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令人全身舒暢,昏昏欲睡,她縴臂交疊地靠在池畔,小臉枕在臂上像條悠閑的美人魚,享受這難得的輕松時刻。
突然之間燈光忽明忽滅,接著居然熄滅了!
她心底有點驚異,難道是停電了,還是……寒峻斯在惡作劇?
不,不可能,他不會那麼無聊吧?!
她警戒的從池里起身模黑想取浴巾……糟了,沒有浴巾,她昨天不在旅館,所以侍者沒有送新的浴巾來。
她驚慌地將門開了一條縫,外頭也是一片漆黑,而且溫度異常的低,她可以听見房外的走道上起了陣陣騷動聲,許多人在說︰「怎麼停電了?」
原來,真的是停電了!
她心急地走出浴室,手忙腳亂地在漆黑的房里模索,找到榻榻米上的行李箱她立刻翻找睡衣,水珠在她身上及發上,教她益發覺得寒冷。
驀地!套房的門被開啟了,寒峻斯拿著手電筒,抱著棉被及熱水袋走了進來,光束正好落在她一絲不掛的完美曲線上!
夢寒驚詫的側過臉,時間在這一瞬間僵化了。
寒峻斯鎮定地關上手電筒,很快地結束這份尷尬,但黑暗中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卻閃著驚艷的光芒。
她美麗的已完全盡收他的眼底,她優美的身影就像夜惑天使,長及腰的黑發像神秘的羽翼,身上的水滴如同墜落的星辰……倉促中他的目光甚至捕捉了她胸前顫動的柔波。
原來她是這麼的……誘人!
「停電了。」他平淡無波的語氣沒有透露一丁點心緒,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夢寒很快的找到睡衣,手指打顫地穿上。
此時她已分不清是寒冷使她顫抖,還是他灼人的目光使她顫抖,她真恨不能挖個地洞鑽下去。
「你別擔心,旅館有發電機,我問過了,他們說很快會恢復電力的。」寒峻斯逕自又說,緩緩走向客廳,把被子放到榻榻米上。
「冷嗎?這里有個熱水袋,我向老板娘要來的,給你用吧,我放桌上。」他放下熱水袋,她卻遲遲沒有回應。
「我睡了。」寒峻斯伸了伸挺拔的腰桿,展開被子躺了上去。
「你……不冷嗎?」夢寒仍跪在地上,遙遠且小聲地問。
「不冷。」事實上他是渾身燥熱,秀色可餐的美女當前,他可是血性男子啊!
「你真的不用熱水袋嗎?」她需要那個熱水袋,但她卻沒有勇氣過去拿。
「說過了不冷。」他簡短地回應,閉上雙眼。
「謝……謝。」她困難地起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里小心翼翼地朝客廳走過去,也許她太緊張,居然「砰」地一聲撞到相隔的門板。
「怎麼了?」寒峻斯張開眼楮問。
「沒……什麼!」她揉揉疼痛的前額,模索著走進客廳,而很不幸的她竟再度踢到一個硬物,狠狠地撲倒在堅硬的「地板」上。;
「呃!」寒峻斯發出低沈的「哀叫」!伸手取來一旁的手電筒,開了電源,突來的燈光令兩人都睜不開眼。
等到眼楮適應了光線,夢寒發現自己並不是倒在地板,而是整個人壓在寒峻斯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想退開,但他的大手卻扣住她的縴腰。
「這是你的預謀嗎?」他眯起性感的雙眼,她柔軟的女性胴體強烈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什麼預謀?」她滿臉驚悸,急欲推開他。
「誘惑我。」他漂亮的唇型劃開一線邪魅的笑痕,一轉身將她反壓在身下。
「沒有。」她搖頭否認,但他的目光充滿玩味、挑逗及……審判意味,令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令人難以相信。」他的大手不客氣地順著她動人的曲線往下游移。
「住手!」她心驚膽跳地阻止他。
「在你撩撥了我的視覺後又主動投懷送抱,現在卻想吊我的胃口?」他不疾不徐地邪笑。
「我沒有!是你突然進來,而我……」她想解釋自己只是要拿熱水袋,沒想到會冒犯了他,但他卻冷酷地打斷她——
「我以為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原來不過是一丘之貉。」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眼底輕蔑的冷光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不會不懂。」他不由分說地捕捉住她顫動的唇瓣,灼熱的舌侵入她的口中,徹底擾亂了她的心。
她生氣地反抗,除了受辱,沒有其他的感覺。
但他一點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大手探進她的衣下撫觸她的肌膚,她驚愕得腦子唰地成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更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麼復雜的局面。
就在這緊急的一刻,她看到伸手可得的手電筒,她顫抖地取了過來握在手中,使勁地往他頭上敲了一記。
手電筒里的電池掉了出來,光束瞬間消逝,四下又陷入漆黑,而他並沒有因此放開她。
「你真狠!」他慍怒的聲音如同惡魔夜吼,令人膽戰心驚。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她奮力掙月兌出他的箝制,倉皇地想奪門而出,可是黑暗中他敏捷的身手捉住了她。
「你說什麼?」
「放開我!男人才是一丘之貉,除了自大狂妄就只懂得欺騙……」夢寒驚喘,無助地掙扎,淚水激動的奔流。
「我不承認你所說的,你得為你所有不當的行為道歉!」他強勢地命令。
「你為什麼不為你自己不當的行為道歉?」她曾受傷的心被他無情地撕裂。
「我有什麼不當行為?」他咆哮。
「你……侵犯了我!」她指控。
「是你先侵犯了我!」他理所當然的大男人語氣深深傷害了她。
「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了。」
「也是不小心月兌光衣眼——」他話沒說完她「啪」地一聲,給了他一巴掌,黑暗中這清脆的聲音如同宣戰。
他奮力地扯住她的長發,令她不得不將臉往上仰。「你太放肆了!」
「放開我——」
「休想!」
「你想做什麼?」她駭然地咬住下唇。
「懲罰一個心口不一的女人。」他把她扯進懷抱,惡意地讓她柔軟的月復下幽園緊抵著他的核心。
他渾雄的勃發掀起她心底的驚濤駭浪,她恐懼地推卻。「放開我……放開我……」
他冷酷地握住她的雙手,無情的吻烙在她的頸子上,掠奪她身上芬芳清爽的氣息,大手探進她的衣下,輕易地佔領她柔軟的,撫觸她顫抖的蓓蕾。
「你敢說這不是你引誘男人的手段?」她未著胸衣就是力證。
「我為何要引誘你,你以為你是誰——」她奮力地掙扎。
「哈哈哈……太子集團少東這個頭餃對許多女人是強力誘惑吧?!」他對她再也不以為然。
夢寒怔愕的僵住了!「你說……你是誰?」
「我不想再重復。」他冷漠地拒絕。
「日本有幾個太子集團?」她渾噩地問。
他犀利的眸掠過一陣冷凝,心情轉趨惡劣,甚至感到相當失望,原來她不但像其他女人一樣「無恥」,甚至還有些愚蠢。「可以確定只有一個。」
「石野雷夫是你的誰?」夢寒感到胃一陣絞痛。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他根本不想回答她如此笨拙的問題,他早已識破她的故作姿態。
忽然書房的小燈亮了,暖氣機又開始運作,電力似乎恢復了,而他卻從微弱的燈光中看見她一臉淚痕及驚詫。
「放開我!」淚珠從她惶然的眼中滾滾而落。
「我不會輕饒你。」他冷絕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
「如果你再任意侵犯我,我更不饒你。」她淒楚地警告。
「是嗎?」他豹子般冷靜的眼眸瞥著她,分析她痛苦的表情為的是哪椿。「你引誘了我,卻又不想成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