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我听。」他雙眼直逼視著她,就等著听听她會掰出什麼樣的理由來拒絕他的求婚。
「這五年來,我跟你分手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現實與夢幻是完全扯不上關系的。沒錯!你的後母確實是耍了些要不得的手段來拆散我們,可仔細一想,她之所以能夠成功,最主要的因素絕不單單只因為她。我們之間的距離差距太大,你對我或我對你的信任度也不夠,這樣的結合早晚會出問題的。更何況你家里還有個很難應付的母親存在,就算她只是你的後母,我也不可能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看她如此固執,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頗具幾分道理,紀岍希無言以對。
確實,他們之間確實是存有許許多多的問題,這些問題若一日不解決的話,就會像眼中釘、肉中刺,隨時都可能影響他們彼此。
放手嗎?難道真要他就這麼妥協,輕易地放開她,讓她投入那個姓曹的懷抱之中,成為他曹家的人嗎?
不!永遠也不!他就算死,也絕不放手!
「好!我現在不強逼你一定要嫁給我,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考慮,也能讓你們的生活恢復往常一般。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許你再與那姓曹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我可以幫你置屋,讓你有個屬于自己的家,當然有你的地方就必定有我,這是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無法反對的決定。」
「抱歉,我不能接受。所謂無功不受祿,這句話我還懂,因此我不得不拒絕你的好意,那屋子我想你還是.送給其他的女人吧!」
「倘若我現在告訴你,你的拒絕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你信嗎?」其實在提議之前,紀岍希早料到這倔強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會乖乖听他的安排。
「我相信!」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他們曾相戀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不是嗎?
「這樣,你說我是不是很了解你呢?」
這話乍听之下還真有幾分說服力,不過要周芷裊就這麼乖乖承認他對她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我說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因為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現在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句話,她說得不只篤定,更在自己心中下定決心。
既然一切已真相大白,她若聰明的話,就該跟他保持一段距離。要不,以他那極為霸道的性子來說,周芷裊敢拍著胸脯保證,事情的發展絕對會朝著他所設想的計劃一步步實現的。
到時她再想逃恐怕為時已晚。
看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情,紀岍希感到不妙,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為了安撫自己惴惴不安的情緒,他霸道地侵佔她的身子,更熱情地邀她一同跌人另一個熱情的空間。
他要她這輩子永遠永遠也離不開他,只要她月復中懷有他的孩子,他相信自己應該能綁得住她才是。
只是……事情當真能如他所想的那般順遂如意嗎?
***
「少爺,您回來了。」看到紀岍希踏人紀家大門的老張,臉色不自然不說,一顆心更是忐忑,就怕夫人正在干的好事,會被少爺給撞著,到時他除了工作不保,還可能連累一大家子的人。
看老張緊張的模樣,雙眼還不時地往二樓瞟,不用問紀岍希也能了解他那個後母肯定又隨便找男人了。
「老張,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你應該懂得才是。」話落,紀岍希也懶得管老張懂是不懂,直接往二樓的房間趨近。
丙不其然,他都還未打開房門,就听到從里頭傳來一聲聲申吟聲。
「真是個齷齪、骯髒的女人!」低咒一聲,本來還想給那個女人一點尊嚴的紀岍希,隨後一想,想到她欠了他五年的債,他斷然決定不再顧慮情面的問題,提腳用力一踹,很不客氣的踹壞那阻隔一切丑陋的房門。
「是誰?」一听有人踹門的聲音,身為紀家主母的簡淑芳當即氣憤的轉過頭。仔細一看,她一張臉倏地刷白,趕緊拿起薄被蓋在自己身上。而正在與她翻雲覆雨的男子,則狼狽地套上褲子,連衣服也來不及穿,便急匆匆地往門外狂奔而去,哪還兼顧得了那立場極為尷尬的恩客。
「很抱歉,我知道後媽你確實很忙,身為你兒子的我本不該來打擾你的好事才是。」他那不慍不火的平淡語氣,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有個非常緊急的問題,急需你給我個清楚的答案,因此做兒子的我只好大膽的直闖你的閨房,還希望你千萬莫跟我計較才好。」
听他用這般客氣的語氣跟她說話,簡淑芳不只不感到欣喜,反倒是更加膽戰心驚,身子猛打哆嗦。「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毋需在此拐彎抹角,這只會讓我感覺你很虛偽。」•
「虛偽?」這女人竟然厚顏的在他的面前說虛偽兩字?「哈哈哈!當真要論起虛偽的功夫,若真要與你相比,可是望塵莫及啊!記得五年前,你親手拿著一張有周芷裊親筆簽名的票根給我時,你是怎麼告訴我的?」
一听這話,簡淑芳隨即知曉自己苦心隱瞞的真相已被揭露,意思就是說……「你跟那個賤人已經見過面了?」
「賤人!?」陰狠的語氣,冷凜的目光,他咬牙切齒地怒瞪著她。「要論起貝戈戈這字眼的功力,我想芷裊還差你一大截吧!」他雖有想殺她的沖動,卻又不想讓她的血沾污自己的雙手,更何況他還想與芷裊相處一生一世,幸福度日。
若非如此,簡淑芳早已是一具沒有心跳與呼吸的尸體了。
「沒錯!五年前確實是我讓她離開你的。」事情真相既然已經揭發,她再隱瞞也沒啥意義,「不過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好,因此我不覺得自己的作法有錯。」
「哈哈哈!為我好?」這句話比上一句更令人發噱,「你的用意,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休想用這荒唐的理由來說服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字也不會信的。」
「你既然已經了解我對你的感情,就不該再辱罵我才是。女人是自私的,我一心為自己打算何錯之有?」她痴望他好幾年了,甚至比那個姓周的女人還要久。簡淑芳就是不甘心讓人奪走她亟欲想要的男人。
「嘖嘖,你敢說,我還不敢听呢!」看她如此厚顏,到這節骨眼還不肯認錯,紀岍希干脆心狠地祭出最狠、最無情的撒手 。「你可知我老爸去世時,為何沒為你留下任何東西嗎?」
「為什麼?」這點一直是簡淑芳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透的道理。
「因為他早知道你之所以嫁給他,圖的不過是我紀家的產業。」這也就是紀岍希討厭那些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人的最大因素。「其實你若肯安安分分的陪我老爸度過最後的生命,我想他老人家的心腸應該也不會這麼狠。就因你太過貪婪、太過放肆,他才會把遺囑改成所有財產全留給了我,而你……則成為一個被施舍的,對象,一切就端看我的心情而定。」
事情的真相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直劈得簡淑芳目瞪口呆,昏昏沉沉地猛搖著頭,「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用自己幾年的青春所換來的竟是這般不堪的下場。」
「不堪也是你自己找的,至于信與不信那可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今天我來此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警告你,最好是乖乖安分一點。要不然我紀岍希發誓,定將你驅逐出紀家大門之外,身上毫無分文,讓你嘗嘗那種以自己的靈肉換取延續生命的殘酷生活。」威脅完後,紀岍希毫不留戀,更是無情的轉身就要離開這間髒到不能再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