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天爺替她將他給喚來了,否則她還真不知該上哪兒尋他。
「昨夜,我真怕你不來……」在他吻著她小巧的耳垂時,檀玲呢喃道。
麟怔了怔,將她雙掌鉗制于她的頭頂,而自己卻逕自俯下首,在她的耳頸處留下了無數的細吻。
「怕什麼?怕晚了一步,你那情郎便會死于大牢?」
「不,你在說什麼?曹大哥不是我的情郎。」
「不是?」麟誘人的吻由她迷人的鎖骨處緩緩地移到她柔軟的乳丘上,舌尖輕輕逗弄著敏感的花蕾。
「呃……」她想解釋,但他挑逗的動作令她精神渙散,思緒無法集中,除了感受他令人心惑的挑逗外,無法再容下其他。
麟那勾魂似的吻,吮住她乳丘上一只花蕾,她不禁輕喃出聲,一股奔騰的在體內大肆沖擊。
「呃……嗯……」
「吻我!」他命令似地道。
「我……我不會……」她困擾地輕聲回道。
「別找理由,否則我可不保證,能將你的曹大哥從死牢里救出來。」
「你……你真的救得了他?」
黑暗間,檀玲雖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仍能輕易地感受到他臉上此刻自負的笑意。
「此刻,除了相信我之外,你還有什麼選擇?」
「我……沒有。」
「那麼,除了和我賭上這一把,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話聲甫落,麟便覆上她嬌柔的紅唇,舌尖竄入了她的齒關,魅惑地挑勾著她笨拙的舌與他的相交。
「嗚……」
她沒有機會告訴他……她不要賭,她只想擁有這一刻!
曹大哥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就像她的親大哥,她感謝他,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讓她平生頭一次在心里萌生了依賴的感覺。
檀玲掙月兌了他手上的鉗制,本能地,兩臂撫上了他覆在自己身上的身子,緊緊地環繞住他,似是想將自己揉進對方的軀體里似的。
「我說了,吻我。」他喑啞地命令道。
他身上撩人心魂的邪魅氣息,令她情不自禁地與他共同沉淪在的波濤里,她學著他的方式回吻著他,那青澀的吻技卻令他下月復的灼熱更加亢奮。
忍耐已到了極限,他未詢問她是否已準備好,腰身一挺,便一舉將自己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身體里。
「呃……」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在她體內炸開,她不禁輕喊出聲。
啊蕩的曖昧席卷了兩人,麟想不到擁有她的感覺,竟然超乎想像地美好,他一手握著她瑩潤的玉胸,身下加快了律動的速度。
「我……呃……好疼……」她拚命地咬著下唇,但陌生的疼痛令她幾欲昏厥,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她此刻柔弱的模樣讓他不舍地緩下了動作,他捧著她發燙的雙頰,輕輕地落下細吻。
「忍忍。」他灼熱的氣息回蕩在她身旁,她的肌膚幾乎能感受到他濃重沉濁的氣息。
「呃……」她極力地忍耐著那陌生的疼痛,但卻又有另一股莫名的喜悅漸漸包圍著她。
「記著,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我……我知道……」這也是她今夜將自己交付給他的原因。
他修長的指頭沿著她的唇畔,來到她細女敕的頸上,檀玲渾身虛軟地喘息著,嬌軀不停地輕顫。
麟將掌心貼在她細白的頸項上,只消一用力,她的頸骨必定登時折斷,殺一個人對他而言,如同捏死螻蟻般簡單,但此刻他下不了手,不僅是與她歡愛的滋味太過美好,另外還有一層連他也說不上來的原因。
他邪佻地吻著她,緩緩地律動。
「呃……嗯……」檀玲不住輕呼出聲,心底間的眷戀,更深了……
麟曾有過不少侍妾,他當然感受得出來她今夜的主動。
「告訴我,那死牢里的男人對你這麼重要?」
「呃……」檀玲的心在他魅惑的挑逗中早就翻涌難靜,她碎碎地喃道︰「他是對我很重要……因為曹大哥是唯一……唯一……關心我……的人……」
聞言,麟怔了怔,陡地停下了所有動作,透著隱約的光線直直瞅著她,她的話如巨大的宏鐘般,一字、一字地敲在他的心坎上。
他何嘗不能體會這樣的感覺?
必心……
「你……你怎麼了?」檀玲呼著氣,漸漸地由他那股昏眩的熱烈中清醒了過來。
「沒什麼。」麟隨口應了句,逼迫自己暫時拋下其他的情緒,此刻,他只要與她一同體驗歡愛滋味。
有這麼一刻,他嫉妒她!
她有一個真心關心她的男子,而他呢?
一股深沉的破壞在他心底漸漸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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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屋里待了三日,檀玲的病已經好了大半。
這三日里,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就只有兩人獨處。
白日里他打漁狩獵,她則起火燒飯,檀玲甚至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地持續下去,她不用再回降魔教,也永遠都不要再面對血腥殺戮!
此刻,她正坐在石頭上手持樹枝攪動著火堆里的炭火,但見麟的身影在樹林里的一角似正和人說著話。
另一頭,麟手提著一只已經斷了氣的野兔,兩眉不地緊糾成一團,黑眸瞪著眼前的黑夜。
「你來干什麼?」
「王!」黑夜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王,此刻竟然像個村夫俗子般打獵捕魚,不禁心疼地下跪勸道︰「王,請您回宮吧,您已經三日沒有回宮,宮里的大小事還需要您……」
「有你在,我還擔心什麼?」
「王,那降魔教的女魔頭是雲飛天栽培來刺殺您的,您千萬別著了降魔教的道,這女魔頭留不得……」
「什麼女魔頭?」麟眉角橫豎,微慍道︰「她不是什麼女魔頭,在她和她那個降魔教人的眼中,我……才是魔頭!」
「王,您不是魔頭,您是負天命、治天下的王,懇請王下令,讓黑夜這就去了結了她……」說著,黑夜一起身,臉上殺氣橫生。
麟按住了他欲起的身子,怒道︰「你做什麼?」
「王,就讓黑夜一劍將她殺了,以絕後患。」
「你敢?」麟也動了氣,怒聲道。
「王!」
麟深吸口氣,冷冷地道︰「就因她是雲飛天的弟子,這才有趣,你別破壞了我的計畫。」
「王,黑夜不懂,這女人有什麼好?」黑夜沙啞地道。
確定了黑夜不會再輕舉妄動,麟這才放開了他,一提起檀玲,他的嘴角忍不住滑起一抹弧度。
「你不懂,她的特別,是很難形容的……」
在黑夜看來,檀玲的特別只不過是她身為降魔教一分子的身分,但礙于主子的命令,他又不敢擅自妄動。
「對了,有件事,你趕快去替我辦好。」
「是。」
「那日攔街刺殺的刺客,曹,放了他!」
「王?」
麟一張冷臉沉了下來。「我說放了他,沒听清楚?」
「是。」
「今日就放了他,明日再引降魔教的人來此,都听清楚了?」
「是,黑夜領命。」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麟與黑夜都發現了,麟道︰「她來了,你快走吧。別讓她發現了。」
「王……」
「快走!」
黑夜尚未來得及應聲,便趕緊在檀玲發現他前縱身消失。
「你在和誰說話?」檀玲嬌俏的笑容伴隨著笑聲一同出現。
與他相處的日子,讓她感到格外地輕松,不知不覺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沒什麼。」麟回身對住她,提起了手上的野兔。
「不會是和野兔說話吧?」
「是啊,要吃了它,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對它說幾句話,算是超渡它。」麟信口胡謅。
「那真是罪過了。」沒想到檀玲也沒多疑,就這樣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