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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獵艷 第9頁

作者︰米琪

她濃重的呼吸著,痴望著他,徹底失控的心神一溜煙全被他佔據,忘了剛剛到底要說什麼。

「走吧!可人兒,吃過飯,我們一起去森林狩獵。」向豪捷淡笑,喜歡她的反應,他要她全然被他吸引,忘情地投進他的懷抱。

她失了魂似地被他牽引,不得不誠實的面對自己,她確實愛上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地,就這麼被他魔鬼般的英俊收買了她最珍貴的一顆心,再也無法月兌身……

約莫八點,向豪捷騎馬載她進森林,兩條獵犬跟在身側,在一座小湖泊旁他們下了馬,他獵了飛翔中的野鳥,獵犬們立刻出動叼回獵物。

听見震天價響的槍聲,柔逸一陣驚愕,看見鳥兒落地,她更是快嚇傻了。「你這樣殺生不好,那些鳥兒也許要回巢去喂哺雛鳥,你獵了它,雛鳥不就得餓肚子了?」她試著勸阻他。

「你怎麼那麼有想象力?」向豪捷不以為然,舉起獵槍,瞄準水中剛飛來在水面上悠游的野鴛。

柔逸拾了一顆石子,使勁地扔向水中,野鴛受驚飛走,向豪捷的槍只射中了水面。

「你是來壞事的嗎?」他放下獵槍,愛笑不笑地問她。

「我覺得太殘忍了。」她心儀的人不該是這樣。「你那麼喜歡打獵,可以去網路上打虛擬游戲。」

「虛擬?我喜歡來真的。」他直盯著她,走向她,她怯怯地退到樹下。他單臂抵著樹干,困住她,低下頭對她說︰「你何不試試看,當一個真的獵人和玩網路游戲有什麼差別?」他的口吻像撒旦那麼輕柔,臉上的酷笑像醉人的毒藥,把獵槍放進她的手中。

「不……」她觸及槍柄,驚嚇得想放開。

向豪捷將她從樹下拉到自己身前,從她背後扣住她發顫的雙手,令她握好槍桿。「瞄準你的目標,心想你要得到它,狩獵就這麼簡單。」

「如果……我要狩獵的不是動物……而是人呢?」她顫抖著,不知自己干麼要說這話。

「是誰那麼幸運?」他一震,濃眉壓低了問。

「我胡說的……放開我,好嗎?」她乞求。

「告訴我是誰?」她不會是想狩獵他吧?她有那個膽嗎?他想。

「我暗戀的一個學長。」她眼一閉,隨口說,以為他會放過她。

他看見她心虛的表情,眉一凜,黑眸變得深不見底,這小女人不只挑釁他,還說謊,他絕不輕饒她。「那你得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他嘲弄地低喃,雙手大膽地落在她的胸口,緩緩向下移去……

她屏住氣息,渾身的血液激動地竄流,獵槍從她手上跌落在草地上。「別這樣……」

他雙手定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旋即將她轉身面對他,俯下頭狂野地吻她,瘋狂模索她的身子,讓她在他懷中顫抖,他有種懲罰般的快感。

她膽怯于他的吻、他的觸踫,可是卻無法阻止他,更克制不住自己身子里迸裂的快慰火花……她在渴望他。

「誠實地面對你自己,你想進入我的世界對嗎?」他魔魅地問,大手襲進她的衣下。

「不……」她搖頭,滿眼是淚。

「為什麼不敢說是?」他迷人的臉埋進她的發梢。

「你只是在玩弄我而已。」她說了真話,退縮到自己的角落。

他一怔,猛然被潑了一頭冷水,滋味不太好受,但她確實說對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他放開她。

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他這麼說,表示他承認了!渾圓的淚,豆大地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她從沒被這麼傷害過。

誰教她自作多情?只能怪自己笨,腦袋失靈,這世上並沒有純純戀愛啊!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他不可能對戀愛這回事感興趣。

向豪捷盯著她受傷且嚴重失落的模樣,心頭微微一震,他沒見過女人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女人們對他多是奉承加殷勤,全是甘願為他付出,當然分手時他不會讓對方空手而回,通常會大方地回饋價值不菲的美鑽,好聚好散是不變的原則。

老實說,他不懂她痛苦的表情代表什麼?很想深究個明白。

「唷!我看到了什麼?」忽然介入的馬蹄聲和高八度的驚叫聲,徹底地打擾了他們。

來者是個一臉雀斑的少女,她騎著馬,長發飛散,穿著緊身衣和馬褲,手上拿著攝影機對著他們拍攝,嘴里嚷著︰「表哥,一定是你欺侮她了。」

「淇兒,你別太過分了。」向豪捷大步走向侵入他領地的小表妹,搶下她手上的攝影機,不管她拍了什麼畫面,全部刪除。

「你怎麼這樣啦!我只是借你的樹林拍明天要交的攝影作業而已,又沒拍到什麼。」淇兒跳下馬背,又叫又跺腳,伸手搶著。

柔逸乘亂月兌逃,匆匆跑走。向豪捷回首,看到柔逸跑遠的背影,不再理會淇兒,拾起地上的獵槍背在肩上,一躍上馬很快追上她,傾身將她擄上馬來,坐在自己身前。

「不要,不要再接近我了……」柔逸奮力掙扎。

「別亂動,我並不想你墜馬。」他嚴肅地警告。

「就算跌下去,我也不想靠近你。」她不听,一定要遠離他。忽然前行的馬兒煞住腳步,她重心不穩,栽倒在他的胸膛上,若不是他摟緊地,她已失足墜馬;但她並不感謝,而是幽怨地瞪著他,以為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什麼事?」他昂起下顎,直視前方問。

柔逸驚詫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知冷面管家正從小徑上走來。「大人,有個彩虹商業季刊的記者李宣宣求見。」冷面管家快步上前來說。

李宣宣竟跟到英國來了!柔逸心一悸,回過頭,抬眼瞥著向豪捷,祈禱他如往常般的拒絕。

「說我不在。」他斷然地說。

「是。」冷面管家即刻去執行命令。

柔逸悄悄地吁口氣,心底感到有些安慰。

「你們這些記者,怎麼這麼煩?」向豪捷冷啐,摟著她仍沒有松手,策動馬兒緩緩前行。

「說不定你收留我就是個錯誤,我會偷偷拍攝你的韻事好去賣錢。」她負氣地說。

「如果你有這能耐,我倒不反對。」他淡漠地說。

她豐盈的唇微微地一撇,這才發覺他的壞,他明知她身上連攝影的工具都沒有。「放我下去。」

「免談。」

「你不能弄錯,我不是你玩弄的對象。」她試圖撥開他的手。

「你怎麼這麼放不開?」他圈緊了她。

「你又為什麼這麼放得開?我們認識並不深,你竟然能抱我、吻我,簡直是太膚淺了!」她紅著臉數落。

「你說什麼?」他怒瞪著這放肆的女人,竟敢說他膚淺。

「放手,否則我跳下去,你也會受連累。」她情緒復雜,他冒著冷光的眼教她不敢逼視。

他胸口冒著怒火,被這小女人給氣壞了,莫怪有人說這世上有兩種女人惹不得,一是寫作的,二是記者!她們不但難纏,還會把對方加油添醋地寫下來公諸于世。

「你也別弄錯了對象,我是不受你威脅的人。」向豪捷勾起唇,韁繩一甩,馬兒飛奔了起來,他不相信她敢跳。

她十分受挫,不是沒膽,而是怕兩敗俱傷。馬兒的速度更快了,她不得不挨近他,這樣的靠近教她困窘,落寞中她看見他唇角得意的微揚,她心碎了,他絕不是自己該愛的人。

終于到達後院的馬廄,她恨不能快點下馬,走得遠遠的。她一鼓作氣地掙開他的手臂,匆促地往草地上跳,狠狠跌了一跤,膝蓋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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