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的拒絕勾起了怒火,更高漲了佔有她的。他不惜任何代價、手段都要得到她,哪怕是綁架、是強暴,他都要達到目的,只為她的拒絕。
他慢慢地傾身向她,如冰霜的面孔讓她不寒而栗。她完了,徹底地完了,她悲哀地想。他會用盡世界上各種卑鄙的手段讓她屈服,他是魔鬼,一個傷人于無形,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魔鬼。
「你知道你拒絕的後果嗎?」他鄭重地警告她,「你知道我會如何對付你,我會宣告所有人,你楚婉瑩是我的人,只為了我的錢而委身于我,更為了我的錢而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你是我許嘉凱用錢包下來的商品,你公司的同事,你的朋友會不會相信,還有你的父母,那個晚上你宿夜未歸,還有我們即定的事實。如果你確定你的父母完全相信你,可以接受別人對你異樣的眼光和批評,那你就拒絕我。」他抓住了她最致命的弱點。
他在威脅她。不!是逼迫,是恐嚇,她知道拒絕的後果了,而這也是她最怕的。
「你真的好卑鄙。」面對他的威脅和恐嚇,她竟無力跟他大喊大叫。「為什麼選中的會是我,我長得不漂亮,身材又瘦得如同竹竿,更別提取悅你的功夫。你的女朋友多如牛毛,隨手抓一個,她們都會樂意而且手舞足蹈地答應你,為什麼會是我?」
「只因為你拒絕我,三番四次地拒絕我。」就是這個理由,他一直尋找的理由,也只有這個理由才可以說服他自己對她的強烈。
「所以你要收服我,只想證明你的能力,維護你的尊嚴和虛榮。」
「我想要的東西,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他要收服,無非是她是他遇到的最有挑戰性的女人,更因為她的倔強和拒絕。如此而已,他不認為還有更多的理由。
「如果我也向那些女人一樣對你迷戀、死命地纏住你,你是不是會視我如無物而放了我。」
「不要跟那些女人比!」他怒目向她瞪視,她怎麼可以跟那些如蒼蠅般的女人相提並論,她就是她——楚婉瑩,他想收服的對象和想要的女人。
她怎麼配跟那些漂亮尤物相提並論,她是一文不值的丑小鴨,只是想證明他自己的挑戰品,是他用錢買下的供他消遣、玩弄的商品。
她好累,累得讓她體力不支,她好想癱在沙發上睡過去一覺不起,不用再面對他和他留給她的難題。可是,她是如此堅強地清醒著,又如此痛苦地面對他和問題,又不得不做出殘忍的選擇。
她逃不掉了,她永遠也逃不掉的,不是嗎?她斗不過他的,那只有屈服了,是嗎?她悲哀地想著,她真的要變成他玩弄的對象?變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商品?望著他堅決而不容抗拒的冷硬面孔,是的,她必須答應他。
「我答應你。」
听了這句話,他臉上僵硬的線條柔和了下來,嘴角慢慢地抹上了勝利和愉悅的微笑。
來到她面前,慢慢地捧起她的臉龐,仔細地凝視著這張細致而憂傷的面孔。
「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望著他勝利的笑容,她的心痛得無以名狀。她的痛所為何由?
「答應我一個要求好嗎?」
「你說。」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會滿足她。
「不要公開我們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當然。」他爽快地答應了她的條件,如果她不想公開,那就隨她吧。
「多長時間才可以結束這種關系?」她再問。
「什麼多長時間?」他從來就沒考慮過要留她多長時間。
「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總不會是一輩子吧?」
她見他沒有回答。
「那就一個月吧。」她替自己定了時間,一個月後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她居然一副想擺月兌掉他的模樣,一個月就一個月,也許只要她一次,他就會厭了她,她那具瘦得不盈一握的身軀能引起他多長興趣?
「也許用不了幾天,我就會對你失去了興趣,所以不用急著想擺月兌掉我。」
「那當然最好,最好是現在就失去了興趣。」
「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他邪邪的目光灼熱地描向她全身每一處。
「今晚?」她嚇了一跳,雖然她已經作好了心里準備,但今晚她……
「當然。」他的話語斬釘截鐵,不容質疑。「去洗個熱水澡,我喜歡干淨的身子。」
洗澡間里,她迎著熱噴噴的水浪沖向她的臉部,任水淋濕她的全身。她是何其有幸,讓她遇上了許嘉凱;她又是何其不幸,遇上他。
泡在洗澡間里,遲遲不敢走出去。面對他,她還是不敢把自己給了他,盡避這並不是第一次。二十多年來,她固守的陣地,竟要忍受他這個魔鬼卑鄙地玩弄。
唉!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面對現實吧,楚婉瑩,既然第一次給了他,還在乎第二次嗎?遲早她都要接受他。
突然地,一雙大手毫無聲息地從後圈住了她,同時一具結實而挺拔的身軀靠近了她,並擁緊她。她緊緊地閉上雙眼,承受著許嘉凱帶給她的虛月兌和不勝負荷,那股全身酥麻感傳遍全身。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不知何以自處,隨著許嘉凱的親吻不住地悸動不已。他竟赤身地進了洗澡間,兩具身軀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她無力去掙扎,只能任他在她的身上游移、撫弄……
「回到床上,我會更知道如何要你。」他在她的耳邊粗重地呢喃。
大床上,兩具人兒氣喘吁吁、香汗淋淋。他抽離了身子,翻滾到床上,舒暢地快感和滿足感遍布全身,所有的女人只有她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她成了什麼?任他擺布的玩物,供他消遣的商品,任他發泄的女人。她好恨自己,恨自己對他全身心的反應,恨自己投入地接受他,更恨自己不要臉的行徑。只有兩情相悅、真心相愛的人才可以達到高潮,而他卻在沒有任何愛的前提下,仍可以如此地做那種事,她氣自己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坐起身,打算離開這個無心無肺、卑鄙無恥的魔鬼身旁。
他一把圈住了她的身子,「不許走。」他命令她,全身充滿著慣于發號施令的霸氣。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為什麼還要留下我?」不是嗎?他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竟然已經達到了目的,留下她還有什麼用?
「不要惹火我,我說不許走就不許走。」他霸道地說,同時重又覆上她的身子,雙眸緊緊地盯上她,逼視著她。「你是我的女人,就要留下來陪我,更可況沒有你的身子慰藉我,我會失眠。」他真的會失眠,擁有她的感覺好充實也好踏實。
「我一夜未歸,我爸媽會懷疑我、擔心我。」她想借這個理由讓他放了她,睡在他的懷里是對她的折磨,她怕會更加接受他的人。
「我不管,隨便找個理由,上次不也是過關了嗎,或許你直接告訴他們,你睡在我的懷里。」他邪邪地對她展露微笑,他並不介意公開他們的身份,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也可以打消她逃開他的念頭。
「你明知道我是因為這個理由才屈服于你的,如果讓人知道了,我立刻離開你。」她有些動氣,她討厭他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他是個輕意就可以擄獲人心的魔鬼,用他惡魔般的笑容和卑鄙的挑逗手段,達到他得到任何女人的目的。
「離開?」他重新審視她,語氣變得陰森恐怖起來。「我許嘉凱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開,你也不會例外。乖乖地听我的話,留在我的身邊,沒有我的命令,我決不允許你離開!」他們才剛剛開始,剛剛發現了她的好,剛剛讓他嘗到了女人的甜頭,嘗到了她的幸福。這個不知死活的黃毛丫頭總是能激起他滿腔的憤怒,他向來不為所動的心竟被她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