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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誘鐵捕大俠 第4頁

作者︰莫顏

雅致的觀月樓,是她用來接待貴客之房,幽靜而典雅。

窗口的桂花,淡雅飄香,牆上掛著丹青畫作,詩意滿室。

雹雲天站在一幅畫作前欣賞,他從不涉足青樓妓院,總以為煙花之地,必是鼓噪尋歡,酒池肉林,與他正直的性格不符,何況會進入青樓的女子,多半身不由己,出賣自己以求生存。

他同情她們,卻絕不願做那糟蹋人家的尋歡客,破例來此,只為了將拾物還給失主。

「耿大人。」軟女敕的嗓音,從身後輕輕傳來。

雹雲天回過身,望著比上回更加美麗的她。

暗君繡身著一襲月白綢緞的月華裙,薄施淡妝,烏黑發絲只簡單東了個雲髻,沒有釵環墜飾,素雅得飄逸動人。

她娉婷婉約的向耿雲天微微福禮,柔聲道︰「奴家君君,拜見耿捕頭大人。」

雹雲天盯著那清靈婉約的容顏,舉手投足間,只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哪有青樓女子的俗艷之氣,完全打破了他對妓院固有的印象。

頭一回上青樓,面對如此清雅不可褻玩的麗人,一時之間,他變得恭謹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姑娘多禮了。」

「承蒙大人將奴家遺失的玉佩送回,君君感激在心。」

「不用客氣,只是舉手之勞。」

暗君繡從茶盤上端起香茶,羞答答的走上前,將茶奉上。「大人請用茶。」

「不必麻煩,在下只是來物還失主,便要告辭。」

那嬌美的容顏頓了頓,難掩失望神情。「大人可是嫌棄奴家……」

「不是的,在下——」他呼吸一窒,只因那雙動人的美眸,轉瞬間添了水光,令他呆愕的話說到一半,霎然停住。

「奴家久仰鐵捕大人英名,一直沒有機會相見,今日得以一償夙願,心中萬分竊喜呢。」

她祟拜的目光,對他傳遞心中的仰慕,而那我見猶憐的可憐姿態,更是把人一顆心揪得都要碎了。

老天!他最下會應付女人的眼淚了。

她垂下眼簾,將臉一側,淒苦哀怨道︰「奴家明白了,這兒是煙花之地,像大人這般名揚四海的鐵捕頭,若留下,恐怕有失身分。」

她這麼說,可要折煞他了。

「姑娘誤會了,耿某絕無看輕之意。」

「大人不必多解釋,奴家是識大體之人,大人能將失物送回,已是奴家的福氣,君君在此恭送鐵捕大人。」欽裙福禮後,她將臉轉開,以長袖掩面,輕輕拭淚。

雹雲天當然無法就此離開,她受傷的神情令他汗顏慚愧,為表示自己絕無看輕之意,毅然道︰「難得姑娘不嫌棄,在下就叨擾了。」

「大人不必勉強。」

「不勉強,一點也不勉強。」

別瞧他高挺昂揚之軀,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女人掉眼淚了,只求她可別淚缸子打翻,一發不可收拾。

衣袖後的臉蛋緩緩轉過來,眨著疑惑的水眸,一副怕受傷的模樣。「真的?」

「是真的。」他一臉嚴肅,神情認真。

那愁容果然展顏舒眉,露出春意花綻的笑容,他才稍稍松了口氣。

「奴家為大人彈奏一曲可好?」

這次,他學聰明了,點頭道︰「能听姑娘琴聲,是在下的榮幸。」

豈料,麗人再度轉喜為憂,美眸閃著水光。「可奴家琴藝淺拙,只怕污了尊耳……」

「不不不,在下只怕听了會舍不得走,到時姑娘要趕我也趕不走了。」

「真的嗎?」

「真的,真的。」他一顆心吊得老高,皮繃緊著,只求她懸在眼眶的淚珠千萬別掉下。

她眉開眼笑,對他羞澀點頭。「既然大人這麼說,奴家就獻丑了。」

吊得老高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他暗忖,只是听听曲子,也無妨。

暗君繡坐在琴前,丫鬟們也很自動的為他奉茶,點上一壺檀香,白煙裊裊中,琴音悠揚而至。

那縴細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動著,而她優雅美姿,恍若天上仙子,在揉捻琴弦間,那雙美眸偶爾會抬起,朝他嫣然一笑,雙頰粉紅醉人,眼波流轉間,傳遞著不需言語的傾慕情愫。

雹雲天始終正襟危坐,神色恭謹,不敢有任何輕慢之舉。

當那雙美眸抬起,對他露出女兒家的嬌美淺笑時,他尷尬的端起茶盤,把茶水當酒,一口飲盡。

他是個武夫,對付頑強的惡人,他毫無畏懼,但對這水做的柔弱女子,卻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起來好軟,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似的,那麼楚楚憐人。

隨侍在側的丫鬟,再度為他斟滿茶水。

他尷尬得連手都不知道要擺哪兒好,偏偏那雙美眸又頻頻朝他遞情送波,他只好一逕兒的埋頭喝茶,一杯又一杯的咕嚕吞下肚。

曲子尚未彈畢,他卻早將一茶壺的水全喝光了。

娉婷婉轉的曲調,在十指間悠悠傳開,而她的笑,越加嬌美迷人,他看著看著,禁不住雙眸蒙。

「奴家彈的曲子,大人可否喜歡?」

「很好……」

「奴家再為大人彈一曲,好不好?」柔柔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嬌嗲。

「好……」

蒙蒙的神智,像一層霧,霧里的她,嬌美動人,迷惑他的神智,讓他漸漸無法思考。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心神輕飄飄,最後手中的茶杯驀地一松,龐大的身軀往前重重一倒,趴在桌上。

琴聲乍然停止,三個女人彼此互望一眼,立刻很有默契的來到耿雲天面前。

「大人,大人。」傅君繡搖著不醒人事的耿雲天,輕喚著。

呼嚕嚕嚕……

沉重的呼吸聲,顯示他正熟睡,六只睜大的眼楮,緊緊盯著他,想要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不醒人事。

「他睡著了。」芷兒確定道。

「這家伙把一壺茶當酒全喝光光,不睡死才怪。」小昭哼道。

這茶里,放了無色無味的迷藥,加上茶味香濃,讓人難以察覺有異,只要降低對方的戒心,便不會懷疑這茶里動了手腳。

暗君繡冷冷瞪著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耿雲天,早收起了笑容,換上一張清冷的面孔。

「小姐,這人太可惡了,要怎麼懲治他?」

「依我看,把他扔到豬圈里去,讓他臭死!」

「不妥,睡著了哪會感到臭?不如把他關起來,餓他個三天三夜。」

「他這麼壯,餓個三天根本無關痛癢,還是丟到豬圈好了,起碼可以讓他臭個好幾天,洗澡也洗不去臭味。」

對于她倆的建議,傅君繡堅定搖頭。

「這些都太便宜他了,及不上我所受侮辱的百分之一。這男人讓我沒臉見人,在家鄉待不下去,我也要他嘗嘗受盡人們冷嘲恥笑的滋味。」思及自己所受的委屈,那俏生生的臉蛋乍青乍白,雙拳緊握。

「小姐打算怎麼做?」

冰冷美麗的容顏,抿出一抹狡猶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命令。

「把他的衣服給我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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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哇噢……」

「老天……怎麼回事啊……」

「哎呀……姑娘家們別看……」

「我的天呀……他被打劫了嗎……」

「會定誰干的……」

「乖乖……他是負了誰呀……」

吵雜的人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回蕩在耳邊,擾人清靜,聒噪得令他頭都疼了。

雹雲天動了動重如鉛錘的眼皮,昏沉的意識依然模糊,仿佛置身五里霧中,想爬卻爬不出來。

什麼人那麼吵?

為何他全身酸痛無比?

好不容易睜開眼皮,一陣陽光刺眼,令他難受得頭昏腦脹,隱隱約約的,他見到一堆不認識的人,在對他指指點點。

他們在指什麼?為何一個個面露驚異,眼楮瞪得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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