的。

稍後,壑深與向壘石一同整理著醫療室里的污物時,壑深開口了。

「這樣好嗎?」

「主子的決定,我們遵從便是。」

「但是主家那邊……」

「壑深,你的職責是保護主子的安全,其余的,主子沒說,我們不能管太多。」向壘石望著一臉為難的壑深,很是明白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問你一句,如果主子跟主家起了沖突,你站在哪一邊?」

「當然是主子這邊。」

「那就夠了。」

是的,夠了。

不論邵司衡將來是否會因為小護士與龐大的家族起沖突,此時,他也掙得了一些支持。

第五章

「小心。」韓聿柔一邊低聲說道,一邊替邵司衡將掉在地上的鑷子拾起來,然後換了一把新的遞給他。

邵司衡以眼神向她道謝,將原本拿在左手的鑷子換到右手,然而姿勢的關系,使得他就算右手拿鑷子也難以使力。

韓聿柔見了,連忙跟他交換位置,代替他的左手幫他拿鑷子。

「哪?」

「這,白白的那個東西。」邵司衡指了下患部。

韓聿柔用鑷子把那個白色異物拿出來,病患因此咳了一聲。

「原來是飯粒。」

韓聿柔與邵司衡松了口氣。

「那……那我不會死了?」病人一臉驚惶的問。

「劉先生,你的喉嚨只是卡到飯粒,沒有嚴重到會死的地步。」韓聿柔笑容可掬的說明。

邵司衡一見病人喉嚨中的異物夾了出來,老早窩到桌旁去寫病歷了。

對于把說明工作交給護士,完全不理會這樣會有所不當的邵司衡,韓聿柔已經習慣了,她跟病人說明的同時,眼楮看向邵司衡的背影。

除了他的左手因為受傷無法靈活運用,微微透露昨夜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作夢之外,她翻遍了報紙,看遍了電視,沒有一家報社與電視新聞有播報昨晚的槍擊事件,一切就像是她的妄想。

「韓小姐,麻煩你了。」邵司衡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將寫好的病歷交給韓聿柔。

韓聿柔回過神來,接下病歷,瞄了邵司衡一眼,送走病人,然後回到櫃台後,叫下一個病患進來。

她不懂,為什麼邵司衡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梁先生,梁俊杰先生。」

今天她提心吊膽過了大半天,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跟同事一起八卦昨天的槍擊事件,還得裝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還有就是……

韓聿柔把病歷送到邵司衡的桌上。

「謝謝。」他平淡的說。

韓聿柔油然生起一股委屈,邵司衡的態度讓她不知所措,仿佛只有她一個人為了昨夜的吻大驚小敝,他的模樣好像昨天晚上他不是吻了她,而是親了一只狗。

她垂頭喪氣的走向櫃台後方。

「韓小姐。」邵司衡開口喚住她。

「啊?」韓聿柔停下腳步,回頭,看見他站在她的身後,離她好近。

「病歷拿錯了。」他將病歷遞還給她。

「噢。」她提到胸口的心這才又安定下來,接過病歷一看,發現真的拿錯了,連忙道歉,找出正確的病歷,交給邵司衡。

邵司衡接過病歷後,也不再看她,專注在工作上。

「聿柔。」在櫃台內忙碌的鄭雅卿湊到韓聿柔的旁邊,「怎麼了?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沒什麼。」韓聿柔勉強一笑,不敢對著這個有如自己母親的同事說出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可能……有點不舒服。」

「這樣呀!那等等中午時你到更衣室稍微休息一下,下午還要拚一場呢!」鄭雅卿沒有多問,只是要韓聿柔振作。

韓聿柔頷首,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專注在工作上,別再想昨夜那個「無意義」的吻了。

然而,事實證明,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一整天下來,不是搞錯病歷,就是叫錯號,再不然就是在邵司衡需要幫忙時,幫了倒忙。

直到下診時間,所有的病人全都離開後,才結束了韓聿柔今天的折磨。

「聿柔。」

「嗄?」沮喪中的韓聿柔抬起頭,迎上鄭雅卿的笑容。「鄭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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