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瑾風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沒搭理她。
她沒好氣的眯起眼。所以說小男人不能嫁,瞧他那張臭臉,跟吃了大便似的,真是個幼稚的家伙!
突然,她露出壞壞的笑,「說句實在話,我覺得你堂哥比你斯文帥氣多了,不但成熟穩重,為人彬彬有禮……」
「你錯了,人面獸心、衣冠禽獸、虛偽至極,這樣的形容詞比較貼切。」惡狠狠地橫睇了她一眼。這女人眼楮一定有問題,居然會覺得那種假惺惺的家伙成熟穩重、彬彬有禮?!
有反應比沒反應好。慕容夜慢條斯理的從床上跳下來,走近他,「你是不是怕我太過天生麗質,會害你們兄弟鬧牆,才會連聲招呼都不打的把我挾持來這里?」
康瑾風微微挑動唇角,啼笑皆非,連看她一眼都懶,「你?天生麗質?」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要不是天生麗質的大美女,你干嘛娶我?」很好,再生氣一點,她很想知道正確答案。
「那是因為你……」一回頭,正好對上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康瑾風頓時明白她是想套話,他笑了,有了惡作劇的心情,于是轉過身,當著她的面緩緩褪下睡褲,連帶的拉下內褲,露出全果的下半身,「其實你也沒說錯,天生麗質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把沒有心理準備的慕容夜給嚇得急忙別過臉,向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干嘛?」
她再大刺刺終究是個女生,況且他們又不是真的從男女朋友做起,怎麼敢就這樣直視他的?但他低笑的聲音傳來,又讓她不想示弱,不斷說服自己,怕他干嘛,他的果照她都快看爛了,還在乎看本尊嗎?
于是她又逼自己轉身抬頭,但臉還是紅得不像話,徹底娛樂了康瑾風。
「我想月兌衣服。」她一瞬間的羞怯讓他頗得意。
「月兌衣服?你、你干嘛月兌衣服?」
「我、我想換衣服啊,不然你要我穿睡衣在外面走嗎?我跟你可不一樣。」刻意學她結巴了一下,還低頭看了她的棉質睡衣一眼,趁機嘲笑一番。
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惡整她!「跟你一樣,我不喜歡我老公太暴露,你以後換衣服能不能到浴室去,去客廳也沒關系,離開我的視線就好。」
「親愛的!」康瑾風走近她,邪魅的將那俊臉湊到她眼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法律上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可不認為當著自己老婆的面月兌光光換衣服有什麼不對。」
他笑得十分可惡,並伸手拉了拉她的睡衣,「當然,如果你認為我這麼做讓你覺得不公平的話,我不介意你也月兌光光讓我開開眼界。」
面對他湊過來的俊容,還有光溜溜的身子,慕容夜本能地將向後仰。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讓人抗拒不掉的邪惡氣息,明明就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幼稚小表,可是她的心髒卻因此而不規則的狂跳不止,尤其他現在性感得教她窒息。
像是能偷听到她狂跳的心跳,他更是惡意的咧開嘴壞壞的淺笑,「怎麼樣,老婆,想不想現在就嘗試一下洞房的感覺?」
他的話又嚇了她一跳,立即強逼自己冷靜,「我對‘小底迪’沒有興趣。」抬起手托住他的下巴,她將他湊在眼前的臉推開。
「小底迪?」這三個字引起了他的不滿,「你不是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喜歡我、暗戀我了嗎?還偷拍我的果照,難道不是覬覦我的……」一邊說,他一邊露出痞子臉,微微勾起她的下巴,「要不要我現在就……」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但他越往她靠近,越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的真的想要她。
這種矛盾的感覺撕扯著他的內心最深處。他怎麼能忘了,娶她是為了看清她到底想干嘛,也是為了整康瑾哲,怎麼現在……
「喂……喂……喂……」被他深沉的視線看得有些局促不安,慕容夜連忙揚高聲音,「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明明有些害怕,但又忍不住有點期待,該死!她這是怎麼了?
她的叫聲拉回他漸漸迷失的理智,康瑾風猛然一怔,表情霎時變得異常冷冽嚴肅,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將她放開,冷哼一聲轉身走到衣櫃邊,大方的當著她的面穿起內褲和西裝褲。
等他系好皮帶,才板著一張俊臉轉過身,冷冷地睨著她。「放心,我對你這種老女人是不會饑不擇食的。」他故意加重口吻來提醒自己剛剛的失態。
不過看到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他可以更加確定,這女人之所以會提議要嫁給他當老婆,是有目的的。
「老女人?臭小子,你說誰是老女人!」她用力瞪著他的背影狂哮。這個欠K的機車男,她不過比他大兩歲而已,哪里像老女人?
康瑾風擺出一副我懶得理你的樣子,踩著優雅的腳步越過她,逕自離開房間,留下被他的漠視氣得瘋掉的慕容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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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當慕容夜遍尋不著她要的東西時,又想對康瑾風飆髒話了。
那個混蛋臭小子真他女乃女乃的欠K,把她從台北綁來拉斯維加斯,竟然不幫她收拾一下行李,她現在全身上下除了這件睡衣,連一件能穿出去見人的衣服都沒有!
邊咒罵邊從他的衣櫃翻出一件白襯衫,然後進浴室沖了一個澡,享受一下昂貴的按摩浴白之後,她才心滿意足的穿著那件白襯衫走出浴室。
一邊用白色大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頭發,一邊四下打量這間總統套房。雖然仍看得出飯店裝潢的樣子,但似乎有做過一些更動,加上隨處可見的私人用品,如果她沒猜錯,這個房間就是康瑾風在拉斯維加斯居住的地方。
臥室的布置簡潔大方,整體采用米白色調,豪華柔軟的大床附近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透過厚厚的玻璃,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到外面繁華的街景。
不過現在她對外面的景色一點興趣都沒有,滿腦子都在研究康瑾風會把康老大口中的遺囑藏在什麼地方。
本來是想白賺三千萬的,但既然戲演得偏到都嫁了,她索性完成康老大給的任務,讓他欠點人情債好了,反正,都嫁了。
听康老大說,康瑾風在他房間里裝了監視器,那麼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裝監視器的位置。
她先在臥室環視一周,沒收獲,便來到客廳,然後很不淑女地吹了一個口哨。
哇靠!沒想到這個混蛋小子居然有錢到這種地步,剛剛在臥室還看不出來,因為臥室的擺設除了床和衣櫃之外沒什麼特別,但是客廳就不一樣了,簡直就是工藝品的殿堂,黑色大理石的方磚鋪地,深棕色的牛皮沙發搭配工藝精湛的檀木茶幾,擺放在客廳的正中間,四周空間感很鮮明地擺放著各式各樣光用看的就覺得很昂貴的工藝品。
慕容夜稍微驚訝了一下子,慢慢在客廳中逛了逛,又在心里喃喃罵了起來。
康瑾風那個臭小子到底把那些監視器裝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她看了半天都沒能發現一個?
算了,還是先不找了,反正來日方長,她就不信憑她的聰明才智,會連一份遺囑和監視器都找不到,現在她的肚子餓得咕咕直響,還是先要點吃的比較實在。
她三兩下用白毛巾將濕淋淋的頭發裹起來,興致勃勃地窩進沙發,一把抄起放在小茶幾上的電話,按下內線,一點也不客氣地叫了客房服務,接著掛了電話,抓過遙控器,打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