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探身一看,她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跌坐在門檻邊。
他們在做什麼?
駱春謣赤果果的與一名妖冶的女子在……交歡?!
喔!天!
從不知男女之間會是這般……親近!
她手足無措,羞紅的雙頰看來更添美艷。
駱春謣看著鹿臻兒的闖入,不禁擰緊了眉,但她那嚇到的模樣卻教他興起了邪惡的念頭。他兩眼直啾著她,唇邊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在燕翠的身上盡情發泄。
「啊!爺!」
他的猛然律動引發燕翠的急喘聲,在鹿臻兒看得兩眼發愣時,他暢快的釋放,忍不住低吟出聲。
離開燕翠的身子,駱春謣懶洋洋的躺到狐裘上,健壯的胸膛淌著汗珠,黑濃的長發披垂著,讓他看來更顯陰沉邪美。
「爺,您真勇猛。」燕翠滿足的笑著,拉起凌亂的衣裳,隨手拿起一杯酒喂他。
「臻兒,你有什麼事?」見她久久沒有回神,駱春謣笑著喚她,卻見她晶瑩的淚珠滾落頰邊,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敢置信的錯愕。然後她勉強的爬起身,慌張的奔逃出去。為什麼落淚?駱春謣用笑掩去,她的眼淚教他亂了心緒。他是太過殘忍了?竟讓她看到這麼荒婬的一幕,她心中那可敬的大哥哥恐怕不復存在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讓她看清他,讓她逃得遠遠的,省得她被自己給糟蹋了,那樣一個甜美的女孩不該被他這種陰狠之人給奪了清白。
他不夠資格!
第三章
心好痛!
為什麼?
她好討厭、好討厭春謣哥跟別的女人那麼……
一想到他們交纏的身影,她的心就快碎成一片片了。
她是那麼的喜歡他、那麼的敬愛他,沒想到卻撞見那一幕,她真的難堪得無地自容。尤其他那臉上無所謂的笑容、邪氣的眼神,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被她瞧見嗎?
他到底在想什麼?
看來春謣哥果然討厭她,所以才會趕她離開沐雲樓,這樣她就不會妨礙他與別的女人親近吧。
可是,她真的好難過!
她一直沒有去思索這個問題,以為春謣哥理所當然的屬于她,直到目睹那不堪的一幕後,才發現自己幼稚得可笑。
煩悶的晃到池塘邊,她氣惱的扔擲著碎石。她真的得搬離沐雲樓了,否則春謣哥一定會不開心。她不要惹他生氣。
好煩呀!
她轉身又晃回房,推開暗門進入密室,翻出書照著上面的圖練著。這幾年她迷上玩這游戲,尤真是心頭不舒坦時,她總會躲在這里練到滿身大汗才肯出來。
她從沒有深思過這是什麼書,只是覺得很好玩,更是排遣無聊時光的方法,而現在她需要靠它來忘了駱春謣。
在花廳喝酒的駱春謣愈喝愈悶,不知為何,鹿臻兒那淚眼婆娑的模樣總是在他腦海縈繞不去。
「爺,我炖了鸚湯,你快喝。」燕翠笑吟吟的走進來,手上端著香味撲鼻的人參雞湯。
駱春謣不理會她,頭也不抬的逕自喝著酒。
燕翠快走到他面前時,一個不小心踩到裙擺,腳步踉蹌了下,手上的湯碗往駱春謣身上潑去。
「啊!爺!小心!」
「呀!燙!」整盅鶴湯準確無誤的潑到他胸前,他被燙得跳起身,連忙月兌去衣服。
「該死的!你搞什麼?給我拿水來!」
面對他的怒火,燕翠不但不畏懼,反而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還不快去拿水!」
「要水?諾,給你!」一盆冰涼的水潑了過來,頃刻間他成了落湯鶴。駱春謣愣然的抬頭,看見虢亮拿著木桶站在他面前,他抹去臉上的水珠,揚眉陰冷的罵道︰「虢亮!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捉弄我們大家成了陰月堡的堡主。」糟!駱春謣霎時慘白了臉色,萬萬沒想到他的謊話會有被揭穿的一天。手心滲出冷汗,他微退開身與虢亮保持距離。「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
「听不懂?哼!你壓根不會武功,否則剛才你應該可以躲過而不會被燙到。」虢亮陰狠的說著。
他早就在懷疑駱春謣,這幾年來從沒見過他出手,想來就令人狐疑,而且冷卉娘一直對他很苛刻,有可能將一身的武學教給他嗎?
這些疑雲始終纏繞在虢亮的心中,但他遲遲不敢有任何舉動,怕萬一猜測錯誤,小命鐵定不保。
今天他利用燕翠使了這一招,假裝是意外,如果他輕易閃躲過,就證明他確實身手靈活,但方才他躲在一邊偷看,發現駱春謣動作遲緩,怎麼看都不像會武功的模樣,所以他心中的假設成立了駱春謣誆騙了眾人。
「你真是有膽,當年才十多歲就敢瞞天過海的當上堡主,我不得不佩服。」虢亮嘲諷的笑著,踩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接近駱春謣。
「我根本不曉得你在胡扯什麼。」駱春謣力持鎮定的回道。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現出原形!」虢亮大吼一聲,揚掌朝他攻過去。
駱春謣見情勢不妙,轉身想跑,但只跨出一步便被打中背部。他狼狽的撲跌在地,心里亂成一團。
「你還不承認?」這麼輕易就打倒他,虢亮興奮不已,一把掐佳駱舂護的脖子。
「哼!既然被你拆穿了,要殺要剮隨你!」
「挺有氣魄的嘛;只不過你還有利用價值,就讓你多活一些時日。」他笑得陰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駱春謣看不透他在打什麼主意,但他絕不會輕易低頭,也不會任人凌辱,就像小時候那樣。
「我要你乖乖听我的話,堡主仍然由你當,但一切的權力由我掌握,我要你往東就不準往西!」虢亮掐緊他的脖子,說出心里打的如意算盤。
他一直想登上堡主之位,如今駱春謣落在他手里,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殺了他,只不過這幾年駱春謣建立了威赫的名聲,堡內的人十分敬畏他,所以他還不能貿然除掉他。
他要利用駱春謣的聲名建立新的局面屬于他虢亮霸權的局面!到時就可一腳踢掉這礙眼的人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哈哈!你想得真美!」駱春謣大笑出聲,然後陰鷙的瞪著他,「要我的命簡單,要我當個傀儡辦不到!」
「你——」
想不到駱春謣已經成了階下囚還不肯屈服,可惡!他就不信制不了駱春謣!
虢亮點了他的昏穴,然後把他扛在肩上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你要帶他到哪?」燕翠跟在後頭緊張兮兮的間,她實在擔心萬一事東窗事發,不知會招來何等嚴重的後果。誰都清楚駱春謣最痛恨背叛,一旦讓他再站上風,她和虢亮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先將他關到一處隱密的地方,我一定要讓他屈服。」
「可是……」
「別擔心,只要我掌控住陰月堡的實權,那麼你會跟著我同享富貴。」
燕翠听他這麼說,這才放寬心。「你可別忘了你的承諾。」
晚風悠悠的吹著,鹿臻兒靠在窗台望著一望無際的夜空,這是自從與他相遇後,頭一回獨自面對孤寂的夜。
春謣哥呢?是不是慶幸著終于擺月兌她?她在這孤枕難眠,而他卻開心的擁著別的女人?
早上的情景又竄入腦海,想起他與女人親近的模樣,她又惱又氣的暗自咬牙,對這件事仍然無法釋懷。
這種懊惱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就是討厭他踫別的女人?如果……如果與他親近的人是她的話……
喔!天啊!她怎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狠狠捏了下早已羞紅的臉頰,鹿臻兒無奈的嘆息出聲。
望著月亮,她知道今夜是真的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