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杜牧寒陰郁地看著他︰「我說過不準玩花樣,除非你想上警察局,否則給我老實些。」
「我沒玩花樣,她真的是我女兒。」雖然分離十年,他還不至于連自己的女兒也認不出來。
「是你的女兒,你竟然還動手打她?」杜牧寒怒火引爆,只想親手宰了眼前這個畜生。
「老子想要她的皮包,她不從,我不過就伸手推她那麼一下下;更何況我的女兒我怎麼教訓,你也管不著吧!」
「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里?」
「搞了大半天,你不是她的凱子啊?這就好笑了,你憑什麼管老子的事?」戚忠彪威風起來。
「憑這個。」杜牧寒把一把鈔票丟至他面前,馬上看見戚忠彪露出貪婪的神情。
「好,我說,她叫戚念曈,住在什麼地方我還不清楚。」
「你還在玩花樣?」杜牧寒伸手準備拿回整疊鈔票。
「不要拿回去,我說的全是真的。我離開她們母女有十年的時間,最近我也在找她們的下落;不過,我女兒經常在上次那條街上出沒,八成住在那個地方不遠。」看在錢的分上,戚忠彪什麼都可以坦白。
「這些錢你拿去,不過我警告你,不準再出現在你女兒面前,否則我會以強盜罪名送你上警察局。現在你可以下車了。」
戚忠彪抓緊手上的鈔票,立即鑽下車,心想,他真是他媽的太幸運了。
平白無故飛來一筆橫財,想擋都擋不住。女兒有這麼個出手大方的男人在罩著,看來他的後半生不愁吃穿了。
戚忠彪搖晃地走回小吃店,已經知道他要怎麼做了,有個闊少爺在喜歡他女兒,不好好把握這個好機會,除非他是白痴。
現在只須找出他女兒住在什麼地方,那他的後半輩子就能享福了。
戚忠彪愈想愈開心,揚起酒瓶就口,慶祝自己擋不住的好運。
「妳真的跟他這麼說嗎?」被約出來和曲湘隻見面的戚念曈,在听完她的話後,圓睜杏眼,訝異得不得了。
杜牧寒竟然能一眼就分辨出她們的不同,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啊,我還很不客氣地告訴他喲!」曲湘隻沾沾自喜著。
「那他不是氣炸了?」
可想而知,這是一定的,杜牧寒絕對不會容忍別人如此待他。
「可不是,他明明想痛宰我,卻又忍著不動手的樣子,妳應該看看才是。當時,我還真怕他因為憋氣過久,而腦中風呢!」提起昨天才發生的事,曲湘隻笑得更是花枝亂顫。
「妳不應該這麼做。」戚念曈嘴巴是這麼說,卻也忍不住啊現笑容。
「不然妳要我該怎麼做?昨天他一大早跑來,善齊和我爸媽一起去慢跑,只有我一個人面對杜牧寒,我不拿出我的看家本頜,豈不讓他看扁了。」
「換作是我,我就沒辦法像妳處理得這麼完美。」戚念曈是很佩服她的。
「完美?我覺得還好啦!我不過是想辦法逼退他而已。念曈,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耶!這個杜牧寒對我已經結婚的事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反而直逼問妳的下落。我恨好奇,妳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曲湘隻欺近她,臉蛋湊到她面前。
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臉對看,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戚念曈側身回避她的接近。
「沒發生什麼事啊!」只不過被他吻過數次罷了,她心虛地垂下眼瞼。
「妳不老實哦!念曈。」曲湘隻揶揄的眼神逼視著她。
「真的沒什麼事啦!」
「沒事他干嘛苦苦追問妳是誰?妳人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干嘛想知道我的下落,原先我以為他不會看出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同,誰知道他一眼就認出來。」戚念曈覺得很納悶,杜牧寒究竟想做什麼?
不會是想找到她,然後再好好地教訓她竟敢冒充曲湘隻,害他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錯失了追回曲湘隻的好時機,以致讓真正的曲湘隻嫁給別人。
這麼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原本可以追回逃妻的機會,卻毀在她這個冒牌逃妻身上他不氣炸了才奇怪。
「提起這個我就有氣,他竟然是靠著我臉上的笑紋來分辨妳我的不同,又說我的皮膚白皙得像個病西施。我這麼晶瑩剔透、完美的肌膚,在他眼里竟成了病西施,真是氣人。」
戚念曈莞薾地盯著氣呼呼的曲湘隻,她確實是不常笑,杜牧寒早就注意到這一點。
「別笑了,念曈。快老實說,他有沒有吻過妳,別說沒有,我不相信。」曲湘隻咄咄逼人。
戚念曈臉一紅,心兒一亂,差點將桌上的飲料打翻掉。
「湘隻,這里是公共場所,妳別害我出糗。」
「那妳老實說,不要再說妳和他沒什麼,我才不信妳跟他沒什麼,要不然他不會想要知道妳的下落,再說那二十幾天真的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嗎?妳扮演的可是他未婚妻的角色,面對嬌滴滴的未婚妻在身旁二十幾天,杜牧寒真能坐懷不亂?說出去也沒人會信,不可能連一個吻都沒有吧?」
「妳都知道不可能了,為什麼還要問我?」她又羞又氣,卻拿曲湘隻沒轍。
「這麼說杜牧寒真的吻過妳了?」曲湘隻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前後吻過妳多少次?」
戚念曈用雙手遮住臉,沮喪地申吟出聲,再讓曲湘隻追問下去,她肯定會瘋掉。
「念瞳?」
「湘隻,這種事誰會去數,妳知道妳自己和妳先生一共吻過多少次嗎?」
「當然知道。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認識後的第三天,第二次是在——」
「停,湘隻,妳不用再說下去了。」她可說是被她打敗了。
千金小姐就是有閑工夫去浪漫,她這個平凡人是別想跟她看齊的。
「跟你鬧著玩的,念曈,妳可不要在意我的瘋言瘋語。」
戚念曈笑笑,適時轉開話題,說道︰「怎麼沒見凱若的人呢?」
「她啊,自從回家後就被禁足了。這次她跟我離家出走,讓他父親再也不敢對她太放松,結果就是把她關在房里不讓她出門。」
「這樣啊。」大概沒有幾個父母,像曲家夫婦這麼寵愛女兒的吧。
「是啊,連我也被視為拒絕往來戶,見都不能見凱若一面。」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忙她?」她想愛好自由的施凱若,這會兒一定很不好受。
「妳自身難保了,還想保他人啊!念曈。」杜牧寒的聲音跟著他的人一起出現在茶坊門口。
他很早就指示部屬要緊盯著曲湘隻的行動,早算出她們一定會踫頭,一經部屬通報,他就盡快趕來現場。
「杜牧寒,你真是陰魂不散啊!連我們在這種小茶坊,你也能找得到。」曲湘隻拉著早已嚇呆的戚念曈站起來,把她護在身後。
「念曈,妳用不著躲在後面,妳敢當冒牌貨,就別做縮頭烏龜。」杜牧寒嘴里諷刺,可他的眼神卻無限眷戀地注視著她。
他想吻住那兩瓣看似容易受傷害的嬌女敕嘴唇,想一輩子擁有她;但先決條件得掃除眼前這個叫曲湘隻的大阻礙。
「我……」
「別理他,念曈,我在這里擋著,妳從茶坊後門先走。」曲湘隻小聲說道。
「可是——」
「走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倒是妳,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對妳做什麼,妳還是先走為妙,快走啦!」
戚念曈不再遲疑,扭身往後面跑,杜牧寒見狀著實大吃一驚,大步追上前。
「念曈,別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