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去他媽的混蛋,怎麼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就會不知不覺的矮了半截?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就降低一點價錢吧!「這樣好了,看在你幫助朋友的義氣上,我就把價格降低到二……呃……三分之一好了。」
這三分之一的價格終于讓端木嶸滿意,他取出錢給那男子,一手順便牽起還跪在地上的女子。
「嗯——」跪著的樓雨寒因為這突然拉扯的力道,扯痛了那日未愈的傷口,她蒼白著臉悶哼出聲。
听到她那聲痛苦的悶哼,端木嶸心慌的趕緊放開緊抓著她的大手。
看來,她並沒有去醫院敷藥,更沒有買藥回來處理自己的傷口。
「謝謝,雖然你很雞婆,不過你付的那筆錢我還是會還給你的。」縱然不舍自己金錢上的損失,但樓雨寒依然堅守著不肯接受任何人幫助的原則。
雞婆?她竟然在道謝的詞句中說他雞婆!這個女人實在是……算了!還是先看看她的傷勢要緊。
「你跟我來。」不容她拒絕,他強勢霸道的硬拖著她,想找一個沒有任何人會打擾的寧靜角落。
為了不再引起別人過度關注的眼光,樓雨寒只能試著微微的掙扎,並喃喃低聲要求著︰「我不要,請你放開我。」
謗本就無視于她的掙扎,端木嶸強橫的拖著她來到一處較偏僻的角落,跟著將她壓制在牆壁與他的身體間,「現在把衣服月兌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的命令讓樓雨寒頓時驚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麼傻傻的看著他那張俊俏的容顏,苦惱得不知應該怎麼去提示他男女有別這件事。
「你不月兌,那就讓我動手幫你吧!」沒有多想,端木嶸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動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此時他心里唯一在意的就是那日她所受的傷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還有她是否有敷藥而已。
「不要!」迷失的心智,在他大手觸及自己胸前的那一刻,總算恢復了正常,樓雨寒心慌的趕緊扯緊衣服。可是她不拉還好,這一拉之下,她殘舊的衣物根本禁不起兩人之間的拉扯力道,突然應聲而裂。
端木嶸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到自己所想要看的景象。
「該死!你根本就沒有去看醫生對不對?」他清楚的看到她胸前那片瘀青,以及她手臂因為摩擦而破皮流血的傷口,那慘狀不只讓人觸目驚心,更奇異的是,他的胸口深處竟緊緊的一撞,彷佛跟她共鳴似的產生痛的感覺。
因為上半身幾近于的狀態,樓雨寒手忙腳亂的只想要拉緊自己的衣物,但一只探向她胸前傷口處的大手,卻阻礙了她的行動。
「我沒關系啦,你不要踫我!」現在她感受到的不只痛而已,還有一陣陣令人心慌的戰栗感受,讓她臉紅得幾乎無法見人。
「你還說沒關系,你看看你……」所有未出口的話,全部因為她臉上所呈現的艷紅色澤而被忘得一干二淨,端木嶸情不自禁的被她那嬌羞的神態所吸引。
第2章(2)
看著她羞得不知應該把視線固定在何處的驚慌,還有被貝齒緊咬的下唇,不知為何,他竟心疼她這樣自我折磨的舉止。不受控制的手再次月兌離他思維的主宰,毫無所覺地去釋放她的下唇,跟著輕憐的來回撫模著那無辜的紅唇。
時間彷若停止,四周的空氣似乎就這麼凝結住,兩人無言的默默凝視著對方。端木嶸有千言萬語想傾訴,但卻不知應該從何說起;樓雨寒是既羞又有點矛盾的期待著,心慌得不知如何正視自己現在的心情。
不知是她先擺月兌他,還是他心甘情願的釋放她,總而言之,存于他倆之間的僵持,總算在兩人的默契之下解了套,恢復正常。
端木嶸順手月兌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先穿上這件衣服,我帶你去看醫生。」雖然迷惑,但他依然記得自己剛開始的打算。
「不要!」樓雨寒連讓自己考慮的時間也沒有,直接拒絕他的幫助,雙手更加攏緊身上殘破的衣物,「我欠你的錢已經讓我一個頭兩個大了,我不能再增加自己的負擔。況且,我也沒有那個閑錢去看醫生。」
單單想到剛剛那筆莫名其妙的花費,樓雨寒所有迷失的神智便全部歸位,開始打算今天晚上所損失的這筆錢應該從何處賺回。
他真搞不懂,怎會有人把錢看得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更搞不懂這女人竟會為了錢而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改變要帶你上醫院的打算,如果你還想繼續上工的話,那就請你先考量一下自己現在身上的衣服,是否允許你這麼做。」
為了向她宣示自己的決心,他干脆自動自發的將手中的外套直接披上她的身體,並強硬的忽視她的抗拒。「穿上!不準拒絕,除非你打算就這麼衣衫不整的跟我一起上醫院。」
面對他如此霸道的態度,樓雨寒只能無奈的接收他的衣服,但在另一方面,她仍是很堅持自己的決定,說什麼也不肯隨他一起前去醫院。「現在時間已經很晚,醫院早就已經關門,況且以我身上的傷勢來說,也沒到需要掛急診的地步,所以在此我衷心的感謝你的關心,謝謝!」
面對她如驢一般固執的個性,端木嶸干脆一個使力,就將她細弱縴細的身軀給攔腰抱了起來,不管她抗議連連,就這麼大剌剌的抱著她,跨大步伐走向自己停在外頭的車子。
想不到這個人霸道的氣勢已到了讓人無法苟同的地步,樓雨寒大聲的尖叫、用力的抵抗,但所有的努力不過是讓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反觀他,卻根本無動于衷,神情自若得就像這種事他早已司空見慣般。
面對他這般的厚臉皮,樓雨寒只能無奈的感嘆,這個人真的是……無藥可救!
***
「喂!姓端木名嶸的無聊男子,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之所以會選在半夜時分來敲我醫院的大門,就是為了這女人身上微不足道的傷口。」身為醫生,雖然有責任必須隨時應付病人的需求,但也絕對不是為了這種小傷口而隨叫隨到吧!況且以他今天的名氣,這種小傷根本輪不到他親自動手。
端木嶸冷嗤一聲,根本沒把好友惡聲惡氣的指責看在眼里,相反的,他卻為了他現在所看的方向而覺得礙眼,「如果你嫌棄這種小傷而不想醫的話,那就把你醫院的護士叫來。」
正認命打算親自動手的醫生,听出他話中的醋味,不由得驚訝的住了手,他雙眼含笑、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這已認識好久的朋友,「你慘了!呵呵——你真的慘了!」
「少胡說!我哪里慘了?」雖然听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但端木嶸就是不喜歡他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與表情。他不屑的睥睨著他,把他當白痴一樣的看待。
在兩個男人的面前袒露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夠令人尷尬的事,如今看他們這樣斗著嘴,就算再有趣,樓雨寒也沒有足夠的幽默感去欣賞。
「如果你堅持要我敷藥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安靜一點,讓醫生能夠專心的為我敷藥,我想這樣可能會比較好一點,不是嗎?」
「小傷而已、小傷而已,我想以我這位端木朋友的醫術就可以勝任愉快,實在不需要用到像我這般學有專精的人才。」為了制造機會給朋友,醫生推卸掉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並且大方的讓出診療室,提供兩人一個安靜無聲的空間。「所有的藥都在你的左手邊,我想當你用完之後,應該會自己歸回原位吧!好了,不多陪,我想回房繼續睡我的美容覺,先說聲再見,不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