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可否認的,在她心中,高鵠文的吻確實跟別的男人是有點不同,她的反應也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不敢多想,不敢想得太過深入,只因孤兒出身的她,難免有點自卑。
白眼一翻,高鵠文真是氣得很想抓住她的肩,用力的搖晃她,看是否能把她搖得聰明一點,也省得自己老是被她氣得頭疼、全身不對勁。
看高鵠文依舊不肯跟她說話,張雅寒當真有點心慌。她伸出一雙柔荑,不顧他的拒絕,固執地牽起他一雙大掌,將自己的臉頰熨貼在他的掌中,輕聲細語的說︰「鵠文大哥,求求你,別跟我生氣好嗎?在這個世界上,也唯有你對我好而已,當然干媽也對我很好,可在我心中你與干媽是不同的,真的!我沒騙你喔!」
听完她的這席話,再感受她臉頰的溫度與她肌膚的細女敕,高鵠文一顆心又軟了下來,所有的氣霎時全都散得一干二淨。
只不過他還是得好好想想,想想該用什麼方式追求這迷糊的小女人,才能讓她了解他對她的感情。
不過這暫時不急,眼前最重要的還是……
「好啦!我沒生氣,你也別忙著跟我撒嬌,趕快乖乖的把這碗粥吃掉,好準備吃藥,這樣你的病才能早點痊愈。」
「你當真不生氣?」她懷疑的問,一雙水眸更是直盯著他不放,許久許久之後,張雅寒總算做出最後的結論。「你騙我!倘若你真不生氣的話,為何眉頭會皺得那麼緊?」
可惡!可惡!這女人竟然又質疑他的話,當真不可原諒。
被嘔得幾乎快發火的高鵲文,一方面急著想好好地發泄一下心里的怒火,另一方面又擔心手中的這碗粥會冷掉、讓人難以入口。
兩相權衡之後,他深吸口氣,終于成功的按捺滿腔的怒火,平靜的開口︰「我皺眉,是因為現在我的偏頭痛又痛了,你若真為我想,就別再跟我拗,乖乖地把粥以及藥給吃完,我的頭自然就不痛了。」
「哦!」听到他喊頭痛,張雅寒連一秒也不敢遲疑,當真乖乖張口,讓他一口一口的喂自己。
直到吃完粥、用完藥後,她才又開口︰「鵠文大哥,現在我已經把粥以及藥全部吃下去了,你應該可以放心去休息了吧?」
「你這可是在關心我?」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眸,而他溫熱的手指撫在她艷紅的唇瓣上。此時此刻,高鵠文不再是個無害的大哥哥,而是一個具有強烈侵略性的男人。
既然這個女人如此遲鈍、如此愚蠢,高鵠文決定不再忍耐,要將滿腔的情意,直接用實際的行動表現出來。
要不,他就算頭痛到死,這女人也不會了解他對她的感情。
「呃……」張雅寒的心怦怦跳,瞅著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很不一樣的高鵠文。「鵠文大哥,我當然關心你,可是……呃……你好像變得怪怪的。」
「哦,是嗎?」噙著一抹頗具深意的微笑,高鵠文大膽的從她床邊的椅子移坐到她的床上,還伸出雙臂限制她的行動,一雙深邃暗黑的眸子則緊緊的盯著她不放。「告訴我,我哪里不一樣了?」他邊問還邊逼近她,直到兩人間的距離只相隔五公分。
「呃……」怎麼辦?鵠文大哥是否又想吻她了?倘若是,她該坦然接受,還是趕緊避開?眨眨眼,張雅寒臉紅心跳地想回避,可偏偏這張床的空.間就這麼丁點大,不管移到哪兒,她都難免會踫觸到他。「鵠文大哥,我正在感冒,你這麼靠近我好嗎?」不知該怎麼處理現在這種狀況的她,只好隨便找個理由,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沒關系,我的抵抗力很強,一點也不怕你會傳染給我。」說這話時,高鵠文更是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
眼看他的唇就要貼上她的,可也不知怎地,他似乎就是存心跟她保持一點距離。
就是這一點距離,讓她心跳的頻率更加快了幾分。
怎麼辦?怎麼辦?面對這完全不同以往的鵠文大哥,張雅寒當真是束手無策,怎麼辦?誰來教教她該怎麼辦啊?
第八章
噙著一抹壞壞的笑容,高鵠文顯然非常滿意張雅寒現在的表情。
暈紅的雙頰有一股難言的嬌羞,更令他歡喜的是她那雙亟欲同避他的眸。
看著這樣的她,他不由得更加靠近她,「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安靜無聲、不說話了?」不錯!這樣的距離剛好。
不說話時,他與她的唇完全踫觸不到,可當其中一人開口,兩個人的唇就難免會產生一些引人遐思、心跳加速的摩擦。
「呃……」哇!踫到了、踫到了,這樣的踫觸方式,比直接嘴對嘴的親吻更教人心亂。
為了避免讓自己更窘,張雅寒很自然的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可她後頭是一面石牆,前頭又有他擋著,現在的她當真可說是「前進無門,後退無路」。
面對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張雅寒索性閉口、不再多言,只是張著雙眸子靜靜地瞅著他,心底則忙著揣測,到底現在的高鵠文想對她做些什麼?為何今日的他與往常的他如此不同?
「老實回答我,你現在心中可是在猜想我到底想對你做些什麼,對吧?」他壞壞的笑容不變,可那雙漆黑的眸子則增添幾分詭譎的神采。
哇!又被他給猜中自己的心事了啦!有點惱怒,張稚寒索性不開口,直接點頭承認他的揣測無誤。
反正在他面前,她就像個透明人般,連一點的秘密也無法保留,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痛快的承認算了。
「你把耳朵借我,我就告訴你我想對你做些什麼。」就像存心故意要逗弄她一般,高鵠文這話不只說得滿臉暖昧,還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說,自然他的唇刷過她唇的幾率也就大幅增加。
面對這與往常完全不同的高鵠文,張雅寒當真不知該怎麼應付,只得乖乖的出借自己的耳朵,想听听他到底在玩些什麼把戲。
盯著她那潔白如玉的耳朵,高鵲文的雙眸變得越加熾熱,不由自主地,他將貼靠于她床頭的雙臂攏緊,圈住她馨香柔軟的身軀,緩緩地將他的唇貼向她細致的小耳朵,用低沉且喑啞的聲音告訴她︰「我想跟你做的事。」話落,他還故意用舌頭舌忝了一下她的耳垂。
這逼得張雅寒臉紅心跳不說,還讓她瞠大一雙水眸、不敢置信的瞅著他。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有點懷疑的再向他求證一次︰「鵠文大哥,你方才說……說什麼愛做的事,指的……指的不是那個意思對吧?」
「你說呢?」知道她的遲鈍已到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高超境界,高鵠文索性直接動手,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便將唇貼上她的頸項,親昵的感觸她脈搏急促的跳動。
張大眼,張雅寒不敢置信的看著在自己面前的鵠文大哥,當他親呢的吸吮她的頸項時,她全身又是一顫,身子的感覺也變得越來越怪異,她的身體好像起了某些不知名的感覺。
顰起蛾眉,她直視依舊停留在她面前的他的濃密黑發,有一句話想說,卻又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說?
直到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她雙手用力一推,突然爆出一句︰「對不起,請稍待一會兒,我想上個廁所,等我回來我們再繼續。」話落,她被子一翻,也不管高鵠文氣急敗壞的臉色,提起睡衣的下擺就往客廳的方向直沖,接著沖進樓下的那間浴室。
好不容易把這件大事給解決之後,張雅寒馬上再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留下的是一床凌亂的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