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人呀!
趙瘸子崇拜的望著救命恩人,驚訝的發現李揚,撿起刀想偷襲他,正為他緊張時,一聲怒斥猛然響起。
「住手!」
「門——門主,救命呀!」老劉痛得哀哀叫,瞧見門主宮芸芸出現,連忙開口求救。
「放開他。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上門挑釁。」宮芸芸冷冷的瞪了那沒用的廢物一眼,然後仔細的打量著眼前身手不凡的陌生人。
「不是在下故意挑釁,實在是極天門的待客之道太差了。」他諷刺道,隨即松開雙手。
「既然是客,就好說了,你登門拜訪有何指教?」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極天門的人不是來聘請殺手就是來當殺手吧?」
爆芸芸訝異的看著他。瞧他一副好身手,當然不會是來聘請殺手,這麼說他是來——
「你叫什麼名字?」
「谷三郎。」駱秋冥決定化名為谷三郎進入極天門。
「谷三郎?」听都沒听過,這麼一個身手不凡的人怎會名不見經傳?
爆芸芸走近他身邊,好奇的打量著他,突然她揚唇一笑伸手探向他胸口。
「做什麼?」駱秋冥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出手擋開,卻引來宮芸芸曖昧不已的笑聲。
瞧他那緊張樣,恐怕還沒踫過女人,真是難得的純真男子,如果能和他共度春宵肯定有趣極了。
「你怎麼知道極天門?」
「我是谷青曜的兒子。」
比青曜的兒子!
她詫異的瞪大眼,又仔細的瞧他一眼才緩緩問道︰「你是想來接替你父親?」
駱秋冥沉默不語,他並沒有想過什麼接替不接替,只是為了減輕花靈的擔子,他必須想辦法掙點錢,除了一身好武藝外,他沒有任何一技之長,只好選擇當殺手。
見他不語,宮芸芸又開口,「谷青曜確實曾是我這里一等一的殺手,只可惜———唉!強中自有強中手。」
這一番話立即引來駱秋冥的恨意,他眼楮閃著濃烈殺意,「你可知陰月堡在何方?」
「你想為父報仇?」
「沒錯。」
駱秋冥的堅定語氣引來宮芸芸的笑聲,他眉一擰,不悅的怒道︰「你認為我沒這能耐?」
「你有沒有這能耐我不清楚,但這輩子你是休想為父報仇了。」她斜睨他一眼,愈來愈好奇著他的面貌。「冷卉娘早在一年前就暴斃身亡,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什麼?她人已死!
這消息瞬間讓駱秋冥怔愣住了。
她怎麼可以死?他都還沒親手報仇雪恨呀!那麼這三年他拚命的練習秘笈上的武功又有何意義?
心中的仇恨只有在手刃凶手之後才有消弭的一天,她——怎能就這樣死了!
「其實你該慶幸她已經死了,冷卉娘出招又狠又快,很多人想要她的項上人頭,結果都一去不回,如今她死了,你不就省事了嗎?」
「住口!你什麼也不懂。」
他的心情沒有人可體會。
七歲面對滅門之禍,十四歲又失去干爹,接著干娘因無法承受喪夫之慟選擇輕生,他多想親手讓冷卉娘得到報應。
心里的怨恨,是驅策他面對每一個日出的力量,惟有一了報仇的願望,他才能重新面對未來呀!
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就算喪命在冷卉娘的手中,他也盡力了,在黃泉下也能不愧的面對谷青曜。
但現在冷卉娘死了,他該怎麼辦?他要如何阻止怨恨繼續啃蝕他的靈魂?
上天怎能這麼殘忍的對待他?
不能親手報仇,他一輩子都會活在怨恨中呀!
「對,我什麼都不懂,反正做殺手的,不是被殺就是殺人,你如果看不破的話,也不必來我極天門了。」宮芸芸冷言的譏諷著。她是極天門的門主,所有的人對她惟命是從,而眼前這家伙竟敢對她咆哮,真是氣人。「送客!」
听到門主的命令,立刻有幾個人圍了過來欲將駱秋冥攆出去,卻被他給打飛了。
「我不走,我要當極天門的殺手。」
「你以為你算老幾?」
「要怎麼做,你才肯接納我?」
爆芸芸聞言,臉上突然漾出詭譎的笑意,她走近他身邊,又瞧了他好半晌,仿佛想看穿他似的。「簡單,只要能通過我的測試。」
測試?要試試他的功力嗎?方才的打斗難道還不夠?
駱秋冥戒備的看著她,準備應付她的出招。他雖然練得一身武功,但平常並沒有跟人對打的經驗,剛剛那幾個人雖然敗在他手里,但堂堂一個門主應該是身懷絕技,他得小心應付才是。
心里作好了準備,駱秋冥盯視著她,等著她出招。只見她蓮步輕移,他一手按住劍柄預備出劍,不料她突然出手拉開他的面紗,他一驚,想擋已來不及。
真是俊朗的男子呀!只是沒想到竟如此的年輕。
她眼一眯,嬌媚一笑。
「你到底想做什麼?」
畢竟年少生澀,駱秋冥尷尬的想推開她,她卻整個人貼上來,雙臂摟上他的頸項,趁他愣住時吻上他的唇。
她在對他做什麼?
駱秋冥駭得想出口罵人,但雙唇一打開,宮芸芸立即探舌到他嘴里,恣意的狂吻著他。
他體內霎時涌現一陣騷亂,那種感覺既陌生又強烈。
爆芸芸緩緩離開他的唇,神色間有著微醺的嫵媚,她仰頭瞧著他的不知所措,愈看愈喜歡。
「你通過考驗了,從此你就是我極天門的人。我好喜歡像你這麼清純的人,歡迎你成為我的入幕之賓,與我共享巫山雲雨之樂。」她貼著他頰邊輕聲說著,然後嬌笑著離去。
駱秋冥久久才回復神智,他擦了擦嘴,心緒紊亂的轉身離開極天門。
這女人身上有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聞起采並不好聞,卻可以迷亂神智,還有她剛剛的舉止——該死的!她竟對他做出那種事!
駱秋冥氣憤的低咒著,這是他生平頭一遭感受到男女之間的親密舉止,而他體內的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引發了。
「痛!」
一滴鮮血滲出指尖,花靈懊惱的吮著,嘴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揉了揉酸澀的眼,再次低下頭縫衣裳。
再多趕幾件,明天就可以換得一些碎銀了。
肚皮傳出一陣咕嚕聲,她咽了咽口水,仿佛這樣就能填飽肚子。最後的一碗稀飯已在晚飯時給緹兒吃了,她鬧著吃不飽,卻不知她是餓著肚子。
輕聲一嘆,花靈一個閃神又不小心扎了手指一針,「好痛——」她習慣性的又要把手指含入嘴里,卻被人一把抓住。
「你在做什麼?是在縫衣服還是縫手呀?」駱秋冥慍怒的低斥,想也沒想便將她蔥白玉指放入嘴里。
「三郎——」
他們一向親近,以前並不會感到不妥,但現在——于禮合宜嗎?
「以後別再縫制衣物了,我找到事情可以養活你們。」
「你找事情?是什麼?」
「別問。」
「可是——」花靈頓了頓,湊鼻聞了聞,確定自己聞到一股濃郁的胭脂味。「三郎,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他去何方惹來這些味道?他一向很少亂跑的,除了待在她們身邊就是在練武,怎麼今天——
「啊?沒——不小心被一個女子撞到。」駱秋冥尷尬的紅了臉,連忙撒個謊搪塞,不敢讓花靈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
「味道這麼濃,肯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才有辦法買那些胭脂。」
駱秋冥聞言,定定的望著她,發覺她臉上完成沒有任何的脂粉。這些年她都是這樣的樸實,身上連樣首飾也沒有。
她生得清秀月兌塵,宛如水中仙子,卻因為忙于家計而疏于打扮,這豈不是辜負了她的花樣年華嗎?