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你等等啊!我是來讓你看的,又不是給他看,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走了之?」樓雨寒只要一想到必須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處,就心慌得不顧一切大聲叫喊著,希望醫生能夠回來,好化解她與他之間所存在的那種緊張氣氛。
相對于樓雨寒的緊張,端木嶸卻是出奇的感到心情愉快。他笑得得意,也笑得邪惡的看著她的慌亂,「好吧!既然醫生不肯幫忙,那我們就只好自己動手,反正這邊的藥應有盡有,我想沒有他,我們也能處理得妥妥當當。」
瞧他真的準備要親自動手的模樣,樓雨寒嚇得兩手緊護在自己的胸前,心慌的開口大喊︰「不要!」
「不要?為什麼?」手拿沾著碘酒的棉花球,端木嶸甚是疑惑的將眉一挑,「怕痛嗎?相信我,我會盡量的放輕力道,保證絕對不會弄痛你的。」
「不是啦!」紅著臉,樓雨寒真是心急得不知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一雙意味深長的邪眼,了然的接收她的尷尬與羞怯,不用她直接言明,他也能知道她到底是在害怕什麼。「不用如此害羞啦!你不妨試著拿我當醫生看,相信這樣你會自在一點。」
自在?可能嗎?最大的問題是他根本就不是醫生,要她放自然一點、不要在乎,這根本不可能。「我想我還是自己來,不用勞駕到你。」
「你真的是很固執,也很羅唆。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能擦到自己胸前的傷口,但你手臂後方的傷口,你能擦得到嗎?」瞧她又想開口辯駁,他干脆霸道的直接下達命令︰「安靜一點,讓我早點幫你處理好傷口,否則時間只會愈拖愈晚。」
雖然認識他不久,可是從兩人幾次交鋒的經驗中,樓雨寒能夠輕易的了解他霸道、不肯輕易妥協的一面,迫不得已,她只能無奈的隨他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當那沾著碘酒的棉花球擦拭到身上的傷口時,樓雨寒忍不住痛得瑟縮著,可是緊接著從他口中吹出的熱氣,稍減輕了她傷口的痛,卻也慌了她的心。
端木嶸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她身上的傷口,他每擦一處,就輕吹著氣,只希望能夠盡量不要弄痛了她。
四周安靜無比,兩人淺促的呼吸是唯一的聲響。她忍著心慌,默默的接受他的幫助;而他則愈擦愈覺得意亂情迷,看著她在外的白皙肌膚,兀自想像著其余看不到的部分。
無邊的想像空間,讓他的身體產生了一股無法克制的燥熱,這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就像是曾經出現在夢境中的感受,讓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這無疑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端木嶸疑惑著,為什麼認識這名女子不過短短的時間而已,他會受到她這麼深的影響?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手上擦藥的動作依然沒停,他開口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
一心應付著自己慌亂的心情,樓雨寒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他的問題是針對自己,她抬起一雙茫然的眼怔愣的看著他,卻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雙手依然沒停,還是兀自的忙著,只是抬眼看到她茫然的表情,他輕輕的笑了出聲,「我在問你的名字。」
「呃……」在他那帶著笑意的目光下,樓雨寒更加的羞澀難安,不由自主的絞著雙手,「樓雨寒。」會回答他的問題,最主要的原因是基于禮貌的原則,她試著為自己不由自主的配合尋得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邊結束自己手中的工作,他更進一步的探問︰「怎麼寫?」
「樓層的樓,下雨的雨,寒冷的寒。」她以細細微微的聲音回答,依然低著頭,努力的想躲開他讓人心慌的眼神。
「樓雨寒。」細細的咀嚼著她的名字,端木嶸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無法逃避的正視自己的雙眼,「端木嶸。」
「啊?什麼?」他足以迷惑人心的俊挺容顏,讓樓雨寒意亂情迷,她一時之間竟搞不懂這三個字的涵義。
愉快的笑出了一口白牙,端木嶸為自己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而愉悅,「端木嶸是我的名字,你記得了嗎?」他故意放肆地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一直到她那雙烏黑的瞳孔里反射出他的容顏方才罷休。
他突然貼近的容顏徹底的嚇著了她,讓她忍不住跋緊後退,想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要命的是,她的身軀卻在這最不適當的時機失去了平衡,讓她差點跌下了所坐的椅子。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腰身,讓她免于跌倒的窘態,「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連坐著也會跌倒。」抱著她的感覺確實不錯,讓他眷戀的不肯放手。
接近他就已經夠讓她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今再被他這麼一抱,讓她更加心慌且不顧一切的掙扎,只希望能夠掙月兌。
「不要亂動!」因為她用力的掙扎,讓端木嶸也無法穩住身軀,很自然的也受到牽連,兩人就這麼一起跌落在地,再加上樓雨寒雙手努力的揮動,連在他們左手邊的藥品也一起無辜的遭殃。
「喔——嗚——」被他給壓在身下的樓雨寒這下可更加的痛了,傷口加上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重量,真可謂雪上加霜。
相對于樓雨寒的痛楚,端木嶸蹙眉不悅的表情卻是充滿了嫌惡,只因為淋得全身的藥水以及它刺鼻難聞的味道,「該死!」雖然憤怒難當,但他卻不知這情況該怪罪于何人。
第3章(1)
在他的咒罵聲中,樓雨寒甚是不解的抬眼一瞟,訝異的接收到眼前的景象。
只見端木嶸無論是頭發上、臉上、甚至全身,都布滿了五顏六色的藥水,紫的、黃的、紅的,真是五彩繽紛,難得一見。
這樣精采可笑的畫面,讓樓雨寒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更讓她忘了兩人此時極端貼近的身軀,她咬住唇,很辛苦的忍住想奔泄出的狂笑。
「不用客氣,既然想笑的話,那就不妨大聲的笑出來吧!」瞧她臉上隱忍的表情,端木嶸雖然心里氣惱,卻也莫名的想听听她的笑聲是否真如夢境中所听到的那麼悅耳!
「嗯——嘻——哈哈哈——」從細微客氣的悶笑聲,到扯開嘴角的小笑聲,到無法抑止的開口大笑,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樓雨寒在他別有用心的鼓吹之下,果真不客氣的笑出聲來。悅耳清脆的笑聲,霎時響徹了整個室內,為這深夜的寂靜,劃開了一室的歡愉。
是她!丙然是她!听到這耳熟的俏皮悅耳笑聲,端木嶸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手轉抬起身下那張嬌美的笑顏,專注的凝視著,急切的想補足夢里那張看不清的容顏。
夢里看不清的容顏,一直是端木嶸這陣子以來的憾恨,他想知道、想看清楚那張容顏的模樣。
好幾個夜里,他帶著迫切的心,再度進入夢境的國度,但獲得的永遠是一樣的結果,這讓他的心靈產生一種無法滿足的遺憾。
如今遺憾不再,空虛也被補足,他就這麼定眼貪婪地凝視著那張笑顏而發愣。
靶受到他眼神中過于急切的熾熱,樓雨寒停住了笑聲,在他灼熱的視線之下無法動彈,只能無助的看著他一寸寸地拉近兩人間的距離,就這麼不知所措的任他將唇完全緊密的覆在自己的紅唇上。
丙然!品嘗她的感覺果然正如夢境中一般的甜美,一樣的能夠引起他心靈上的震撼,強烈的勾起他下月復腫脹的。
順從自己的渴求,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加深兩人首次接觸的唇舌交纏,極盡貪婪的吸吮著,沉迷的忘了控制自己的力道,用靈活的舌勾引著她艷紅的丁香小舌,邪肆的用齒輕噬著她柔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