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完美,她找不到其他可以形容他的詞藻。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她的小臉浮著兩朵紅暈。
「我有必要知道女乃是誰嗎?」他突兀的將她擄進自己的懷里,惡作劇的拿掉她那副其丑無比的眼鏡。
沒想到拿下眼鏡,她的臉是如此生動靈巧,可愛誘人。
「還給我,這樣我會看不清楚!」小舞抗議。
「不,我喜歡女乃蒙娘的眼楮。」華洛夫不由分說的將眼鏡順手扔進草叢里,拉著她往大屋走去。
「洛夫大人,我們不玩了嗎?」那群早已在一旁嫉妒得快冒煙的女子們訝異地追問。
「玩完了!」華洛夫瀟灑地一揮手,打發掉她們。
「她們是誰?」小舞得用追的才趕得上他的昂首闊步。
「我的人體模特兒兼……伴。」華洛夫邪氣地一笑。
「啊!」小舞驚悸地紅了臉。「你要帶我去哪兒?」
「閉嘴,我不喜歡女人多話。」他不可一世地命令。
小舞慌張了起來,不安地想扯回自己的手,但他一點也不肯放松,將她拉進屋里往樓上走去。
「安琪姊姊??」慌亂之中小舞想向安琪求救,但寬闊氣派的大屋里,雖然陳設幾乎沒什麼改變,可是她一點也沒有得到回音,她這才猛然驚覺自己所存在的空間與年代似乎已和原先的不同了。
這是一場夢嗎?
不!華洛夫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她是真的回到過去了!
「現在是什麼年代?」她無助地問。
「一九六八年,女乃這個問題很奇怪。」華洛夫冷笑,拉著她進入頂樓的一個房間內,輕聲在她耳畔說︰「月兌掉女乃的衣服,小美人兒。」
「做什麼?!」小舞驚慌得直往後退。
「讓我看清楚女乃。」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唇邊露出一抹酷笑。
「不!」小舞羞紅了臉,雙手握緊自己的衣襟。
「我想畫女乃,這是女乃莫大的榮幸,女乃不懂嗎?」他用目光挑動她的心。
「你要畫我?」小舞眨著迷蒙的眼,不解地問。
「沒錯。」華洛夫松開手,愛笑不笑地盯著她緊張的模樣,其實這只是他泡美眉的首部曲。
小舞惶惑不安地看著這房間,這里就是那間上鎖的畫室,但畫架上並沒有那幅「芙蓉羽裳」……
「女乃在看什麼?」華洛夫邪佞地問。
小舞訥訥地搖頭。「你要我怎麼做?」
「月兌下衣服,躺到那個位置。」華洛夫指著靠落地窗的弧型躺椅。
小舞心思雜沓,低垂下粉頸,細聲說︰「不……不行!」
「為什麼?」
「我很保守的。」
「哦,那女乃就失去成為模特兒的機會了。」他無所謂地聳肩。
小舞緩緩地抬眼,發現他魔法般的綠眸閃爍著幾許促狹的光芒。
「你這個人,好像有些霸道!」她覺得他沒有想像中的深情!
「沒有人這麼對我說過。」華洛夫揚起濃眉,眸色有些不以為然。
「還有些高傲、自負。」
「女乃??」他二話不說摟住她縴細的腰,俯下臉警告她。「別那麼多嘴!」
她盯著他似笑非笑的唇,憶起夢中他冰涼的吻,狂熱的追逐……
但如今看來他並不認識她,為什麼?
難道這一刻是她與他的開端?
而先前那幅巨畫她記得是一九六八年畫的,畫中的女子看來是她自己……
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決定要探索這一切。
第二章
小舞鼓起勇氣,作了個決定??
「放開我,還有……請你轉過身去。」
「做什麼?」
「我決定成為你的模特兒。」她款款柔情地凝視他,輕輕推開他,走向落地窗,解下蕾絲睡衣。
華洛夫倚在門上,盯著雪白的衣裳似天使的羽翼從她年輕縴細的背散了開來,像雪片般紛飛落地。
她白皙的雙足在風中微顫,長及腰的黑發飄逸在豐俏的臀上,天使般的純潔背影,誘得他心底莫名悸動。
「轉過身來!」他低沈地命令。
她羞怯地垂下眼簾,默默地轉過身,縴細的體態,曼妙的曲線,天使般粉妝玉琢的小臉,撥動了他的心弦。
他不禁以視線過她年輕誘人的酥胸,浮現在柔波上的兩朵粉色蓓蕾,平坦的小骯,蓊郁的……
她的完美無瑕激發他雄性的本能,月復下暗潮洶涌,目光再也無法轉移!
「你……看夠了嗎?可以開始畫了嗎?」她始終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卻敏感地感受他灼熱的眸子,火燙地烙在她的肌膚上。
他何止想看,對於美女,他華洛夫總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難道她不知道他是世上最無情的花心浪子嗎?
他邪氣地笑著。「女乃真像一顆沐浴在驕陽下的青女敕蜜桃。」
她悄悄地抬眼瞥他,但由於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楚他。
華洛夫注視著她那雙迷人的蒙娘眼楮,深覺她純真得像一個可愛的天使,在她無邪的眸光中,他的邪念居然在逐漸地煙消雲散……
此刻,他居然真心地想畫下這樣的她。「躺下來,用最自然放松的姿態。」他命令道,逕自走到骨董音響前,挑了一張悠揚的音樂唱片,放上唱針。
小舞照他的指示躺到休閑椅上。「這樣可以嗎?」她輕聲問。
華洛夫不經心的回眸,心底卻驀然一震!
坦白說他所有的人體模特兒都是頗富姿色的美女,果裎自己的身體是家常便飯,放浪形骸包是她們挑逗他的方法之一,但偏偏這個女孩卻用最無邪的姿態迷惑了他的心。
他盯著她側躺的曲線,長發像夜霧自然柔順地散布在她的胸前,掩在她害羞的雙腿間。
她美得像一朵柔軟的雲,像雪白的天使,更像一顆可口的糖……
他走向畫架,坐在高腳椅上,執起素描畫筆,深深地打量她一眼,開始將她的美記錄在畫紙上。
「女乃叫什麼名字?來自哪里?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里?」華洛夫很想知道。
「我叫羽裳,來自一場夢,隨著夢境飄落在你家。」小舞倚著舒適的椅墊,輕飄地說。
她記得她從二○○一年來的時候是黑夜,但現在卻是白天,她還不能適應「時差」,柔軟的椅子使得睡意開始在她的眼睫上漫游。
窗外涼爽的風,溫暖的陽光催人進入夢鄉。
「願不願意留下來?」華洛夫一笑,原來這小女人還會用言詞挑逗人,不過她的「夢言夢語」倒是與眾不同。
「我不知道。」如果不留下來,她回得去嗎?老實說,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
「當我的人體模特兒,管吃管住,還有薪水。」他想留住她。
「有沒有退休金?」她的問題叫他手中的畫筆幾乎滑落。
「我說笑的。」小舞閉上美麗的眼楮,唇邊甜甜的笑意像舞動的蝶影。
華洛夫眯起眼,深邃地盯著她的笑痕,心底癢癢的。「我答應女乃。」
「那你得給我張契約。」小舞又說笑。
「可以。」華洛夫盯著她的笑靨,很快地在紙上勾勒出她俏皮的模樣。
「可是我有條件的。」
「讓我仔細想想。」想著想著她睡著了,紫晶從手心掉落在地毯上。
「說來听听。」
華洛夫成熟的筆觸很快將她的美麗幻化成一幅黑白相間的素描,但畫中的她多了雙羽翼,他為畫作題上名稱??「織夢天使」。
「想好了嗎?」他問她,沒有得到她的回音,他放下畫筆走向她,這才發現她香甜地睡著了。
「女乃怎能睡得這麼安穩呢?」他不懷好意地嘲笑她,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嗎?
她不知道自己已成為他狩獵的對象了嗎?
他盯著她果睡的誘人模樣,的眸從胸口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