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痛、她的失望她自己嘗,眼前求他放過她父親才是當務之急。
「女圭女圭,我不……」
「不,不要說,你不可以不放過他,宇晉,我不要听你這麼說。」她尖叫著搖搖頭。
「我不……」
「不要,不要啦!」
懊死!她連話也不讓他說,她又怎會弄明白他的心意?
然而,看著她如此激動,他明白此時此刻跟她說什麼,她不見得听得進去,她根本是被嚇壞了。
于大棟有個這麼為他設想的女兒,是他的福氣,不過從今以後,這女孩是他周宇晉的。
「放過我爸,宇晉。」她仍一再大叫。
再這樣下去不行!周宇晉心中一嘆,視線突然瞥到一旁酒櫃里的酒。也許可以試試看,不能再讓她如此激動下去。
他于是強行抱起她,來到酒櫃前,隨手抓起其中一瓶白蘭地,一手打開瓶蓋,將瓶口對準她還在央求的小嘴兒。
「不要,唔……」她一驚,才想甩開頭,卻教他的手扶住頸項,被迫仰起頭喝下不少的白蘭地。
一口接著一口被灌進許多酒,有些甚至溢出她的嘴角,順著她的下顎滑下細致的頸項。然後她看見他低下頭來,嘴唇順著頸項一路爬升,最後流連在她柔女敕的唇角,伸出舌尖一再舌忝舐著她,將溢出的酒和著她的唇香,一並舌忝舐入口。
她知道她一定醉了,因為她看見好多個他在她面前晃著,而每一個他都令她又恨又愛啊!
☆
她醉了。溫柔的凝視著她像雲彩一般迷人的嫣紅臉頰,周宇晉伸出手,掌心撫著她細致光滑的臉頰。當掌心傳來溫熱,他徐緩的一笑。是醉酒的緣故,她看來更加可人,也更加可口,令人好想一口吞了她。
手指順著光滑的肌膚,一路滑行至她的胸口,他突然想起她胸前的那一朵薔薇。眉一擰,他的手指立即挑開她胸前的鈕扣,赫然就見距離她玉峰不到一寸的地方,有一朵鮮紅欲滴的薔薇栩栩如生,美麗的綻放著。
刺工很美,但想到竟有人在她細女敕的肌膚上做這種舉動,他就沖動的想宰了那個人。
一定很痛吧!她在馬大姐那里受了多少苦,他是不清楚,也不認為她會老實告訴他。
手指一再輕柔的撫著那朵薔薇,他的眼神也逐漸暗沉,而就在此時,刁苑橙沖了進來。
「大哥……」刁苑橙才要說話,就教眼前這曖昧的一幕,嚇得瞪直了眼。
只見于紫緒嫣紅著腮,昏睡在長沙發上,而大哥正抱著她,手還停留在于紫緒已敞開的胸上。這一幕令刁苑橙看得目瞪口呆,渾然忘了要作何反應。
「看夠了沒?」他斜睨她一眼,挑眉道。
「啊!對不起。」刁苑橙嘴巴這麼說,眼楮仍下肯放過欣賞美景的機會,直勾勾的一再看著。
她看過大哥跟許多女人在一起的情景,但最令她深受感動的卻是眼前這一幕,美得令她不禁贊嘆。
「還不出去。」他眼一眯,凌厲的眼神掃向她。
「知道了。」刁苑橙不敢再待下去,飛快的沖出辦公室。
而一奔出辦公室,她隨即又大叫出聲。完了!她竟然忘記要通報大哥,富爺前來拜訪他的事。怎會一進去就忘了這事呢?
這下該怎麼辦?要不要再冒死進去一次?可明明知道這次再進去,等于是直接去送死,叫她如何有勇氣再去敲這個門?
她又不是不要命了,也不想當真淪落去當男廁所的清潔工。
刁苑橙于是就這樣猶豫不決的在辦公室外徘徊著,一面在心里揣測著里面進行到什麼階段了。
☆
嘈雜的聲音令于紫緒昏睡不到十來分,她又睜開了微醺的星眸,然後她看著周宇晉,緩緩的笑了。
這笑容太媚、太美,周宇晉知道她仍未清醒,他也不以為喝下半瓶白蘭地的她有一下子就清醒的本事。
「宇晉……」她嬌柔的語氣听在耳里格外舒坦。
「你醉了,女圭女圭。」他的眼神也格外溫柔。
「我醉了?是吧,可是我不在意。醉了也好,醉了就可以忘了你,忘了這一切,忘了馬大姐。」她躺在他腿上,漾起了一抹笑。
「馬大姐如何對你?」他輕聲問,趁她醉得一場糊涂,也許可以套出她的話。
「她……她……呃!」一說話,她先打了個酒嗝。
「嗯?」他伸手順了順她的發。她的發長了,已到耳齊,看來更為俏麗。
「她要我對著鏡子做出好多好奇怪的動作,她說那樣男人看了會好喜歡。」她靜靜的描述,眼神迷蒙,看來真的醉得不輕。
周宇晉暗一咬牙,語氣仍輕柔道︰
「然後呢?她還要你做什麼?」
于紫緒于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述說著在馬大姐那兒的種種訓練,一直說到了有一次馬大姐請來一個男人,趁夜模黑爬上她的床,想要測試她的誘人功夫。
「你說什麼!她請來一個男人爬上你的床,要你誘惑他!」周宇晉的青筋浮現,咬牙嘶吼道。
這馬大姐好大的膽子,她的夜總會是別想生存下去了!
「你干麼這麼大聲,頭好痛耶!」她癟癟嘴,委屈的說。
「我替你揉一揉。你快說,那個男人對你做了什麼?」他伸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哄道。
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難怪昨天晚上她一直故意要惹火他。
「什麼做了什麼?好好,你的手好厲害。」她輕呼了口氣,嘴角帶笑。
「快說,那個男人踫你了嗎?」他就是迂腐,就是不允許別人踫他的女人。
「那個男人?哪個男人?」她眨眨眼,一臉困惑。
「女圭女圭。」他嘆氣,要自己保持耐性。
她現在根本未完全清醒,能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算是不錯了。
「就是半夜爬上你的床的男人。」他重申一次,然後每說一字,他的牙就咬得更緊,一句話說下來,他的牙齒被他咬得嘎嘎作響。
「那個男人……喔!那個人是個女人,馬大姐故意要她扮男人,爬上我的床。一開始我以為是真的男人,嚇得又哭又叫又掙扎,然後馬大姐罵我笨,說她的訓練都白費了。」說著說著,她突然靜了下來。
「女圭女圭?」他見她靜默著,低頭一看,才知她是悄悄在落淚。
知道她在傷心,他的心跟著一緊。他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搖著她,哄道︰
「沒事了,女圭女圭,是我不好,讓你受驚嚇了。」
「我不是笨,我只是不想成為那種女人,可是我不學又不行,馬大姐說如果我不學,就不能為你討回古家的一切,所以我咬牙硬撐了下來。」她咬住下唇,伸手揪緊他的衣襟。
「你不必這麼做了,女圭女圭,我不會讓你去做這種事。」他握住她的手,香了她一下。
「你抱我,好不好?」她突然要求道。
「你醉了,改天吧!」她可知他忍得十分難受,但絕不是現在。
「如果你不抱我,我的第一次就要給富爺了,你真的不要?」她半醉半醒的直盯著他。
「他休想!你不會是別人的,你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一百次、一千次……到這輩子的最後一次,都會是我的!你安心吧,沒有別人可以得到你。」他說得夠狂妄了。
「一百次、一千次,一個人一生中有這麼多次嗎?」她偏著頭,還當真想得好仔細。
她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凝視著她頰生紅雲的面貌,周宇晉忍不住靶到怦然心動。如果不是十分清楚她足足喝下半瓶白蘭地,他真的很懷疑她喝醉酒。
「不過你不會抱我,因為你討厭我,我是于家人,是害死你家人的人,所以你不要我。」她喃喃著,頭枕在他肩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