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居然隱瞞我這些事?」對于她的哀求,他反而邪氣地笑了,沒有收回手的打算。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那些都是小事啊。」
「這不是理由,該罰。」
她發現自從訂婚後,他對她的行為舉止就更加大膽了,兩人肌膚上的踫觸機會增多,她就像個名副其實的未婚妻,她再也沒有拒絕他的理由,而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拒絕他……
夏哥哥嘴上雖然說要罰她,但她曉得他口中處罰的另一個意思,雙頰頓時因羞赧而染紅了,那眼中燃起的一絲,令他目光為之一亮,進而玩味地笑了。
要開竅了,是嗎……
好不容易引出她的情熱,他怎肯就此罷手,理當乘勝追擊。
「寶橙……」他的手掌在她敏感的大腿外側撩起一陣火燙,他的唇在她的頸子上細細摩搓著。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下巴有些粗糙,是胡渣,雖然刮得很干淨,若不是肌膚的接觸,她不會發現到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嗯……」她禁不住申吟,覺得呼吸困難,心跳好亂,好難受!「夏哥哥,別這樣……會被人看到……」她試圖阻止他再進一步,可憐兮兮地乞求他會仁慈地放過她。
「沒人會看到。」這理由不夠充分,他拒絕。
「可是我要上課……」她苦苦哀求著。
「時間還夠。」
她幾乎是任他予取予求,有誰想得到,成熟穩重的夏哥哥,私底下對她輕佻又輕薄,活像大欺負小紅帽。
夏儒紳愉悅地享受一頓豐美的早餐,要不是她還得上學,他的挑逗可不會僅止于此,顧慮到她等會兒要見人,便打消種草莓的主意,暫時放過她。
當她一獲得自由,便匆忙拉下已被掀高到腰上的裙襬,垂下發燒三十八度傘的臉蛋不敢看他,徑自往樓下逃去,並認為一定是自己耳朵產生了錯覺,竟以為听到他的笑聲。
他實在太壞了,而她,熱燙的臉早已熟透。
餐桌上已擺好菲佣準備的豐盛早餐,一看到大杯的鮮女乃,她又想逃了。
「寶橙。」背後的聲音在她落跑之前先警告。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牛女乃……」她可憐兮兮地轉過頭。
「不行。」他將她拉過來一起坐在餐桌前,知道她從小就討厭喝牛女乃,才會到了高二,身高還不滿一六○,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希望她補充鈣質。
「一定要喝嗎?」望著推到面前的牛女乃,她還在做最後掙扎。
「妳還在發育,喝牛女乃對妳有幫助。」
她深深嘆了口氣,那表情活似受刑前的死刑犯,看了令他又好氣又好笑。
先前在家時,爸媽雖然也會要她多喝牛女乃,但並不會逼她,頂多念她兩句而已,一定是他們把她交給夏家前,對夏哥哥說了什麼,才會每天早餐桌上都有一杯五百CC的鮮女乃等著她。
她先努力地吃其它東西,把所有東西都解決得差不多後,終于只剩那杯鮮女乃了。她瞅著杯子瞧,再偷偷瞥他一眼,發現他也一直盯著自己,那眼神擺明了不罷休,若她沒喝完,別想走出大門。
「虐妻……」
「妳說什麼?」
「沒有。」她趕忙雙手捧起杯子,避開那熾人的銳眸,一鼓作氣地喝光它。
既然躲不掉,就一口氣灌光,好不容易全部喝下肚子里,她的表情卻像是吞了毒藥一般痛苦,五官全皺在一塊兒了。
天啊∼∼她真怕女乃味呀∼∼她忙不迭地喝開水,直想把嘴里的鮮女乃味給沖掉,但因為喝得太急,竟然嗆到了。
「咳--咳咳--」她嗆得眼淚直流。
「真被妳打敗。」他搖搖頭,一手輕拍她的背,眼神和動作中都流露出對她訴不盡的寵愛。
哇……他笑得好溫柔耶!
她從沒想過,他竟然也可以笑得如此迷人優雅,望著她的眼神好深邃,沒有平日的邪氣和頑劣。
原來,他也可以很柔情,不帶任何威脅的,溫煦的淺笑幾乎要融化她的心。
在她心底,禁不住有個想法--如果是這樣的他,其實嫁給他好象也不錯耶……
上午第二堂自習時間,唐寶橙趴在桌上,正式宣告陣亡。
平常這時候,正是她開開心心和同學八卦應酬的時候,這會兒卻反常地沒什麼精神,立刻引來周圍好同學的關心和詢問。
「不會吧寶橙,才第二節耶,要陣亡也要等下節歷史課來睡大頭覺,自習時間拿來睡覺多浪費啊!」
「可是我好困∼∼」她哀怨的樣子活像剛跑完五千公尺,說來這一切都要怪夏哥哥。
夏哥哥每天晚上都跑錯她的房間,跟她擠一張床,害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其實正確的說法,是他讓她不能睡。
即使鎖了門,半夜她還是會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什麼走錯房間上錯床,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鎖門跟沒鎖效果一樣,後來她想,既然他那麼愛她那張床,也每晚必走錯,索性自動跟他交換房間,晚上直接去睡他房問的床。
本以為萬無一失,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半夜有人鬼壓床,一覺好眠到天亮,誰知到了半夜,某人還是模上床了,偏偏她又不能罵他,因為這次是她自己先上人家的床。
最後,她決定睡客廳,心想這下子總沒問題了吧。
說來也神,早上起床時,她的人又回到了房間,而且還在夏哥哥的懷抱里,這不但是同居,更是同床。
所以她最近晚上都睡不好,總覺得有毛毛蟲在身上爬,後來發現那不是毛毛蟲,而是夏哥哥的手,一想到就羞愧得無地自容,害她睡這張床也失眠,睡那張床也失眠,搞到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大伙兒審視唐寶橙睡眠不足的臉蛋,開始七嘴八舌--
「妳看起來很滄桑耶!」A同學說。
「豈只是滄桑,我都覺得自己差不多去掉半條命了。」
「妳昨晚干什麼去了?」B同學問。
「是呀,搞這麼累?」C同學也好奇。
突然,一群女生們笑得好曖昧,嘰嘰喳喳地咬起耳朵,搞得她一頭霧水。
「妳們在說什麼啊?」唐寶橙不解地問。
女孩們把臉蛋全湊過來,那表情看起來有點邪惡,讓她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妳該不會是那個了吧?」
「哪個?」她一臉茫然。
「就是那個嘛!」
「對呀對呀!」
「妳們到底在說什麼啊?」見其它人也擠眉弄眼的,她更胡涂了。
瞧唐寶橙一副憨厚單純的模樣,越是這樣,就越教人忍不住想逗她,幾個女生的笑容更加邪惡了。
「就是妳的阿娜答呀,妳是不是跟他--」後面的限制級內容化為耳語,在她耳邊咬呀咬的。
唐寶橙一听,立即脹紅了臉。「才沒有呢!妳們思想太邪惡了啦!」
「咦?還沒做啊?不會吧,你們都訂婚了。」
「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她忙撇清事實,表面忙否認,內心卻心虛得很,雖然沒做,但其實也差不多了。
「可是你們不是已經住在一起了?」
「不一樣啦!他家人也在啦,我們是住不同的房間,何況也只是暫住而已,等我爸媽回來後,我就回家住了。」
她不敢告訴同學,兩人雖沒實質上的「關系」,但其實也已跨越限制級了,每次想起夏哥哥對她所做的事,她不討厭,其實還挺喜歡的,不過這個秘密,她打死也不告訴任何人。
其中一位同學挺羨慕地嘆了口氣。「寶橙的未婚夫好棒喔,是個大人耶!」
「沒錯沒錯,大人比較成熟穩重,說起話來就是跟那些乳臭未干的男生不一樣。」其它人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