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母親以陪她逛街為由邀她出來走走,她自然沒有懷疑母親的理由,便答應出來。
結果,她才發現這根本是母親設下的圈套,她卻剛好傻到遭自已母親的設計了。
「羽梅,媽知道你最乖、最听話,就這一次好一好?下次媽就不再逼你。」李群芳好言勸著女兒。
她明白向來貼心的小女兒羽梅是不會忍心教她這做母親失望的。
「就這一次?」她知道母親跟羽純一樣,就會用這一招對她,偏偏她就是拒絕不了她最愛的兩個親人。
「媽保證絕無第二次,上次羽純的事很順利,這次你的表現一定更好。」李群芳見女兒沒有再反對,高興地拉著她走進西餐廳。
上次?上次那個人不也是她嗎?夏羽梅苦笑著跟上母親的腳步。
忸怩不安地跟著母親來到對方的桌前,夏羽梅咬著下唇,即使有過一次的經驗,她還是無法坦然應付這種尷尬的飯局。
好想直接躲進廁所,而她當然無法這麼做,因為李群芳早快一步拉著她坐下來,算是料準了小女兒膽怯的性子所做的防範。
被拉著坐在位子上,夏羽梅始終低垂著頭,什麼人也不想看,更不想面對和她相親的男人。
也由于她始終不肯抬頭,所以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有雙專注且笑意盎然的眸子,從她走進來開始,這道視線就不曾離開過她。
「群芳,她就是羽純的雙胞胎妹妹。你真有福氣,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兒。」馬玉苓配合著兒子的計劃行事,雖然覺得這事太荒唐,但兩位兒子都表示願意結婚了,她高興都來不及,也不再計較兒子們的荒唐計劃。
聞言,李群芳眉開眼笑。的確,這年頭人人都說生女兒貼心。
「別說我福氣了,你也不賴啊!你不也正好有對雙胞胎,都是男孩子,教人稱羨啊!」
「哪里,來,讓他們年輕人認識認識,不要我們兩老顧著說話,把他們給忽略了。」馬玉苓笑著推推從進來到現在只盯著人家女孩子直看的兒子。
「說的也是。羽梅,大方點,我這小女兒比較容易害臊。」李群芳笑著解釋。
「媽,我不是……啊!」夏羽梅抬起頭想說她不是害躁,卻被坐在對面的男人給嚇得驚叫出聲。
Angos!他怎麼會坐在這里?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就因為撞見她和其他男人相親?
等等,也不對!這里只坐著她和母親,以及他和曾有一面之緣的傅伯母,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這表示!他就是和她相親的人?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到底想做什麼?
都已經向她……不,是向她所頂替的羽純求婚,他何以會出現在這場飯局里?
「羽梅,你用不著緊張,快向傅伯母問好。」李群芳誤以為女兒的叫聲,是因為心情太緊張,遂安撫著她。
「不要緊,群芳,女孩子害羞是一定的。來,羽梅,這是我兒子,君。」馬玉苓打著笑語,為兩人介紹。
君?夏羽梅心中質疑,她壓根兒也不相信坐在對面的人,不是和她相處兩個月的Angos。
「羽梅,他就是現在和羽純在交往的君逸的雙胞胎弟弟,很巧吧!這表示你和羽純果然是分不開的姐妹,連未來的對象都是一對兄弟。」李群芳可說是很滿意這種安排。
靶謝上天這麼照顧她的女兒。
「媽,他……」看了他專注的眼神一眼,她敢對天發誓他就是Angos本人錯不了。
暗君逸的雙胞胎弟弟?哪有這麼巧的事!
「夏小姐。」傅君按照上次的慣例,朝她伸出手,故意打斷她對母親的告白。
夏羽梅直直望著他和上一回一樣的舉動,心里更加肯定他一定在打什麼主意。
而她的表現異于上回,她堅定地握住他的手,就等著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暗君當然沒教她失望,依舊做出相同的舉動,在她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眼里帶著戲謔的笑意。
一直到這一刻,夏羽梅總算完全明白他的真正動機,原來他這麼做的用意是在告訴她,他已經知道她頂替羽純和他相親的事,所以故意采取這種方法對她以牙還牙。
現在,她可以肯定根本沒有所謂的雙胞胎兄弟,他不過是借故羞辱她。
很好,真的是好極了!就算是她冒名在先,他也不該以這種方式對她。羞辱感一寸寸個咬著她,夏羽梅一刻也坐不住,她不想表現得像是個大笨蛋,任人戲耍。于是,她咬牙用力抽回尚被他握在手中的手,起身奔出西餐廳。
「羽梅!」李群芳吃驚地大叫。
暗君見狀起身追了出去,看來事情肯定是搞砸了。
「羽梅,不要跑了,你跑不過我。」他在轉角處追上她,並伸手捉住她。
「別踫我!暗君逸,還是傅君?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你自己不也一樣不老實?」她大叫,急著想甩開他的手。「我無心傷害你,羽梅,我是想證明一件事,听我說……」
「我不要听!不管你安排這個相親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不會再相信你。」她叫著,另一只手用力拉開他的手。
不理會她的掙扎,傅君將她拉向他停在餐廳附近的車子。
「放開我!」實在是因為太生氣,夏羽梅做出了她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做的事——踢他的,然後趁著他因痛楚而彎下腰之際,連忙轉身跑開。
「羽梅!」他在她背後大喊,兩腿間的痛楚令他無力再追上前。
在百貨公司打發了一整個下午,夏羽梅終于決定回家去,而才走至巷子口,傅君的車子就停在那兒,她連忙打消回家的主意,轉身想走開。
「還沒氣消嗎?羽梅。」似乎早算準她會有此反應,傅君從她後面攔截她。
瞪了他一眼,她試著繞過他,卻料不到這麼效等于是自投羅網,她才走至他一步遠的地方,便直接教他強行帶入懷中。
「放開我,你怎樣這麼可惡?」她氣紅臉,拼命推著他。「我不要你了,你懂不懂?」
聞言,傅君的自制力霎時潰決,他猛地將她推靠在一旁的牆上,並伸出手掌按在她的臉頰旁,將她困在他及牆壁之中。
「你不要我?就為了這麼件小事。」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充滿警告意味。
「才不是件小事。」她在他和牆壁之間的小空間掙扎,他卻只是更加貼近她。「請你走開。」
「你想否認我們之間的一切?」如果因此失去她,他會先宰了大哥。
「是你安排今天的相親,想否決一切的人是你。」她撇開臉,抗拒著他那雙具有魔力的眼楮。
「我否決一切?」他便加惱怒地壓向她,沖動地直想搖她。
但他又舍不得這麼做,于是他采取了另一種更有效的方法,直接俯下頭捕捉住她訝呼的嘴,極盡所有熱情地吻住她。
夏羽梅僵硬著身子,徒勞地想掙開他老虎鉗似的臂膀,並竭盡意志力地抗拒他的親吻。
但他的唇舌不斷地透過熱力挑逗著她,在不知不覺中,她的抵抗一寸寸地瓦解,反而吐出一句輕柔的低吟,融化在他陽剛的懷里。
一直到她全身軟綿綿地攤在他懷里,傅君才緩緩地松開她芳香的唇舌,將她柔軟的嬌軀圈在懷里。
「羽梅,我們是屬于彼此的。」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項,唇在她耳旁吹送著氣息。
「我討……唔!」嘴一張他的唇又堵了上來,被他捏住了下顎,她連撇開臉的自由也沒有。
等到他再次離開她的唇瓣,她已經嬌喘吁吁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