痹乖待在那兒,我馬上過去。
文字出現沒多久,對方就切斷了聯系。
「楊先生嗎?」風力勤在柳世穎關上計算機時笑問。
柳世穎覺得風力勤的笑容似乎沒了剛剛的不歡迎,她回以一笑,「他來的時候可別跟他說我罵過他。」
風力勤笑出聲,認真的為她看病。
「你休息一下。」他說完,起身到地下室去。
「先吃點東西好了。」谷緋羽端出熱騰騰的飯菜,笑容可掬的說。
柳世穎搖搖頭,不是谷緋羽做的飯菜不好吃,而是她沒什麼食欲。「我不餓,謝謝。」
這對夫婦的親切笑容讓柳世穎的防御心自然卸下,不適感也跟著精神的放松而來。
「生病的人好歹要吃一點食物下肚,空月復不好喔!」谷緋羽坐到她身邊勸說著。
「我只是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而且我……」柳世穎想了下對楊昊予的稱謂。「我朋友就快來接我回去了。」
「你先把飯和藥吃了,再等你朋友來接吧!」風力勤從地下室上來,手中多了幾包藥。「你有點著涼,不多休息不行。」
面對他們兩人的笑容攻勢,柳世穎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笑。奇怪,他們的笑容及態度竟讓她感到親切,沒有陌生人的隔閡,于是她執起碗來扒了幾口飯和菜。
「對不起,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柳世穎放下碗筷,忍著頭疼歉然的說。
「沒關系,你不要道歉。」谷緋羽和風力勤對望一眼,谷緋羽對于柳世穎的道歉顯然有些意想不到。
「喔。」柳世穎孩子氣的揉揉眼楮,勉強笑了笑。真是的,她開始覺得難受了。糟糕,等一下楊昊予來了要是看到她這副模樣,會不會嘲笑她是泰山的年齡、阿婆的身體?
比緋羽把手貼上柳世穎的額,柳世穎想躲開,可她出乎意料的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
「力勤,她發的是高燒,你還說有點著涼。」谷緋羽生氣的轉向風力勤。
「只是高燒,死不了人的。」風力勤真是覺得那是「有點」著涼,尤其是對柳世穎這種練家子而言更是「只是」著涼而已。
「死不了人才怪!你沒看到她的樣子嗎?」谷緋羽真不知道風力勤是從哪點來判斷柳世穎的病情輕微的。
「緋,這種程度的病對柳世穎這種受過訓練的身子來說不算什麼,不然她也不可能撐那麼久才倒下。依我看,她八成昨天晚上就著了涼。」將怒氣沖天的妻子攬入懷,他笑道。
比緋羽的火氣這才消了大半。
「來,把藥吃下去,然後睡一下。」風力勤為柳世穎倒了杯水。
「我不舒服……」柳世穎眨眨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一瞬間變得這麼虛弱。她還想撐到楊昊予來呢!
「我知道,吃完藥,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他溫柔的哄著柳世穎吃下藥。
柳世穎乖乖的吃藥,之後倒頭就睡。
「力勤……」谷緋羽看著丈夫,擔心風力勤下的藥量會對柳世穎造成傷害。
「多加了安眠藥,讓她一覺到天明。」一把抱起已然昏睡的柳世穎往樓上走去,他一邊安撫著擔心的妻子,「不要緊的。」
柳世穎不安的動了下,在風力勤的懷里調整位置,想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點。
「我說,緋,我已經遵照你的指示救了這個大女圭女圭,我的獎賞呢?」風力勤見谷緋羽體貼的幫柳世穎蓋被子,不禁吃味的討賞。
「在這兒。」谷排羽彈了下他的額頭。
「什麼?我費了這麼大的心力只得到一個彈額頭?這怎麼行?」風力動不費吹灰之力的抱起谷緋羽,俊臉湊近,充分說明他的不滿。
「別開了,小心吵醒柳世穎。」谷緋羽躲著他的臉。
「我給了她兩顆安眠藥,醒得了才怪。」
「這樣會不會有問題啊?」谷緋羽憂心的問,兩顆安眠藥對人體而言已經是很大的負荷了。
風力勤不高興的板起臉,不平的指出,「老婆,我發現自從我們結婚之後你就再也不關心我了。」
「我哪有?」谷緋羽喊冤。
「不然我們好不容易可以在老爸、老媽不在的情況下共度兩人世界,為什麼你又要我救這個女圭女圭?」風力勤指出谷緋羽不關心他的罪狀。「這個女圭女圭一出現就破壞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罷剛柳世穎敲門時他就不打算應門了,偏偏他老婆硬要他開門。
「喂,救人是醫生的職責耶!你見死不救對得起人類嗎?」谷緋羽鼓起腮幫子,手環著風力勤的頸子笑道。
「我對得起自己就好了,對得起那麼多人很累的耶!」風力勤抱著她走出房外,將安靜還給柳世穎。
「你這個庸醫……嗚……」谷緋羽的話全讓風力勤吻去。
「好了,我們應該繼續剛剛未被打擾前的事了。」他一字一吻的親著愛妻,不給她任何「講情」的機會,手也靈活的褪下谷緋羽的衣服。
「力勤……」谷緋羽明眸半闔,捧著他的頭,手指插入他的發,低喚著。
力勤抬頭,四目交接,唇瓣才相合,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醒了兩人的激情。
「該死!」風力勤措敗的低咒,難得粗暴的神色惹來妻子一陣輕笑。
「別氣了,去看看是誰。」谷緋羽穿好衣服,給丈夫一個深吻後便要他去應門。
敲門聲在他們倆未應門之前大力的響著,蘊含著狂猛的氣勢,看來此人來勢洶洶。
「為什麼荒山野嶺也會有來客呢?」風力勤意猶未盡的吻著谷緋羽,一邊抱怨,他起身理好衣物才上前拉開門。
冷風灌進屋內,門口站著一名外套實驗白長袍、里頭穿著紅色T恤與黑色緊身褲、跟風力勤差不多高的男子。
這種天氣穿這樣……有勇氣。風力勤暗自打量了下楊昊予。
「女圭女圭在嗎?」楊昊予在見著風力勤時皺起眉,怎麼……他探不到這個男人的心緒呢?
「女圭女圭?」風力勤重復問題,笑了下,「你一定是楊先生了。」
楊昊予點頭。奇怪,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他是自己活了二十八個年頭以來,第二個探不出心思的人。
「這麼快就能找到這兒不容易,請進。」風力勤保持著笑容,請楊昊予入屋。
一進屋,楊昊予又是一愣,怎麼這個女人的心思他也探不出來?
他病了嗎?楊昊予的眉頭糾結,臉色看起來很嚇人。
「你好,谷緋羽,這是我丈夫風力勤,至于你口中的女圭女圭應該是柳世穎吧?」谷緋羽並未被楊昊予的臉色嚇到,安適自在的問。
「她人在哪兒?」楊昊予試圖探索谷緋羽和風力勤的心緒,結果一無所獲。
懊不會他太擔心女圭女圭的安危,以至于探不出眼前這對男女的心緒?這個死女圭女圭,要她采買食物采買了一整天,他為了她還只在實驗室待了兩個小時就提早出來;沒想到從早上等到天黑都不見她的人影,急得他差點跳牆,幸好想到用網絡聯絡,不然他到現在還會在家里「痴痴」的等她回來。
「樓上。」谷緋羽見風力勤沒什麼心情回話,只好扮起公關人員。「她有點著涼,吃過藥後就睡著了。」
著涼?楊昊予的心跟著涼了半截,也沒問主人願不願意讓他上樓,就徑自奔上去尋找女圭女圭了。
「好傲的小子。」風力勤在楊昊予的身影投入二樓時換下笑顏。
「人家有傲的本錢啊!」谷緋羽倒覺得楊昊予挺對她的眼的。
「他的眼神怪怪的。」像什麼都可以知道似的。風力勤的笑容回到臉上,他不太喜歡這個傲氣小子,但體內整人的細胞活躍的告訴他,這是個捉弄的好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