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麼要求。」
「真的嗎?」李宣宣語帶驚訝。
「至少她沒拿這件事來煩我。」
「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在煩你嘍?」她一跺腳立在原地。
「沒錯。」向豪捷可沒留步,仍往前走去。
李宣宣像是有點楞住了,追上他,囁嚅地問︰「你為什麼要收留柔逸?」
「我喜歡她。」
柔逸听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句話,猛然退後一步,背撞在牆上,一顆心瘋狂跳動,他竟是喜歡她!這句話教她震撼莫名,一顆心不受控制地雀躍,她心底某種尖銳的東西被悄然地消融了,對他的觀點也有了改變。
他們的腳步往馬廄移動,她再也听不到他們的談話,而此刻的她更急需一杯水來冷卻她心頭的熱流。
她匆匆進房,抱起水壺,快步下樓溜到廚房,忘了腳上是穿著房里的居家拖鞋。廚房里的僕役見到她,主動替她接了一壺飲用水,等待的時刻她順手拿了托盤上正準備端出去招待賓客的香檳,咕嚕嚕地喝完。
「小姐,你的水裝好了。」僕役把水壺拿給她。
「謝謝。」她放下空的酒杯,道了謝。
僕役端起托盤,要出去發送香檳,她跟在他後頭走出去,在上樓的轉角處,她前腳才跨上階梯便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抬頭,赫然對上向豪捷那雙黑亮且灼熱的眼。
亮晃晃的燈光下,她看清了他今晚穿著純白色的燈籠袖上衣、深黑色的緊身褲、長馬靴,不只英姿煥發,更瀟灑得像十八世紀的劍客。
他不是在屋外嗎?怎會從樓上下來?李宣宣呢?她心底冒著許多疑問,更克制不住自己如萬馬奔騰般的心跳。
「請讓路。」她回避他的注視,怕自己泄漏了什麼。
「急著去哪里?」他悠閑地問,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回房去。」她看著地上!艱澀地說。
「那麼怕見到我嗎?連抬頭看我也沒膽?」他挑釁地問。
「你別胡說。」她咬著唇,勉強抬眼,一和他的目光接觸,就忍不住地昏眩,不知為何他黑眸中似乎平添了一抹多情?難道只為他的一句話,她的理性就全都消失了,看他的角度也大不相同?她呆望著他。
他走下兩個台階,性感的唇緩緩靠向她低語︰「你明知,我沒有胡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現在正緊張得發抖。」
「並沒有。」她屏住呼吸。
「是嗎?」他說著,手溜到她的腰間。
她愕然睜大眼楮,無奈地請求。「停止你的輕薄……我不喜歡老是被侵犯。」
「也不喜歡我的吻嗎?」他沉聲挑逗。
她微張的唇喘息,暈紅著臉說︰「當然。」
「為何要說謊?」
「我沒有。」
「既然這樣,何妨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
向豪捷的笑臉惑人,擄著她的腰直往樓上走去。
「我……要拿水壺回房呢!」她心慌意亂地說。
「那簡單,我立刻差人送回去。」他摘下她手中的水壺,隨手擱在樓梯轉角的一個骨董櫃上,腳步沒有停止的直上三樓。
「我的房間在二樓……」她像只驚弓之鳥。
他沒听進,將她帶往幽暗的三樓,他沒有開燈,腳步沉穩、熟門熟路的,而她雙腿不踏實地踩在黑暗中,任他拉著進了一道門內。
「你要干麼?」她喘吁吁地問,嗅到空氣中有股男性氣息,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是他的房間。
「別緊張。」他沒有開燈,將她摟進懷中。
「不要……」她顫抖地說。
「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別老是那麼慌張。」沙啞的低吟從他的喉間逸出,灼熱的氣息交纏著她的喘息。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感覺他的唇離自己的很近。
「想吻你,想寵愛你……」他擄住她的唇,熾狂地吻她,將她壓抵到柔軟的大床上。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雄偉的體魄燃著禁忌之火,雙手驚慌地抵著他的肩頭,心頭無助又不確定,掙開他的唇問︰「你為什麼不先問我願不願意?」
「你願意嗎?」他沒這麼問過任何一個女人,只有她讓他破了例。
他粗嗄的嗓音性感誘人,她透過稀微的月光看見他深幽的眼中透著淡笑,她始終難以回答,眼看他的俊臉愈來愈近,她虛弱地閉上雙眼,讓他的唇壓了上來,霸道的舌探進她的貝齒之間纏住她的,她的身子發軟、發燙,心神已不再屬于自己,她回應了他。
他說對了,她喜歡他的吻,他的吻充滿魔力,總是差點勾出她心底狂野熱情的靈魂,若不是她拚命的壓抑,早就被他誘惑。
此刻的她無法分神多想,也許是香檳的力量讓她變得有勇氣,她不再膽怯,她想試著當一次成熟的女人,就這一次。
他更猛烈的吻她,欣喜于她的馴服,他相信之所以有這麼豐盛的收獲,全因她听見了他的話。
他被那個煩人的李宣宣纏了整晚,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他想個法子誘她到草坪上要甩了她,沒想到踫巧發現這小女人在陽台上。
他那句話其實是有意說給這小女人听見的,但那倒不失為一句真話,她小臉長得很討喜,身材誘人,他在酒吧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定了她……
而在他走近馬廄時,那個李宣宣竟說她很想騎馬,他很樂意地借了她「千里駒」,那匹馬是不分晝夜,只要放出馬廄,總得跑個幾千哩才肯休息,想必那李宣宣會玩得很盡興。
在甩掉李宣宣後,他立刻上樓找她,想親眼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但她不在,後來在樓梯口被他逮著,瞧見她酡紅且害羞的神情,讓他當場想把她誘拐到自己懷里;他做了,成功地捕獲了她。
他咬開她的衣扣,將她身上的障礙全滑褪到床下,吻遍她的全身。她羞怯地在他身下顫抖,身子火灼般的難受,激狂顫栗,她忍著撕裂般的疼痛,迷蒙輕吟。
听到她的低泣,他的心緊緊被掐住!
難以相信地望進她含淚的雙眼,他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好事;她仍是完璧之身。
「為什麼不清楚地拒絕我?」他心虛地問。
「那又……如何?」她緊緊圈住他的頸子,希望他不要移動,否則她會痛得昏過去。
「在我床上的全是放蕩的女人。」他強烈暗示,後悔至極,深怕弄疼她而顯得無措。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她虛軟地在他耳邊輕吟。
他心一栗,感覺罪孽深重,在他的「以為」里,這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一夜,他並不要她的貞操!但他錯了,錯得離譜,他竟玩弄了一個處女。「我會補償你。」
她心底困惑著他為何要這麼說,細想他的語意,她的心變得敏感且感到痛楚,這才知自己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她怎能把一個「玩家」所說的喜歡看得那麼認真,還交出了她寶貴的清白?!
「我不要你的補償。」她故作鎮定地說。
「那你要什麼?」但他可沒失去定力和理性,他可不會隨便答應她的要求,他的人生以游戲為目的,女人只是玩伴,可不是牽絆。
「我只想跟你談……一夜。」她青澀地說。「我不後悔這樣的 第一次 ,即使沒有愛情也無所謂,你不是要做實驗嗎?我也只是想試試……是怎麼一回事,如此而已。」
拿他來試?他有種踢到鐵板的錯愕,拉開彼此的距離,死死地瞪著她,才發覺她眼中噙著淚,黑瞳閃爍著不安和驚怯,他的心神不自主地被她牽動,已不知是要憐惜她的無知,或者痛恨自己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