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在望了,不是嗎?也許過不了幾個月,她就可以奉子成婚,被他拐進結婚禮堂。
避孕藥換成保健藥最容易不過。
她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高興了起來,是因為听到她的保證了嗎?還是確定了自己不能被綁住的事實而高興,畢竟她遂了他的意,不想爬上他頭頂。
「我好累。」突感四肢百骸癱軟無力,她把臉深深地埋入了他胸膛,緊緊地擁住他。這是第一次放任自己去靠近他,接觸他。為什麼?她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心里的失落和悵然,想抓住他一絲絲的關愛和憐惜。遲早她是要離開他的,為什麼不在離開他之前讓自己好好擁有他、愛他——只是偷偷地愛他。
難得她主動接觸他,許嘉凱興奮地緊攬住她,難道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嗎?
如往常一樣,許嘉凱陪客人到凱旋大酒店。今天生意談得出奇順利,也讓他的心情更加輕松愉悅,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婉瑩來到了坐落于市中心的許氏大廈,直接進入二十八樓——許嘉凱的辦公室。朱文娜帶著職業性的笑容迎向了她。
「請問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我找許嘉凱。」婉瑩回答。
「是你?」朱文娜認出婉瑩。畢竟她是唯一敢惹怒許嘉凱還能全身而退的女人,這次她不知道又有何事?每次之後,許總都會大發脾氣,這次……「你預約了嗎?」
婉瑩搖搖頭。「沒有。」
「如果沒預約,我勸你最好不要見他。今天許總很生氣,我怕你像上次一樣惹怒了他,他發起脾氣來真的很害怕。」朱秘書好心勸說婉瑩打消見許嘉凱的念頭,她惹怒他的後果是他們這些小職員承受不起的。
她沒有惹著他,他又為何無緣無故生起氣來。許嘉凱,捉模不透的男人呵!她原來不打算到他的辦公室,既然他正在生氣,還是少惹他為妙,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又會惹火他。轉身待要離開,許嘉凱從辦公室里出來。
「已經來了,為什麼要走?」許嘉凱站在辦公室門外,「進來。」他命令婉瑩。
婉瑩隨他進了辦公室,扔下了所有奇怪的員工。她每次來不用預約就能輕易見到許總,而每次又惹得許嘉凱怒火沖天地離開。
「告訴我,你跟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臉上明顯露著因妒意引起的怒氣。
「朋友。」她冷冷地回答。她不喜歡他一副高高在上把她視為他所有物的樣子,他沒有權利干涉她的事,就像她也無權干涉他跟其他女人一樣。他身邊一直有別的女人,不是嗎?他又憑什麼質問她?
「什麼樣的朋友?是普通朋友?還是更為親密的朋友?」
「你到底要怎麼樣?」婉瑩不喜歡他的語氣,「我交什麼樣的朋友你無權過問。」
「無權?」他怒吼一聲,沖到她的面前。「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你的所有權就屬于我。」他向她宣示。
「你霸道得不可理喻,當初並沒說明我不可以交朋友。」
「你交多少朋友都可以,唯獨不可以交男朋友。」
「你不講理。」
「你說我不講理我就不講理,從現在開始,我不準你再見羅飛。」
「你不讓我見,我就必須听你的?我不會任你擺布,我見他,又怎麼樣?」
許嘉凱狠狠地盯著她,她就這麼喜歡那個男人?為了那個男人不惜惹怒他?妒意再次燃遍他全身。
「你喜歡他?」
「是!」婉瑩不假思索地賭氣回答他。
他愛的女人卻愛著別人!妒嫉沖昏了他的頭腦,他一把抓住她,強迫她望著他。許嘉凱怒氣沖天,斂去他所有的柔情,冷硬著一張面孔。豈有此理,他的女人決不允許愛上別的男人。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她是他的人是這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這個水性揚花、濫交的賤女人,你跟著我,心里卻想著另一個男人,是不是?」
「你說什麼?」婉瑩不相信他的話,他竟然把她形容得如此不堪。
「你沒听清楚嗎?我說你水性揚花、下賤,勾引到我之後,又想勾引另一個黃金男人,勾引到手之後再演一出消失的戲不是你一貫的拿手好戲嗎?所以我跟他都對你產生興趣,更被你耍的團團轉!不是嗎?」
「是!我水性揚花,我勾引你之後又想勾引他。因為他比你有學識,他溫文爾雅,浪漫多情。我喜歡他!你滿意嗎?」婉瑩氣極了,無法相信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不顧她的感受,狠心傷她的自尊。
「你休想再見他!」嘉凱閃著危險的眸光,加強手上的力道捏得她皺緊了眉頭。他為了那個男人,竟不惜與他作對,挑畔他的耐性與脾氣。
「我——恨——你!」婉瑩一字一字地對他告白,眼中盛滿了失望和恨意。他從沒珍視過她,他只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在他還沒有厭了她、膩了她的時候,不許任何人踫他的東西。
她掙月兌掉他的箝制,沖出他的辦公室。
「不許走!」許嘉凱命令。
婉瑩依然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
「你要去找他,對不對?」他跟在她的後面憤怒地大聲詢問。
「是!」竟然扯謊,索性就一扯就底。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她是那樣的女人,更認為她跟羅飛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一個箭步沖在前頭,他一把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敢再說一遍,」許嘉凱威脅著她,「你是不是讓我說出所有的事,好炫耀你的好事,你的本領,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都不怕,我又在乎什麼,反正事實本就如此。」如果只有這樣才能逼她留下來,他不惜任何代價,讓她恨他好了,總比她離開他好。他承受不住他失去她後所帶來的後果。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響徹整個樓層,震驚了整樓的工作人員,大家的目光齊射向掌聲的來源處。看到許嘉凱的臉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黑地沉了下來,他們都嚇得不敢直視他,瑟縮地埋下頭。接下來的時間變得沉靜、冷肅。
這個女人不要命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能打許總裁耳光啊!他是什麼?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嚴厲狠絕。所有人連大聲說話都戰戰兢兢,像她這樣打許嘉凱更是他們想都不敢想,夢都不敢夢的。
慘了!這個女人完了!許嘉凱要怎樣對付她才可消那一巴掌之恨?打那一巴掌之仇?
從沒有人打他!包從沒有女人敢打他,她卻在他所有的手下面前打了他?!包令他氣憤的是,她竟為那個男人而打他!這個不要命的小女人,就因這個巴掌,他也不能放過她,他要她為了這個耳光付出代價!
許嘉凱一把扯住她,把她硬月兌進了辦公室。如果不是在外面,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承諾,他早吻了她,向她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慢慢地湊近她的身邊。
「如果你敢再見他,我不在乎在這宣告你是我的女人,反正這對我沒一點壞處,倒是你……這種結果你自己選擇。」他知道對付她的最好辦法,他語氣篤定,冷冽的眼光似要穿透她的心,勢在必得的氣勢顯示出他的決心。
「如果你敢,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為什麼不敢?」許嘉凱揚高了聲調,「在世界上沒有我許嘉凱不敢做的事,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話,後果你應該知道!」
她怎麼會惹上他?遇上他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面對他的威脅和強逼,她竟毫無招架之力。天哪!她竟然愛上了他這個冷酷無情、狂傲自大又喜怒無常的男人!她的心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涼和傷痛。緊閉雙眼,不想讓自己的脆弱和真情流露在外,痛楚撕扯著她的心,灼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