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這一次她讓自己的聲音有氣無力,非要引起一旁丫環的注意力不可。
「教主夫人,你又怎麼了?」名叫香君的丫環是用在官紫嫣身邊最久的人,因此她的一舉一動,通常進不過香君的眼楮。
「我好無聊,香君,你說怎麼是好?」官紫嫣可憐兮兮地轉頭看向香君,扁扁紅唇的模樣,完全沒有教主夫人該有的尊嚴。
丙然!香君暗暗思忖,忍住想在教主夫人面前畝白眼的沖動。她就知道教主夫人一定會這麼說,倘若不是不想再听教主夫人唉聲嘆氣下去,她著實不該開口回應教主夫人的嘆氣聲。
「教主夫人,我也不知該怎麼是好?不然我帶你去金廂院找護法夫人,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听金護法夫人那嬌嬌柔柔的嗓音了。我替你帶路,如何?」香君說著放下手邊的工作,起身正要走出非塵院。
才走了幾步,香君便發現她的教主夫人沒有跟上來,仍然趴在桌幾上不曾移動。
「你是不是生病了?教主夫人。」香君見她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忙走回教主夫人身旁。
這教主夫人萬一當真受了風寒,教主第一個怪罪的人,肯定就是她,這個時時刻刻跟在教主夫人身邊的苦命丫環香君。
「我沒事。如果我有病,那就是患了無聊的毛病,你就跟你的教主說,他的杏兒會患.病,都是他害的。」官紫嫣故意說著負氣話。
香君一听差點噗啼笑出聲,但她極力忍住,以免讓教主夫人以為她在笑話她。
教主夫人為人天真又善良,可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但一旦拗起來,除非有教主在場,否則沒有人敢惹教主夫人不開心。
「香君,你干嘛不說話,我又沒說錯話。還有,我也不想去找榮傳,金護法前兩天提起他要帶他的娘子出谷,四處游玩,榮憐肯定不在金廂院,我才不要白跑一越。」提起這個,官紫嫣心里更有氣。
想他金護法柴漠然都可以偶爾帶他的小花兒娘子出游,何以身為高高在上的教主君無塵,反而老是抽不出空閑時間陪陪他的杏兒娘子?
簡直是差別待遇!教主和金護法究竟誰比較大,答案不是很清楚嗎?何以她的相公就是比別人要忙到沒時間陪他的親親小娘子?
「那麼我們去看水護法的女兒芋芋可好?」香君游說著。
「不要。」官紫嫣的兩頓鼓起。
「教主夫人,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水護法的女兒芋芋,可是人見人愛的小美人啊!」一向喜歡孩子的教主夫人,居然拒絕去看水護法的女兒豐芋,這下真的大大不對勁了。
香君皺了皺眉頭,以眼色暗示另外兩名同是服侍教主夫人的丫授小翠、小紅,交代她們看好教主夫人,便悄悄然退出非塵院。
既然教主夫人表現的太奇怪,她還是去請示教主比較妥當。這行宮沒有人會不清楚,教主夫人是教主最重視的人,若稍有差池,這責任沒有人拉得起。
「就是啊,教主夫人,那個芋芋才剛彌月就會笑了耶!直讓人護法見人就洋洋自得的稱贊自己的寶貝千金,有多聰明、多可愛,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為了掩護香君悄悄溜出非塵院,而不被教主夫人瞧見,小紅連忙附和先前的話題。
殊不知她愈說,官紫嫣心里愈是不舒坦。她也好想要有一個小孩抱抱!為什麼無塵就是不肯讓她受孕呢?
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想倘若有了孩子,她的日子就不會再那麼無趣了。唉!
***
一听見自己的小娘子身體微恙,君無塵立刻丟下公事,大步趕回非塵院。才走進內室,果見他的小娘子一臉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幾上,連他走進來的聲響也沒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了?杏兒,你身于不適嗎?」來到她身後,君無塵索性宜接大手抱起嬌娘子,往床榻走去。
「是你啊。」官紫姆保做的回道,臉上沒有平時見到他的歡喜表情。
君無塵挑了挑眉,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丫授退去。等一干閑雜人等退出非塵院,君無塵才將官紫嫣安置在床榻上,俯身探視她仍然挑腮徽星的嬌美容顏,著實看不出這丫頭片子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只見君無塵一再盯著她看,卻未再多發一言,直盯著官紫嫣渾身不自在了起來,于是她也隨著他的視線,低頭審視自己,除了一身橘紅色羅裙外,她也瞧不出異樣來。
「你在看什麼?」「這是我要問你的吧?杏兒,你的丫勇說你身子不適,從外表看不出來,只好請我過來瞧一瞧。」君無塵將疑惑丟還給她,由她來告訴他。
「我才沒有身子不適。」官紫嫣連忙否認,然後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
一想到身于不適,就得喝苦哈哈的藥汁,打死她也不會僅裝生病來引起他的注意,她才不想自討苦藥吃。
「我看你定是生病了,才會如此無精打采,我還是要香君去請今大夫來一趟,我才能安心。」君無塵說著,起身就要走開。
「啊!」官紫嫣趕忙從床榻上跳下來,小小身子追上前從背後抱住君無塵。
「杏兒?」君無塵語似不解,但因背對著她,所以臉上掛著滿意的笑。
「我沒生病,不要找令大夫啦!」緊緊抱住他的腰,官紫嫣一面著急得直跺腳。
「這麼說你是肯說出你何以提不起精神的真正原因了?」回轉身,君無塵收起笑意,又一次提抱起宛如他第二個女兒的小娘子。
即使這兩年他讓她吃好、睡好,她的身子骨仍然強壯不起來,外表始終看起來在弱得令人心疼,重量也幾乎比女兒庭庭重不了多少。
所以說她是他第二個女兒,一點也不為過,其中的差別就是這個女兒是他的親親娘子,能讓他抱、讓他獨寵到無法無天而已。
「我好無聊,無塵,你連陪陪我的時間都沒有,為什麼不讓我有個孩——」官紫嫣話至此,馬上就被他熾熱的索吻,吻住了最後的聲音。
討厭!他又來這一套;每次都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然後就什麼思緒都沒啦!
不行!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想再妥協。
「晤!」她嬌呼一聲,兩只手掌硬是使勁想推開他。
她心里明白自從她的手腕受過傷,他就舍不得讓她的手太出力,因此這一推一定可以將他推開。
「杏兒。」君無塵果然離開她的唇瓣,而他也十分清楚這小妖女心里打著什麼主意。
看來以親吻轉移她的思緒是行不通了,這小妖女不再是單純的小傻瓜,當了兩年的教主夫人,可也不是毫無長進。
然而憑她這種小智慧,想和曾經在江湖上叱 風雲的獨孤教教主君無塵斗智,她還早得很。
「我真的好無聊嘛。」她細致的五官全皺在一起,表示她已為此苦惱許久。
君無塵幾乎被她可愛的神情逗笑,也同時看出她快被無所事事的悠閑生活運瘋了。
也許他該找件事情讓她去忙碌,免得她因為日子太好過,而想生個孩子打發時間。
自從庭庭的生母國產下庭庭而難產過世,他就決定不再讓杏兒承受這種危險,無論她如何要求,他不曾改變他的原則與決定,畢竟事關她的安危,自是毫無妥協之理。
「杏兒。」
「你不要只會杏兒、杏兒一直叫,我不想再听你說話了。」扁扁嘴兒,官紫嫣推開他的手,轉身要跑出內室。
君無塵長手一伸,早將她拉回懷里,硬是將她圈在強壯的手臂里。「你想不想知道近來我在忙些什麼?」他低頭在她掙扎不休的耳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