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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直到永遠 第16頁

作者︰默嬋(沐辰)

文具部的人開始爾爾私語,君樵用眼角瞄那些人,疑問沒有在她心里停留太久,她不置一詞的低下頭繼續打她的辭呈,她今天之前要是不辭職,就無法完成跟穎豪的約定,而且詠歡在樓下等地,她可不想讓那個沒什麼耐性的女人等太久,使自己一路被她念回家。

至于邢炎,先擱著吧!

「風小姐?」張琳見君樵不理她,遂再次輕喚。

君樵抬起頭,「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忙,不能去見董事長,煩請你轉告他好嗎?」

張琳聞言又楞住了,她怎麼……怎麼會這樣說話呢?「風小姐,我想見董事長應該是首要的事倩。」

「哦?」君樵這回連頭也沒抬。

「風小姐……」張琳怎麼也沒想到君樵會這麼難請。

「請再等一下。」君樵將信打印出來,在末端簽上自己的名字,從頭到尾掃描一遍,見沒什麼錯誤才滿意的折好放進信封。

然後把辮公桌上屬于她的東西——一只鋼筆和綠精靈——全掃進背袋里,將背袋甩上肩,拿了辭呈就往主任那兒走去,也不管主任是否準許讓她辭職,放下辭呈就這麼離開。

「風小姐!」張琳追了出去,但一轉眼就不見君樵蹤影,她不放棄的追至一樓,正好見她坐上一輛銀灰色的跑車。

她見追不上,只好回去復命。

邢炎聞言,沉吟了下,「是嗎?」

「是的。」張琳對君樵完全改觀,本來她也認為她是那種攀龍附鳳之輩,直到見著她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輕嘆口氣,「張小姐,麻煩你去人事部拿君樵的資料來。」

「是的。」張琳領命而去。

邢炎直到張琳離開才允許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

「君樵,那個追出來的女人是誰啊?」詠歡趁等紅綠燈的時候問著已經巴著綠精靈不放的君樵。

「好象是董事長的秘書。」君樵愉快的打著字,在車上無法聯機上網,設計程序也好。

「董事長秘書找你做什麼?」詠歡踩下油門,駕輕就熟的穿梭在街道上。

「邢炎找我。」君樵抬頭瞄眼車外的景色,注意力又回到計算機上。

「邢炎是誰?」真是的,她非得她問一題回答一題嗎?

君樵不理會詠歡那近乎白痴的問題,迅速完成程序設定。

「君樵,你怎麼不回答?」詠歡將車子停在位于天母西路的「今日可否屋」附近。

「你停下來做什麼?」君樵不答反問,合上綠精靈,迅速瀏覽四周。

「下車,我請你喝咖啡。」詠歡見不得君樵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將自己悶在屋子里,穎豪也是,唉!看來她不暗中盡盡她先前的任務,做一下幕後推手,只怕他們天天大眼瞪小眼還是瞪不出個什麼進展來。

「咦,我煮給你喝不就得了?」君樵不明白詠歡為何要棄她這個煮咖啡高手于旁而擇別人——雖然她的技巧沒昀樵和力凱那麼好。

「小姐,難得我想請,你能不能乖乖下車讓我請?」詠歡徑自下車到另一邊打開車門,硬是將坐得安穩的君樵拉下車。

「是,遵命。」君樵嘆氣似的抱著綠精靈下車,任詠歡拉著她進店。

一進今日可否屋,君樵心情為之一振,典雅的布置讓人心情愉悅了起來。她和詠歡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藍山和摩卡。

「等等。」詠歡眼明手快的在君樵再次打開綠精靈之前將手擱在綠精靈上頭。

「有何貴干呀!」君樵見狀,干脆挑明的問。

「邢炎到底是誰?」看來詠歡有意繼續剛剛在車上的話題。

君樵啼笑皆非,「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那麼很抱歉,我還是不知道。」詠歡非要君樵說出來不可。

「我都說董事長的秘書來找我是因邢炎有請,那邢炎是誰你總該知道了吧?」君樵說得這麼白了,詠歡再听不懂可以準備撞牆。

「邢炎是董事長?」詠歡總算將他和董事長聯想在一起。

「沒錯……」君樵揮開詠歡的手,預備打開計算機。

「等等!」詠歡再次阻止成功。

「你還有什麼問題最好一次說清楚。」君樵語氣輕柔但威脅性十足的道。

「你能不能一天不玩計算機?」詠歡沒見過這麼愛計算機的人,她一天到晚抱著計算機還不如去抱穎豪那個實體,至少他會說話、有體溫,可以當被子當枕頭。

「我是在補足我失去的時光。」君樵將穎豪把她的計算機藏起來的事概略的說一遍。

「那我勸你還是先別補吧!」詠歡忍著笑道。

君樵揚起眉,「為什麼?」

「因為我要跟你談的事一時半刻是談不完的。」詠歡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欠揍樣。

君樵望著詠歡,似乎在評估她話里的真實性。

最後,她攤攤手,雙手環胞胸前,「我洗耳恭听。」

詠歡沉吟良久才啜口摩卡道︰「你和穎豪平常是怎麼生活的?」

「什麼怎麼生活?」君樵捉不住這個問題的主旨。

「就是怎麼相處啊!」詠歡盯著君樵,想從她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君樵偏頭想了下,「就這樣相處啊!苞在美國一樣,一大早起來,有時候是我煮早餐,有時候是他煮,吃完早餐就各自上班。晚上回來重復同樣的情況,吃完飯後我們大都是各做各的事,有時候他會將公事帶回來。嗯……我們會互相分攤做家事,就像風人院的人也會分攤做家事一樣。他會跟我一起洗碗、曬衣服……現在我們正在一起拼圖……」

「等一下!」詠歡喊停,訝異的張大嘴。「不會吧!你不是誑我的吧?」

「我騙你做什麼?」君樵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你們就這樣生活了一個半月?」詠歡不敢相信,她真該連君樵回家也繼續監視的。

「什麼都沒發生?」

她真不知該說穎豪是聖人還是白痴,一個半月,他什麼也沒做。天!

「有什麼該發生的事嗎?」君樵不以為然的反問。

「喂,你將來是要嫁給穎豪的不是嗎?怎麼我看你們一點也不像是要結婚的人,說是室友還差不多。我想你大概不知道穎豪的一些私事吧?例如它的一些日常習慣,他的嗜好,他喜歡吃什麼之類的。」

君樵微楞,她的確是不知道,因為她和穎豪都不是那種喜歡探人隱私的人。而且,她煮什麼穎豪就吃什麼,也沒听過他抱怨。「重要嗎?」

「重要嗎?」詠歡沒好氣的重復,後悔沒帶錘子出來,「如果你們打算結婚,這就很重要。小姐,結婚不是把結婚戒揩套進彼此手中,在結婚證書上簽個名就叫結婚,而是兩個人生活的結合,你和穎豪現在住在一起不是以結婚為前提嗎?」

「是啊。」君樵點頭。

「是啊。」詠歡諷刺地道,懷疑君樵是不是因為發燒而腦袋秀逗啦!

「詠歡,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君樵被詠歡這麼一說,有些慌亂的尋求她做進一步的詳解。

「君樵,或者你該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和穎豪在一起一輩子。一輩子是很長的,你現在才快三十歲,離你躺進棺材的時間至少還有五、六十年,你和穎豪要在一起生活五、六十年。如果你不試著去了解他,或者,你根本不想去了解他,我想你還是盡早和穎豪說明白較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詠歡正色道。

君樵為之語塞,她省視自己的內心,發現她雖然不了解穎豪,但已經習慣有他的存在。「可是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啊!」

「是沒什麼不好,但是能夠這樣過一生嗎?」詠歡雖然不是很清楚結婚這回事,但她起碼知道結婚是兩人交往的延續,彼此心中都有愛的存在。但看君樵和穎豪,穎豪是肯定有那種心,可是君樵呢?她似乎仍一知半解,對任何事都隨性的她對婚姻這回事也抱持相同的態度。她真為穎豪的將來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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