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還敢不敢動歪腦筋!」
華極道像是滿意了,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寒蓉,沒有上前探望她的傷勢重不重,或者是死了沒有,轉身離開房間,關上房門從外面鎖上。
「可惡!」
寒蓉痛苦地低前,緩緩蠕動身子,卻立即瑟縮,因為她身下都是玻璃碎片,扎得她痛不欲生!
「我就們們不安份,走著瞧!」她像是賭咒般,咬牙挺起身子,從鏡子上挑出一塊較大的碎片,開始磨手腕上的繩索。
她不做只會等待王子屠龍的軟弱公主,她要做屠龍的王子!
「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卯起性子的女人是可以很瘋狂的!生孩子的病都能忍過,這種痛算什麼,不過是小兒科,牙一咬就撐過去了!
嗚……該死,還是很痛!
***
房間的門再次開啟,華極道大跨步地走了進來,當他發現人質不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砰地一聲,躲在門後的寒蓉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揚高手上缺了一腳的椅子,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他後腦用下。華極道連呼都來不及呼,就應聲倒地,動也不動了。
「希望你能學得教訓,女人絕對不是弱者!」不甘地再揚腳險他一下,還是沒有動靜,看來她打得挺用力的。「好了,謝謝你熱情的招待,我要走了,不見!」
廢話別多說,逃命要緊,誰知道她這一擊能讓他昏多久?
她匆匆地離開小房間,進入一間大臥室——破敗的臥室,看來關她的那間小房間只是一間更衣室。
避不了那麼多了,打開最靠近的一扇門,是浴室,可惡!
又換了一道門,沒錯,是出去的門,快步地定出去,看見樓梯,她立即嗚嗚呼地忍著痛連滾帶爬地跑下樓梯,又來到一問起居室——破敗的起居室。
看來這地方是一棟佔地頗廣的大別墅,只是現在破敗了,大概經濟不景氣賣不出去吧!只是……到底哪里才是大門?!
啊!看到了,那一定是大門!
寒蓉沖到門邊,才想開門,卻突然一頓,她好像听見了汽車的聲音?
糟了,該不會是綁匪的同黨吧?雖然一直以來她都只看見一個人,但是那並不代表綁匪是單獨做案啊!
四處搜尋可用的武器,飛快地握住角落的一座落地燈,準備用老方法對付敵人,等了好久,卻沒有任何動靜,正當她以為是自己听錯了的時候,她發現門鎖緩緩地動了。
來了!舉高頗有重量的落地燈,嚴陣以待!
匡嘟一聲,連接著一聲沒來得及說完便消音的詛咒,然後她為時已晚地看見倒在地上的人身著一身的警察制服……
「小心!有埋伏!」一聲大喊,墓地一個個荷槍實彈的人民保母破門而人,團團將她圍住。
「蓉!」跟著沖進來的杜郁樊一看見她,立即排開偉大的人民保母,一把將她攬進懷里,緊緊地、緊緊地抱住她。
「痛啊!」
她低呼,瞬間便被放開,然後一雙忙碌的手在她身上模索。
「你傷到哪里了……我的天啊!」杜郁樊驚呼」心疼地看著她慘不忍睹的慘狀。
「寒小姐,綁匪呢?」隊長上前。
「樓上。」她仍未從已經安全了的認知中回神。「對不起,打錯人了,我以為是綁匪的同伙回來了……」
愧疚地看著那個被抬出去的英勇戰士,身先士卒的結果,是壯志未酬身先例,還是被他準備營救的人質給打倒的,默哀。
「不要緊,情有可原。」隊長看她一身淒慘,也不忍苛責,轉身下達命令︰「上去搜!」領著組員上樓,分散開來搜尋。
「他在……」當寒蓉發現他們走錯方向時,想提醒他們卻沒氣力。
「不用擔心,接下來交給他們就行了。」杜郁樊將她轉過來,上上下下地審視著她。「你沒事吧?除了我看得到的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受傷嗎?」
寒蓉搖搖頭,無力地偎進他的懷里。
「我好累……」所有的力氣都在剛剛那一擊用盡。
「我送你到醫院去。」杜郁樊輕輕地撥開前在她臉上的頭發,那滿臉尚未干涸的血跡讓他的心痛得無法自已,痛得紅了眼便咽低哺。「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寒蓉訝異地抬起頭來,看見了他眼底深深的不舍、心疼、愛憐……
老天!她從沒一刻像現在這般希望自己想起那段相戀的過往,雖然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他也有感情,但是她能感覺到,她現在的感情根本比不上那種濃烈的愛戀!
「不要緊的,我沒事,你來救我了呀廣寒感對他微笑,牽動了傷口,痛得她眼淚流了出來。「我是傷者耶!你不要再讓我安慰你了啦。」她咕咬著抱怨。
杜郁樊忍不住扯開嘴角,幄!他心愛的愛人呵!
溫馨的一幕突然竄入一陣雜沓的腳步聲,杜郁樊以為是那些土家,一抬頭,卻錯愕地發現竟是舉槍瞄準他們的華極道!
「小心!快趴下!」驀地一聲大喊,出自沖出來的隊長。
砰、砰、砰、砰!數聲槍響前後響起,杜郁樊下意識地抱住寒蓉一個翻轉,改變了兩人的位置,緊接著便突地瞪大眼楮……
時間像是瞬間停止了,寒蓉看不見在開槍後也被蘭方開槍擊倒的華極道,看不見匆匆奔下樓梯的隊長,看不見主方匆匆地調度救護車以及街上來做急救措施,她看不見周遭的任何事務,眼中只有臉色漸漸慘白,卻仍勉強掛著笑,想要開口安慰她的杜郁樊……
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呵……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幕幕畫面,封印的鑰匙開啟了緊鎖的記憶,最後停留在杜郁樊中彈的瞬間。
寒蓉愣住了!
「不……不……」她恐懼地低哺,撐不住兩人的重量,雙雙跌坐在地上。她雙手顫抖地抱住壓著她動也不動的人,濕熱勁稠的液體瞬間染上她的掌心。
「郁樊……郁樊……」別這麼殘忍對她,別呵!
「hey,我……沒事,別哭……」杜郁樊痛苦地喘著氣。
「我……郁樊,我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郁樊,你別死,別死!」寒蓉哭喊。
杜郁樊扯開一個虛弱的笑容,萬萬沒想到開啟記憶的鑰匙竟是他再次中槍,好歹毒的寒士嘉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寒蓉一迭連聲,想要壓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卻又怕弄痛了他,一手的血紅沐目驚心。
「別……」他喘不過氣,說不出話,可是他放不下她呵,他知道她會很傷心很傷心,他不忍啊!可是……他無能為力了……
「郁樊?!不——不要!不要!」望著無力垂下的頭,緊閉著的眼,寒蓉瘋狂了。「不要,我不準你丟下我,這一次……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丟下我,郁樊!」
氣血一窒,寒蓉也昏倒在杜郁樊的身上。
***
猛地睜開眼,寒蓉全身疼痛地醒來。
「郁樊!」她低哺,換地起身,卻被押了下來。
錯愕地抬眼,看見了一雙擔憂、焦急的眼。
寒蓉硬咽了,「杜伯父……」是郁樊的父親!她想起了一切,同樣地也想起了八年前醫院的那一幕。
她掙扎地下床,略地一聲跪在他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對他磕頭,重重地。
「小蓉,別這樣,你身上有傷啊!」杜修民連忙將她扶起。
「我又害了郁樊,這次我又害了郁樊,我該死,我對不起你們……」寒蓉痛苦地低泣,想到生死未卜的人兒……
「郁樊呢?郁樊怎樣了?!」她焦急地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